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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反駁,但看到自家男人警告的眼神,只好憋憋嘴憋了回去。唯唯諾諾降低姿態說:“是?!?/br>這場家庭鬧劇羅蘭并沒有興趣看下去,皺皺眉頭,不耐煩的說:“鬧完沒?鬧完了就趕快進入正題吧。我很忙?!泵χ丶宜X。羅老爺子也沒想到羅蘭會這么不顧情面,心中悲涼,嘆口氣,對管家福伯吩咐道:“帶少爺上樓回房間看看,等會下來吃午餐?!?/br>福伯還沒應“是”,羅蘭已經打斷:“謝謝款待。不過我只在這里待到下午,我沒有在陌生人家里留宿的習慣?!毙υ?,在這里呆著?多聞這里一口空氣他都覺得惡心,更何況還要跟這些宅斗高手過招?哦,他會吐的。說完也不理會羅老爺子的表情,自顧自進了別墅。陽光下的那道背影,纖細,卻格外堅韌。年澤失了失神,適時說道:“我還要工作就先走了,晚點會來接羅蘭?!鳖h首,年澤驅車離開。客廳里,古色古香的長桌圍坐起了羅家的人員。上首的羅老爺子,下首左側的羅安一家,右側的羅蘭一人。“羅蘭,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族接手?”羅老爺子直接了斷??闪_安一家就黑了臉了,老爺子這是,打算放權讓位了?還要讓給羅蘭這從未出過力的小子?要知道,羅家是個大家族,世代從政,權勢幾乎一手遮天。羅蘭嗤笑一聲,淡漠說道:“你這么能耐,不需要接班人?!甭唤浶牡牡椭^,手指輕輕擦拭著手里雅致的茶杯。羅安心頭嘲笑他的愚蠢,卻扶了扶金邊眼鏡嚴肅說道:“羅蘭,誰教你的?怎么這么跟長輩說話?”一幅人模狗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要以為他是正義的那一方了。羅蘭氣笑了,眼睛瞇著,厲聲喝道:“你算我哪門子長輩?我跟家主說話你插什么嘴?”心中更是氣急,手里的茶杯猛然砸向對面的羅安。誰都有逆鱗,羅蘭,也不例外。羅蘭的動作很突然,速度也極快,羅安哪里來得及反應?李氏也就光尖叫去了,更不用說什么舍身相救了。猛地被砸了一下,茶杯蹦到地上碎了,羅安的額頭淌下了鮮紅的血液,一時看來,臉上涌出幾分煞氣。“你這個野孩子!你對我爸干什么?!”羅鳳翔指著羅蘭就罵。李氏卻慌忙扶住眩暈的羅安,順勢狠狠剜了羅蘭一眼。“福伯,帶大少爺去處理傷口,李氏和孩子也一起回房吧!”羅老爺子全程沒有半點表情,這時只是淡淡吩咐。福伯領命下去,大廳里安靜了下來。果然是活了這么多年的老狐貍,心夠狠辣!羅蘭心里微微嘲諷。也不知是不是羅蘭聽錯了,空氣中傳來蒼老的一聲嘆息。羅老爺子捏了捏額頭,滄桑說道:“自從你父母走后,家里就再也沒有安分過了?!?/br>“呵呵,這時才想到我的父母?他們出事時你去哪了?別在這裝了,沒有意義了?!绷_蘭笑得夸張,灰眸里的神色連羅老爺子都看不真切。“對,這事是我的錯。但是我想退位是真?!绷_老爺子垂了垂眸,認了。他也老了,活了這七十多年,他在爭斗中就過了六十多年。這就是生在這樣家庭的無奈,也是,他自己選的路。可羅蘭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義務,他對父母有多大的愛,就對老爺子有多大的恨。“憑什么?你一句話改變了我父親的命運,親手將他推向死亡?,F在你又要決定我的命運?你這人真是可笑到可悲?!?/br>羅老爺子心里也難受,卻又說不出什么話來。但他寧愿保持沒心的那樣:“別忘了你是羅家人,你身上流的,可是我羅家的血液!”老爺子豎起眉來,顯然就要發火了。羅蘭卻低頭扶額,身體微微顫抖,漸漸笑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些瘋狂。那一瞬間,外面也響起了驚天雷劈,大雨傾盆而下,氣氛也被帶動起來。“家人?親情?血液?你真是可笑,我身上流的,是我父親和母親的血液,與你何干?”羅蘭瞇瞇眼睛,從水果盤中拔出鋒利的水果刀,往手心狠狠一劃,頓時血花飛濺。水果刀隨意一扔,砸在地面的瓷磚上發出清脆的音符。第25章:初吻?羅蘭高高舉起左手,此時白皙的手已然沾滿了鮮血,手心大大的口子還在不停的往外流血。“今日起,我只是羅傲的兒子,卻不再是羅家的人!”羅蘭神色平淡,似乎感覺不到手心的疼痛。他痛的,是心。封閉多年的傷口被撕開還是這樣痛,即使他,以為已經麻痹。羅老爺子神情十分呆愣,似乎有些震驚,隨后微微顫這音調問道:“你就這樣厭惡這個身份嗎?”羅家老祖在建立家族時就曾定下一條規矩,犯家法者,置家族于不義者,家法懲罰后,逐出家族!而在滾出家門之前,要將羅家高貴的獻血舍棄,留在羅家。此時的羅蘭顯然就是使用了這一條規矩。“對,我厭惡這個身份,我厭惡這里,我更厭惡你。別忘了,你才是一切發生的始作俑者!”羅蘭說話一直很平靜,就像沒有感情一般,只有最后一句,帶了幼豹受傷的嗚咽。這時的他,才像個脆弱的孩子。垂下手臂,任血隨意流淌,羅蘭轉身向外走去。時間已經過了午時,大雨下的很大,淋在羅蘭身上,羅蘭的心卻從未有過的平靜。那種捅破一切的感覺,那種結束一切的快感。老爺子坐在那里神情恍惚,喃喃問著身邊的福伯:“我,做錯了嗎?”“作為一個家主,你很優秀。但是作為一個長輩,你很差勁?!备2f的直白,而老爺子也不生氣,只是坐在那,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外面。也許是羅蘭身份特殊,他走出羅家都沒有人攔。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他知道,那一定是雨珠?,F在的他,已經再也哭不出來了。想起年澤的話,傷心時,總有一些人會選擇用酒精麻痹神經。當時他嗤笑而過,年澤卻還是不放心的警告他這是愚蠢的逃避行為。但他此刻卻極想做一回傻瓜。恍恍惚惚就進了一家酒吧,里面很熱鬧,和外面安靜的氣氛很不一樣。他的手心的口子已經被雨水沖的泛白,甚至已經外翻。他點了許多酒,看得他眼花繚亂,他不知道哪種更烈,哪種能讓他暫時忘記一些不想記得的東西。他看著舞池扭動的人群,肆意曖昧的人類,笑得諷刺。這就是人的本性吶!他狠狠灌了一口酒。初次涉酒的羅蘭不由得咳嗽起來,真的很嗆,但是他很喜歡這種大腦一時空白的感覺。羅傲曾經跟他說過,作為一個出色的人,絕對不能消極絕望,更應該使用自己與生俱來的優勢,聰明的大腦,掌握主動權。對,他是很聰明,他一直努力做到羅傲所說的,但是,他真的很累。這次,他想休息一下……也不知喝了多久,酒吧里一直燈紅酒綠,看不出時間。不過他也不在意,即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