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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一個稚嫩少年?這會嚇得魂飛天外,汗流浹背癱在地上,半天不能應答。容胤便叫宮人扶他退下,溫言道:“去向太后請個安吧。你一入宮,她就惦記著呢?!?/br>他等著少年剛走,就出聲招呼泓,道:“過來?!?/br>泓滿腔的怒氣早化為烏有,聽見陛下召喚,就低眉順眼的走了過去,緊挨著容胤坐下。容胤攬了他肩膀,先在脖頸間聞了一聞,笑道:“去了一趟太后宮里,沒吃著虧,倒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回來?!?/br>泓臉紅了紅,說:“臣魯莽,在宮里頂撞了太后?!?/br>容胤“嘿”地笑了一聲,道:“你是御前影衛,要保護主君,更要保護主君心愛的人,這是你的職責,知道嗎?”泓紅著臉說:“知道了?!?/br>容胤忍不住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人皆有重。我最喜歡你這點,自己知道看重自己?!?/br>泓得了夸獎,又高興又害羞,就往皇帝的身邊依偎。容胤用力的又聞了兩下,說:“香香的?!?/br>泓不好意思了,小聲說:“給妃子用的?!?/br>這本來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容胤聽了卻魄蕩魂搖,一時間心魂俱醉。他摟了泓在懷里,貼著耳朵問:“給妃子用的,為什么你用上了?”這一下問得泓面紅過耳,埋了頭不吭聲。容胤又問:“你是不是我的妃子?”他連問好幾遍,泓也不吭聲,慢慢往后挪著要躲。容胤扳著肩膀不讓他跑,一個勁的問:“是不是?是不是?”泓頂不住了,只得說:“是?!?/br>容胤悄聲笑道:“是什么?”泓連續幾次想要走都被容胤抓回來,被逼著一定要說。他羞恥得在容胤懷里縮成一團,埋著頭小聲說:“是陛下的妃子?!?/br>容胤忍不住笑出聲來,見泓羞窘得全身都紅彤彤的,就把他按在榻上亂親,緊摟著說:“不是妃子。是我的良人?!?/br>他頓了頓,又說:“我也作你的良人?!?/br>第21章風雨說完也不管泓還在害羞,放了他轉頭就擬旨,安排泓退宮。御前影衛退宮后都是一品入仕,在朝中大有空間可以施展。他胸中早有謀劃,安排泓到隸察司做了一名小小的典薄,專司科舉諸事。年末退宮的御前影衛有好幾位,他一一指派,官位大多顯赫。相比之下,泓職位低,權力又小,顯得很是寒酸。他擔心泓有想法,就低聲給他解釋,道:“留朝和從軍不一樣。朝里當差,講究個先扎根再發芽。你先在底下呆兩年,基礎打好了廣聚人氣,將來一飛沖天,別人見著你是從泥里起來的,才不會嫉恨。我要是直接拔擢你上高位,別人就對你有顧忌了,什么事都防你,把你高高供起來,叫你想做什么都不成?,F在正在風頭上,你也不宜多張揚,好好辦差多交幾個朋友,叫人家先看清你這個人。等朝里都知道你是我妃子的時候,你已經樹大根深黨羽眾多,別人再非議也傷不到你了?!?/br>泓開頭還好好聽著,等后來聽皇帝又說不正經的話,忍不住別過了臉。容胤見他半個側臉和耳朵都紅嘟嘟的,心里癢癢,就撲上去一通亂親。泓一邊躲,一邊問:“我退了宮,以后怎么進來?”容胤道:“還是御前影衛……給你辦了兩套籍,一邊當朝臣,一邊當妃子——”他話音剛落,泓就受不了的堵上了他的嘴,怒道:“不準亂說!”容胤笑了起來,又親熱了半天才放他到隸察司領旨。眼下正是新科入仕的時候,各部都在加急辦理。隔天隸察司放了本,泓便赴隸察司就職。這時候就顯出云行之帶他各處應酬的好處來,他進得司里,放眼望去同僚全是熟人。朝里相交看家世不看人,他以一品入仕,官職雖然低微,但后勁必然綿長。一時間眾人都來道賀問好,帶他各處引薦。云行之聽說他退宮了,還專門過來看了一趟。他們關系已深不需客氣,云行之出手就是張銀票,道:“這是儀禮?!?/br>泓一看數額,怔了一下便要推拒。云行之按了他手道:“這錢是有用處的。你剛入朝,酒樂必不可少。應酬往來不是小數,靠一點俸祿怎么夠?我現在不方便出門,你多多和人往來,就當是為我鋪路了?!?/br>泓見他一臉煩悶,便問:“怎么不出門了?”云行之苦著臉說:“走哪里都叫我大將軍,我怎么好再露臉?”他說這里突然想起來,道:“我家里盯得太緊,待著實在鬧心,把你那個宅子借我住幾天,我要叫幾個人來解悶。你若有事,就到那頭找我?!?/br>泓點頭應了。云行之見四下無人,便低聲道:“有個事要你幫忙?!?/br>他很是躊躇,想了半天措辭道:“這事有風險,你一定一定要謹慎,不能勉強?!?/br>泓便點點頭等他說。云行之壓著嗓子道:“我家里現在一團亂麻,為今之計,是想先探探風聲,再作打算。你能不能試一試圣上態度,辭了云氏,又要屬意哪家呢?”泓答應了下來,云行之見他想都不想如此痛快,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道:“這事不能直接問,你懂不懂?要不動聲色的碰一下就算,有個只言片語就可以。別讓圣上疑心你要插手,更不能讓他覺得你有偏私。在圣上面前,你得是個純臣,不能站別家的立場?!?/br>泓慢吞吞的說:“我本來就是個純臣?!?/br>云行之冷冷道:“你是不是純臣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是不是這么想。有一點差錯叫他起了疑心你就完了。圣上城府深沉如海,他有想法也不會露,只會暗暗疏遠,叫你連個剖白的機會都沒有?!?/br>這一點泓倒是感受甚深,輕輕嘆了口氣,道:“確實如此?!?/br>云行之見他聽進去了,才微微放心,道:“日子還長著,犯不著現在就把你折進去。你肯冒風險,我家里很感念。千萬記住別露出痕跡來,就尋個由頭,稍微把幾個家族提一提,看陛下神色就可以,一定謹慎小心!”泓見他一臉鄭重,便也鄭重的答應了。當天晚上回暖寧殿,和皇帝脫光光的抱一起親熱完,他早忘了云行之的叮囑,直接問容胤:“除了云氏,陛下還屬意哪家呢?”容胤埋頭啃著泓的脖子,含含糊糊說:“我屬意哪家,你還不知道嗎?嗯,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那我再好好告訴你一遍?!?/br>他說做就做,翻身就壓到泓身上要好好的告訴他。下身用力一頂,頂得泓低叫了一聲,緊緊攀住了皇帝的后背。皇帝大刀闊斧的告訴完,泓已經精疲力竭,可憐兮兮的縮毯子里,見皇帝伸手過來還要把他往外拽,忙道:“不是我問的,是云行之問的?!?/br>容胤懶洋洋的說:“你想叫我去告訴他嗎?”泓臉一紅,說:“告訴我就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