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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威廉怔愣住?!拔摇彼媛睹H?,無意識轉動了起左手中指的戒圈,“他間接殺害了我的愛人……”馬爾斯的面容浮現在腦海。笑著的、癟起嘴鬧別扭的、橫眉冷目的,還有……那張躺在停尸房中沒有了呼吸甚至肢體殘損的。威廉只覺呼吸又被攫住。他迅速從隨身攜帶的藥片盒掏出一枚藥片服下,過去了一分多鐘,才感覺呼吸再度順暢。威廉在對面人盯視的目光下難堪地笑了笑,語氣堅決:“他讓我變成了這樣,我為什么要對他仁慈?孤立我,將我身邊的人趕盡殺絕,做到這種地步,他應該料想的到會有回火的一天?!?/br>“噢……威廉……”戈登以一種憐憫又滿意的口吻低聲說,“近來不要跟你哥哥一起外出。動手的不是我這邊的人,誤傷了你就不好了。也別表現得奇怪讓他或者你爸爸發現不對勁?!敝镜靡鉂M已經快從男人眼中溢滿而出,戈登抑制不住地想翹起嘴角,“我已經迫不及待期盼慶功宴了?!?/br>威廉也挑了挑嘴角。動手的不是戈登的人?他低頭用勺子折磨盤子里的蝦仁。那究竟是腓特烈的?還是,其他誰的?——辦公桌上的手機震了震。弗雷德從電腦屏幕挪開視線,朝手機瞥過去一眼,意外地發現居然是條來自威廉的短信。「你說你喜歡我,現在是驗明真心的時候?!?/br>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弗雷德有了不妙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通來自戈登的電話帶響了剛剛才安靜下的手機。與戈登的周旋雖不能說精疲力竭,但也煞費頭腦。他用了一句又一句的謊來圓威廉的話,戈登在最后聽上去似乎總算打消了疑慮。但弗雷德知道不能掉以輕心。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難以根除,特別是對于戈登這類總想把掌控權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他在腦袋里對自己剛剛撒的謊一一做了個記錄,一邊給威廉寫短信:「這代不代表你終于選擇了與我合作?」威廉的回復來得很快,一個「是」字讓他皺起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他繼續寫道:「我不喜歡占人便宜。既然你都宣布了我才是金主,不真的給你撒些錢,這個金主我當得實在心虛理虧。最近方便見個面嗎?」兩分鐘后,威廉發過來了一個時間與見面地點。弗雷德一句「安全嗎」正寫了一半,威廉緊接著傳來了消息:「朋友的餐廳,可以避開格里芬的耳目?!?/br>弗雷德并不信服:「哪位朋友?能否先為我引見一番?我得確保這不是你跟CIA設下的局?!?/br>威廉:「你綁架過這位朋友的小兒子,還將他的大兒子誘哄得團團轉。我認為還是不見最好。至于圈套?我要是有心抓你,你還能逍遙自在到現在?」弗雷德很快反應過來“這位朋友”究竟指的是誰。他先是一愣,接著又釋然一笑。確實,格里芬沒本事也沒必要在艾德里安的地盤設下耳目。而如果威廉有心檢舉他,他也的確不可能如今還安然呆在這棟大廈。他想了想,回復道:「但我身上有格里芬的追蹤器?!?/br>威廉:「我也有。你的是什么?」弗雷德:「手表?!?/br>威廉:「我的是上臂植入,從你那被救出來后做的手術?!?/br>弗雷德感受到了安慰:「我會記得下次帶你走之前先把你的芯片取出?!?/br>威廉沒有理他,過了十分鐘才回復:「帶上你的貓,我會帶上WE。他很開心能即將見到白天鵝?!?/br>弗雷德:「我也很高興能即將見到你,darling;-)」威廉沒有再搭理他。弗雷德低聲哼笑,終于咽下了被威廉默不作聲算計的那股氣。這是個機會,能參與到美國航天局的工程項目中可是他作為格里芬的秘書不敢奢望的。腓特烈的身份不適宜與格里芬挑起這個話題,TENTH就更不可行。他可沒忘記格里芬有多期盼TENTH的死。想到格里芬,弗雷德的心臟一陣揪緊。他今天早上回到的紐約,吃過午餐就直接來了秘書室處理堆積的工作。格里芬今天不在大廈,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除了歐文,但老管家繞著圈子就是不透露格里芬的去處,弗雷德便順從地沒再多問。他畢竟只是格里芬的秘書。但……格里芬知道航天局的項目被自己兄弟奪走了嗎?幾個月的心血打了水漂,他完全可以想象格里芬會有多惱怒與頹喪。吃過晚飯洗了澡,弗雷德擦著頭發踏出浴室,訝異地瞧見了仰首等待在外的白天鵝。“好久不見,臭小子?!彼紫律?,毛巾罩在腦袋,伸手蹂|躪灰毛貓的頭頸后背,“是什么讓你記起了你的主人我?”白天鵝輕輕叫了一聲,尾巴一甩,扭身往房門口走了幾步?!斑??!彼仡^沖著弗雷德叫了聲,像是在催促他跟上自己的腳步。弗雷德扯下毛巾搭在掛衣架上,略帶猶疑地邁步跟在后方。作者有話要說:*WE:威爾·埃德蒙茲·萊昂。就是小威爾啦~第39章04世紀之死.02(修)當他意識到白天鵝帶他走在通向格里芬臥房的路時,他對小胖臉說話的語氣里難得夾帶了幾分實在的氣惱。“小叛徒?!备ダ椎码p手抱胸,停在原地不肯再向前,“到底誰才是把你從車輪胎下救回來養那么大的主人?”白天鵝端坐在地仰望他,水潤的目光可憐巴巴又萬分無辜。它開始在弗雷德腳邊打轉,用身體跟尾巴去蹭他的腳踝,同時勸服似地直叫喚。弗雷德低嘆一聲:“他根本不中意我,你還——”突然之間,格里芬對“腓特烈”的那句回答闖進了腦?!杆业臍?,跑到華盛頓特區出差去了」。弗雷德閉了閉眼,握緊了拳。英國一別后他們幾天沒見?他確實還在氣格里芬選擇了黛博拉,但如果要說這期間他一點也不思念那個男人,那就純粹是氣話了。格里芬的房門沒有關闔,弗雷德無聲將之推啟,室內相當昏暗,只有靠近門的落地燈黯然亮著。白天鵝從他腳邊一溜煙地竄出,蹦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里。一個背對門口的人影被驚嚇到了似地動了動,弗雷德這才發現格里芬的所在。他在門邊駐足了幾秒,才下定決心,一步步向沙發走了過去。格里芬沒有回頭,弗雷德踱到沙發旁,抬腳的瞬間踹倒了不知幾個空酒瓶。玻璃瓶撞作一團的繁雜聲響讓格里芬抬起了低垂的腦袋,側過頭看向走近的黑發,冰翠的眼睛里血絲遍布。“你就是戒不掉,是不是?”弗雷德拎起一個個空酒瓶放到茶幾上。所以,格里芬喝光了不止一瓶的威士忌。弗雷德盯著那些酒瓶皺起眉毛,下一秒,卻感覺一枚指頭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