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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哥在鬧什么矛盾?”腓特烈沉默不語,無意識攪動著杯中紅茶:“他……按格里芬的話來講,‘我們結束了’?!?/br>“你們分手了?”腓特烈冷哼:“就沒在一起過,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彼W×藖砘貏潉幽潜y勺子,忍不住對威廉發問:“他究竟有多喜歡黛博拉?”“我母親留有一枚粉鉆戒指,是當初我爸送她的訂婚戒?!蓖а劭戳丝此?,慢慢說,“格里芬把它送給了黛博拉?!彼粗诎l男人血色盡失的面容,補充道:“與黛博拉雖然不是他的第一次訂婚,但卻是他第一次送出那枚戒指?!?/br>腓特烈捏著勺子的手指頭繃得都泛起了白。問這個問題簡直是自取其辱。“不過黛博拉沒收。她說那戒指意義太重,堅持不肯收下,格里芬就從新讓人定做了枚訂婚戒送她?!?/br>“所以……”腓特烈禁不住發笑,“從頭到尾,他對我就只是玩玩……!”“我不會那么講?!蓖o了靜,說,“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你還不是他秘書。再說了,格里芬如果只打算玩弄你,就不會放低身份讓你上他?!?/br>腓特烈笑出了聲,仿佛他講了什么逗趣的笑話:“‘放低身份’?為我定義這句話,威廉?老天,你們兄弟可算是讓我厭煩透了‘自尊’這詞!”威廉挑眉反問:“我不想為格里芬說話,但我還真挺好奇,你曾有過哪怕一點為他放下身體尊嚴的打算嗎?”“你又怎么知道我沒考慮過?”腓特烈反詰,冷下了神色,“我考慮過不止一次。只要他開口,只要他要,我就會給。我以為格里芬是值得我放下的人,原本?!?/br>威廉靜默了片刻:“你真喜歡我哥?”腓特烈偏過頭,牙關反復地咬緊,良久,才xiele力低低一哼,像是在嘲弄蠢笨的自己:“如果我有選擇對誰動心的權利,格里芬就是這世上我最后會選擇的人?!笨上?,他沒有。“但那不重要了?!彼⒅y勺里的反光,無聲長嘆,“我們結束了。而且我不得不承認,格里芬做出的這決定再正確也不過。他對我的影響超出了我的可控程度。除了‘身體上的尊嚴’,我幾乎為他拋下了全部?!?/br>“是時候終結荒謬了?!眱扇顺良艛捣昼姾?,腓特烈突然開口,“我該回去我該去的地方?!?/br>……“……財務總監想與您就總統最新提出的稅改法案進行詳談。他近日接到數通電話,全是來打探您與艾德里安老爺對于法案的口風的。我將會面安插在了明早十點?!?/br>“……您于拉斯維加斯的酒店昨晚發生了起兇殺案。案件正在調查中,LV警方初步判定為情殺。雖然與酒店本身的安保并無關系,但今天股價的小幅度下跌應該是由于這件案子。公關部門已經在開始動作?!?/br>“……三天前您派去搜尋雅各布·金的人員無功而返。人雖然沒找到,但他們有了新的線索想與您匯報?!?/br>“貝利薩先生送來了您明日出席洛克菲勒慈善基金會晚宴的禮服——”弗雷德流暢地進行匯報工作。一直不發一言的格里芬在他這次的稍作停頓時,終于出了聲開口:“晚宴我不能去了?!?/br>弗雷德愣了愣,卡在喉嚨里的話還沒脫口,又被咽了回去?!俺鍪裁词铝藛??”他問。“黛博拉臨時被告知需要去歐洲出差,后天一早的飛機?!备窭锓姨谷蛔匀舻亟忉?,“明晚我打算陪她?!?/br>弗雷德喉結滾動,嘴唇張了張,又緊緊閉攏。他調整好了情緒,才重新開口:“……我知道了。晚宴我會代您出席?!泵髅髟ㄊ怯伤c格里芬共同出席的宴會……弗雷德在格里芬看不見的地方攥緊了拳。……算了。一個人就一個人。以他與格里芬目前沒有關系的關系,能不碰面就避免見面的處境,談論公事時的氣氛都僵化凝滯了,要是一起出席活動,明天恐怕得尷尬一整晚。格里芬點頭,接著問:“文森特回來了嗎?”“下周三到紐約,周五回公司代喬治的班。喬治會有一周的休假,一周后他與文森特的交接班回歸正常?!备ダ椎麓鸬?。格里芬應了聲表示知道,便不再開腔,專注于在企劃案上寫批注。弗雷德在原地等了會,不見他對自己剛才的報告有任何意見,嘴唇一抿,安靜轉身打算離開。“弗雷德?!?/br>這是這一周以來的首次,格里芬喚出這名字,理所當然讓弗雷德頓住了邁向前的腳步?!笆??”忽視掉語氣里令自己難堪的期待,弗雷德側過頭,望向背后的暗金發男人。“你什么時候搬走?”這句話直接將他脆弱的期盼擊碎成末。弗雷德深吸口氣,命令自己忽視那扼住了喉嚨沖擊著眼眶的難以容忍的酸澀?!拔摇呀浽诩泳o打包了?!彼坏貌环泡p嗓音,才不會讓語調的顫抖在光下暴露,“一部分東西已經移走,剩下的箱子會陸陸續續搬走,最遲……這周末肯定……離開?!?/br>“不……我……”格里芬抬起了頭,幽深的視線直直望進了他的眼中。弗雷德也凝視著他,目光膠著,直直望著這幾天來都沒好好看過他的男人,不愿挪開視線。他注意到格里芬眼中的血絲與眼底的青黑。格里芬一眨不眨,他也一眨不眨。格里芬如果不打算繼續說話,他可以就這樣駐足于此,盯著金發男人看上整整一天。但格里芬率先移開了視線。“不要卡內基山那套房產的地契,那你找著其它房子了嗎?”格里芬問。“是……”弗雷德仍然緊盯著他的側臉,“約克維爾有套不錯的房子出租,新家具已經搬進去了?!?/br>格里芬潦草地點了點頭,隨后薄唇緊抿,一語不發。弗雷德以為他沒話再講,便轉回身準備拉開玻璃大門。但格里芬再度叫住了他。“弗雷德——”黑發男人背對他閉了閉眼,牙關咬緊又松開,強忍著別讓情緒在面上顯露,才側過身:“還有什么事嗎?”格里芬直視著他,眼珠剔透,晶瑩閃爍,一片深邃的綠色海洋中仿佛蘊藏著千言萬語。他有話想對弗雷德說。弗雷德看得出來,但卻猜不著是什么讓金發男人遲遲沒有道出口。他也不催促,只耐心等待。格里芬的嘴唇動了動,弗雷德以為他終于想起了要說的話,但那雙薄唇卻又猛地一閉,將本欲脫口的話牢牢鎖在了嘴巴里。你想說什么,Griff?弗雷德盯著那兩片他久未觸碰、干燥起皮的薄唇,心不在焉想著。拒絕的話,趕人的話,傷人的話……哪句你沒說過?哪句他沒聽過?事到如今,你在猶豫什么?“你不用……那么趕?!苯K于,格里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