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腦細胞愛人、你謀殺我的樣子很美、論受被逼成攻的幾率、穿去六零當家做主、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穿書]、[魔鬼戀人]唯醬不哭,站起來擼、你要對我好點呀、逐鳥記、三三上神的陽光大道、今天我又流口水了
爺問,您明天有空嗎?”陸抑拿著刀悠哉的削蘋果:“沒見爺忙著嗎?跟他說沒空?!?/br>吳先生苦著臉,又出去了。過了會兒,一道身影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吳先生。那少年眉目俊美,眼眸深邃碧藍,發絲是璀璨的金色,典型的西方美少年模樣。他一進來,用周懷凈聽不懂的語言對陸抑說了句什么。陸抑冷淡地瞥了眼故意將揉腹部動作做到想忽視都難的吳先生,再瞥了眼美少年,轉回眸將削好的蘋果往盤子里切片。吳先生被陸抑滿含深意的一眼一瞅,絲毫不覺做戲被發現了尷尬,反而樂哈哈地作壁上觀等著看好戲。這位米勒家的少爺脾氣是一頂一的壞,但到了二爺面前又挺能裝樣,表現得像個不知世事的少年。有人管這叫反差萌,但被當成反差對象的吳先生絲毫也對他萌不起來,剛剛被踢了一腳可不能白踢,明里暗里都要找機會破壞他在二爺眼里的形象。美少年見陸抑不理他,幾步走過來,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陸抑身邊用黑漆漆圓乎乎眼睛看著自己的周懷凈,再看了一眼削著蘋果的陸抑,皺著的眉平展開一抹清晨陽光般的笑,用蹩腳的中文說:“陸,我好久沒見到你了?!?/br>陸抑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端起盤子到周懷凈面前:“寶貝,吃點水果?”周懷凈摸著肚子搖搖頭:“唔,不要了,好滿,撐壞了?!?/br>陸抑:……吳先生咳了一聲,勉強憋住笑。菲爾每個字都聽懂了,連在一起的意思卻似懂非懂,他期盼道:“陸,我餓了?!?/br>陸抑像聽不懂他的意思,直接將切好的蘋果扔進垃圾桶里,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半抬了眸道:“餓了就回家吃飯?!?/br>菲爾:“……”菲爾早就習慣了陸抑的冷待,但今天格外難以忍受。他和陸抑見面的次數一只手就能掰著手指數完,可是從不同人口中認識到的陸抑都是潔癖而冷漠,不乏血腥和殘忍,這些形容詞放在現在的陸抑面前,似乎一一被擊碎。他從沒見過陸抑這樣溫柔體貼對待一個人,不僅削蘋果,端盤子,還給剝葡萄皮,甚至將葡萄剖開,將里面的籽給剔出來……兩人好像他完全不存在,兀自做著自己的事情,休息了會兒共同上樓,將他拋在樓下。菲爾試圖喚回陸抑的注意:“陸……”陸抑拉著周懷凈的手,在樓梯上一停,側了身對吳先生說:“老吳,你帶他逛逛?!比缓蟛辉倮頃?。菲爾眼見兩人消失,憤怒得眼睛發紅,轉過身問吳先生:“那個人和陸是什么關系?”吳先生裝作為難,支支吾吾地說:“懷凈少爺是先生的侄子……”菲爾一見他表情古怪,心里不相信他的話。在一樓的大廳里坐了許久,菲爾終于耐不住往樓上走,走到樓道里就聽見鋼琴的聲音。這琴聲情不自禁讓他想起雪萊的詩,如同蒼白的冷月倦怠地凝視地面,盈了又虧,似一只悲傷的眼,孑然一身,尋不到什么值得長久眷戀。若說菲爾對陸抑是年少的迷戀,那么他對音樂則是病入膏肓的狂戀。如果陸抑和“音樂”同時掉進河里,他會毫不猶豫地說,救“音樂”。他加快腳步,琴房的門開著,寬敞的琴室里一臺潔白優雅的三角鋼琴,透明的玻璃窗外是碧藍的天,偶有白色的飛鳥掠過蒼穹。菲爾停住腳步,生怕打擾了樂聲。他忍不住望向鋼琴后的少年,這一回他認真地打量了周懷凈的眉眼,清冷的神情肅穆得仿佛在聆聽神的眷語,在琴聲的暈染之下,眉梢仿佛爬上了絲絲的難懂的孤高和冷傲。這音樂太過孤獨,好像連靈魂都是孤單的。這是哀而不傷,清寒典雅的樂聲。當音樂停止,菲爾出聲問:“你叫什么名字?”周懷凈轉過頭望著他,沉默無聲。菲爾得不到回應,卻沒有絲毫不耐。他是米勒家族的少爺,從來不需要看人的臉色行事,對他冷臉的,除了陸抑,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得到他的禮待,而現在,周懷凈就是第二人。他白皙的面頰浮現艷麗的潮紅,踱步過去說:“我叫菲爾·米勒,你可以叫我菲爾?!彼嶂^思考了一陣,笑彎了眼睛說,“你叫懷凈?”念出名字時,他的語調帶著多數外國人說中文時的古怪,但聲音仿佛滲了蜜糖,在唇舌之間咀嚼了兩遍。周懷凈頗為好奇地歪著頭看他,仿佛在看某種奇怪的生物。菲爾手指按響鋼琴:“你彈的曲子真好聽,是誰的鋼琴曲?”這是周懷凈自己寫的,他的譜子詭異,林老也看不懂,只在他彈奏時提出了幾點建議,修改過幾個樂音。周懷凈沒有搭話,菲爾只能尋找話題問:“你和陸是什么關系?”周懷凈的眼珠子動了動:“二叔是我的爸爸?!?/br>菲爾:……次次在中文課上拿優秀的菲爾,覺得自己的中文需要重新拯救一下。菲爾再接再厲:“你會一直住在這里嗎?”周懷凈答:“我住在二叔住的地方?!?/br>菲爾不知道為什么話題總是繞回到陸抑身上,比起陸抑,他現在更想知道這個少年的信息:“你喜歡什么?我明天帶禮物送你?!?/br>周懷凈搖搖頭拒絕:“我喜歡二叔。不要你的禮物?!?/br>菲爾:……陸抑剛上完廁所回來,就看到菲爾站在鋼琴前,臉上泛著異樣潮紅,低著頭和周懷凈說話,目光一凝,說道:“時間不早,你該回去了?!?/br>菲爾默默看一下懷表,十點鐘。他嘗試著再次和周懷凈搭話:“我覺得你的琴聲里有肖邦的味道。你喜歡夜曲嗎?或者是波蘭舞曲?”周懷凈瞅瞅他,又瞅了瞅黑著臉的陸抑,似乎搞不清狀況。菲爾感受到陸抑迫人的逼視,禁不住摸了下脖子,確定腦袋還連在上面,只得道:“我也會彈琴。明天我帶著我的錄音來找你?!?/br>說著,在陸抑冰冷的目光之下朝外走去。當到門邊時,他這才注意到進門以后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一些曲譜和一張金色的邀請函,那是最近即將在M國首都著名音樂廳舉辦的五年一度的鋼琴比賽。他的雙眸頓時亮如晨星,笑瞇瞇地同周懷凈說:“真巧,我也參加了那場比賽。真希望有機會和你一起彈奏一曲?!?/br>周懷凈手指輕輕按響了一個琴音,目光已經落在琴上。陸抑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直接將門關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