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穿去六零當家做主、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書]、[魔鬼戀人]唯醬不哭,站起來擼、你要對我好點呀、逐鳥記、三三上神的陽光大道、今天我又流口水了、盛京第一寵、(前傳)長留傳+謝長留、傲慢與病嬌
:“我不喝,我不喜歡喝茶,也不會品茶,每次相聚都是因為愛卿你喜歡茶。既然我花費氣力想要擒來的目標沒辦法享受我的誘餌,那么這些不是我為了目標所準備的前戲,也就沒有用了?!?/br>李何苦看著一臉認真的陸尚溫,一掃臉上的落寞之色,他接過陸尚溫手中的茶杯,一口而盡,大笑道:“既然陛下如此,那微臣就不客氣了!”陸尚溫看右相喝盡了那些茶,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向著喝完茶后一臉意猶未盡的李何苦問道:“那么愛卿這次邀我過來,不會就是對我說這些吧?”李何苦愣了愣,道:“也沒什么,只是聊聊而已?!?/br>說著,眼往陸尚溫這邊瞧了過來,突然稱贊道:“陛下您這件衣服真是漂亮極了,哪買的?介紹給微臣罷,好給我那樸素的孫子一個招花引蝶的資本?!?/br>自顧自地稱贊了一會兒,一邊極為從容地拍了拍陸尚溫的袖子,收手的時候順便又下了一子。陸尚溫看見他這動作,自己已經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了,他記得自己與李何苦第一次相見時,對方就做了這么一個動作,然后袖子里就多出了一張紙片--那是改變他頹廢生活的重要一筆。他口上雖然沒說什么,心里卻是已經明白了。兩人交談了一會兒就分開了,陸尚溫將茶留給了李何苦,自己獨身一人去了書房。一到書房陸尚溫就將那些下人都趕到了外頭,自己關緊了大門,然后搜起了袖子。果然,里面多出了三張紙條,一張是大理寺少卿所報告的自己與派入暗處的棋子的情況,一張是大理寺卿的報告,最后一張的暗衛的觀察筆跡。正如李何苦所料,這官府確實有問題,光是不同于當地的奢華用具與價值不菲繁華的裝飾就能說明一些問題,即使那些失蹤的人不是官府干的,里面的人多少也是干過對當地人不利的事。陸尚溫將紙條揉作一團,想了想又朝著正燃著燭火的燈臺走去,燃盡了那些紙條。這天下不太平,官民一團亂。陸尚溫想,但總會有人讓它太平起來的,這世間的所有人包括他,都有這個可能。完成了這些,陸尚溫才放松了身心往書桌走去,看那些話本兒。去做臥底的那些人每隔一周就送信過來,李何苦總是采取各種方式與他相見,從相約釣魚、觀花、吃飯、喝酒、評菜到相約摳腳,陸尚溫知道他找這么多理由都是為了什么,只是對方約他的理由太多,有心人都是可以看出他的故意,再有心一點就會不經意從中看出忘年戀來。陸尚溫快被對方的各種理由從無奈搞到木然了。朝堂上的那些人,蠢蠢欲動的依舊在蠢蠢欲動的同時畏懼著憂慮著什么,而那些制止束縛著蠢蠢欲動的那些人反而有些忍不住做出一些小動作了,也許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反常,決定先下手為強。陸尚溫知道他們究竟在憂慮些什么,在畏懼些什么,也許答案早就已經擺在面前,在這個時候會忍不住想下手將他拉入深淵的,只會是那個一直未見真容的對手。對方擁有著自己所沒有的東西,那就是作者的助力,這是最強大的力量,自從進入這個世界,陸尚溫就注定要被劇情所束縛,一再地失敗,一再地離成功遠去,最終死于失敗。陸尚溫已經感覺到了他被束縛著的、無法控制的……悸動,他明明知道唐豫書是注定了殺死自己的人,卻忍不住想要一再接近對方,貼近對方,沉醉在對方的言語之下。由此他才會在每一次應該逃離的時候忍不住接近對方,忍不住做出那些他從前不會做的舉動。也許逃離這些怪異變化的最好辦法是躲避,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慫的辦法,但是陸尚溫沒有選擇,劇情給予人的牽動與影響太大,他無法控制自己在唐豫書面前的情緒。他長大了,陸尚溫想。周遭環境的變化是命運給予每一個人最好的磨練,而適應是最好的矛與盾,為了適應,他必須成熟起來并作出適當的改變,這樣才能夠保證他在敵人面前不會露出膽怯弱小的模樣。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個月,唐豫書的存在被他成功忽略,陸尚溫以為唐豫書就這么放棄了,于是就有些放松了對唐豫書的警惕。陸尚溫喜歡在飯后去書房看話本,看話本里面的小人像的故事。飯后總是帶給人以困倦與懶惰,陸尚溫看著這書,覺得窗外陽光明媚、天氣正好,又是覺得時光太過悠久,給人無聊的感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一睡就睡了許久,醒來時窗外已經日落西山,昏黃的光輝充斥了所有一切。陸尚溫正對著窗戶,剛睜眼就被這光刺到了眼,他皺著眉頭瞇著眼,打了個哈欠后揉著睡眼,轉了頭后看到的是低垂著眼微抿下唇研著墨的少年。陸尚溫還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看了那少年一會兒,只是覺得有些疑惑,對方研磨的技巧很是嫻熟,磨出來的墨色均勻漂亮,和他自己磨的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陸尚溫沉默了一會兒,那人的長相太過熟悉,他只是盯了一會兒,就感到背脊發涼。唐豫書??!他是怎么進來的?!陸尚溫突然站了起來,唐豫書沒有看他,只是輕聲道:“陛下剛睡醒,為何如此急躁?”陸尚溫盯著唐豫書,他想問的有很多,他想問對方為什么會在沉寂兩月之后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又想問對方研這些墨做什么,但是想了半天也沒能問出些什么來,只是說道:“朕身體不適,欲往茅房?!?/br>唐豫書道:“既然不適就去罷?!?/br>陸尚溫突然不說話了,他要去上廁所跟這家伙報告個啥???!那不是三歲小孩才會做的事嗎?!他懷著一個臥槽的心,走向了茅房。上完了廁所,陸尚溫看見夕陽美好,花香鳥語,不知為何原本看起來十分正常的書房卻變得詭異陰暗,好像里面藏著一只妖怪,血口大張只等著獵物入口。然而這確實就是事實,他不是話本里的書生,書房里卻藏著一只叫做唐豫書的妖怪,會滿級媚術,攻擊對象敵我不分。外頭可沒有這樣的妖怪,陸尚溫完全可以不進去而一直呆在外頭瘋。只是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會不經意看見書房大門,然后死死盯著大門,似乎可以透過那扇門看見里面正在研磨的少年,手指沾上了墨,與白皙的皮膚形成對比。假如他離去后,唐豫書會不會一直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直研磨直至磨到整只手都沾上了墨水?也許是愧疚,也許是身為炮灰攻對主角受的天生帶來的情緒牽扯,總之陸尚溫還是打開了那扇門,然后走向了那個人,問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唐豫書停了研磨的動作,抬眼看著他,“找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