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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豫書感到自己似乎是起了點變化,就好像從前他的心一直都是被先生囚禁在先生那里的,而現在他的心卻掙脫開了鎖鏈,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蠢蠢欲動。唐豫書想了一會兒,原本退了一些的頭突然靠近了陸尚溫,他輕吻著陸尚溫的發絲,然后一路往上,然后繞了個彎,吻上陸尚溫的眉心。陸尚溫只感覺到對方呼出的熱息從下巴蔓延上臉頰,在睫毛處卻停了一下,然后繞了個彎最終對方的溫熱落下,柔軟,略有些熱燙,在他一臉的冰冷下顯得過于突出。那一下太要命,陸尚溫被嚇到了,他迅速睜開了眼,看到的是唐豫書白皙的下巴,他愣了一下,突然站直了身體,一臉茫然俯下頭看著唐豫書。“你在干什么?”陸尚溫怔怔問道。“如你所愿?!碧圃卮?。于是陸尚溫就慌神了,明明是他讓對方吻自己,落荒而逃的卻是他。唐豫書望向外頭閃爍了一排的橘紅燈光,默默無言。作者有話要說: 落寞的帝王,心事深藏的少年,突明的夜晚,寂無人聲的湖面。這不是□□產生的最佳時刻嗎?【猥瑣大叔笑】然而我就是不要如你們的愿,我就是如此可惡*清純少女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在帝王床上,好友搖身一變竟成猥瑣帝王!**苦情帝王慘遭拒絕于亭中落絕淚,誘人少年親送上門!**香吻送額,得來非歡而懼!**慘哉慘哉,聞者落淚!*☆、第十八章經過那件事后陸尚溫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的腦袋壞得太突然,居然會提出那種要求,對方雖然沒有拒絕,而是從善如流地吻了他的額頭,但是陸尚溫總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唐豫書,臉上躁得很。他的床被段暄給占領了,他自己只能拿了個毯子睡在榻上,暖氣太給力,晚上他甚至都踢被子,然后他便哆哆嗦嗦地醒來,撿被子來蓋,卻看見段暄坐在床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貓眼睛,眼睛亮得可以讓人嚇到陽痿,陸尚溫保持著他的那個姿勢了一會兒,開了口問道:“你醒了?”段暄點了點頭。“怎么醒了?”陸尚溫問道,他們之間有些尷尬。于是透過夜色,陸尚溫看見段暄的臉漲得通紅,那不是病態紅,而是出于窘迫的紅。于是陸尚溫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他指了一個方向,道:“茅廁在那個方向,記得穿外衣?!?/br>段暄穿了鞋套了先前陸尚溫放在一旁的外衣靜悄悄地離開了。陸尚溫蓋了被子躺下就要睡著時,突然聽見有人脫了鞋將鞋放在地上時發出的“嗒”的一聲,雖然細微,卻像是觸碰到他的那根神經似的,陸尚溫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看向段暄,問道:“你現在好多了嗎?”那邊沉默了一下,段暄就立即接了話回答道:“嗯,好多了?!?/br>“困嗎?”“不困,我睡太久了?!蹦沁叺亩侮鸦卮鸬?,“我……之前的事都抱歉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生病的時候都會比較暴躁?!?/br>“沒事,也沒記在心上?!标懮袦鼗卮?,他現在有些困了,眼皮子總耷拉著要閉上。“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我可能……嫁不出去了?!蹦沁厒鱽磔p微的一聲響,她像是坐了起來。這一句話像是驚雷,直接把睡著的陸尚溫給驚醒了,他立馬坐了起來,睜著不可思議的眼,幾乎是喊著出聲的:“為什么?!是什么事導致的下場會這么嚴重?!”“你摸了我?!倍侮延脴O其冷靜的聲音說道。“什么???!你剛才說了什么?!我剛才好像不小心聽錯了什么??!”陸尚溫失聲尖叫。“您摸了我,陛下您摸了我?!倍侮牙^續說道,“我的手與腳都已經被俱都被陛下摸過了,男女授受不親,在我們那里,未婚女子被男子動了手腳,是要斷手斷腳的。所以我已經是不潔之人了,沒有人會娶我?!?/br>陸尚溫沒想到救人的代價這么嚴重,只能干巴巴問道:“那……那要怎么辦?”“娶我吧,陛下,只有這個辦法了?!倍侮蜒壑杏胁蝗?,只是陸尚溫離她太遠,沒有看見,“如果不娶我,就是我的家鄉不將我斷手斷腳,我也會自斷雙手雙腳?!?/br>陸尚溫沒想到之前還能對他露出溫暖笑容的人居然可以說出這么狠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對方是看不清自己的動作,又躊躇了好一會兒,張嘴說道:“好,我娶你,讓你做我的妻?!?/br>段暄終于閉上了眼,額角有冷汗落下。陸尚溫這一覺睡得不好,夢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夢,一會兒是唐豫書親他額頭的模樣,下一秒唐豫書就變成只老虎咆哮著把他的頭咬掉砸吧砸吧地嚼,一會兒自己跑到了這頭老虎的食道里玩滑滑梯,然后在胃里看見穿得一身紅的段暄,躺在床上看見他就開始脫衣服說自己懷上了,然后一只爪子突然破肚而出,爬出了一只小老虎,那只小老虎走一步就變大一些,走到他面前時已經是很大一只了,然后那只老虎朝著他大吼了一聲,真是吼得口水都噴他臉上了,結果陸尚溫在老虎的喉嚨處看見面無表情的唐豫書。然后他就嚇醒了,醒來時外面還是黑的,身上都是些虛汗,他皺了皺眉,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坐起了身,床上的人還躺著睡,肚子也沒大起來,陸尚溫呼了一口氣心想那幸好是夢,要不然他就崩潰了。他洗漱了一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理好,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他也不會傻到被一套衣服難住,穿戴完出來后外面的天亮了,外頭的陽光很燦爛,光線很亮,但還是耐不住云的厚,地上的雪被掃到了一旁,露出了一條路,清晨是最冷的,陸尚溫穿了厚厚的衣服卻還是抵擋不住冷空氣的暗襲。他伸了個懶腰轉頭看見發型凌亂臉色蒼白的段暄,他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不禁老臉一紅,第一次正式要與一個妹子結婚,居然是這樣的過程。段暄站在那處躊躇了一會兒,似乎是畏懼外頭的寒冷而不太想要踏出溫暖的屋內,她絞了絞手指還是走了出來,站在陸尚溫面前伸出手將陸尚溫往內折的領子整理好,陸尚溫低頭看見她露出的手背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疙瘩,應該是被凍著了,陸尚溫于是覺得自己現在不做些什么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他脫下了外套,然后披在了段暄身上,道:“你的病還沒好,不要亂走,會感冒?!?/br>段暄于是就好像是被感動了一樣,她把頭靠在陸尚溫胸膛上,有些低落道:“陛下你真好……以前從來沒人對我這么好過?!?/br>陸尚溫輕撫她的背,說:“別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