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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胡言亂語說了無數的荒唐情話,又揉搓著他漂亮的腰臀,甜膩地和他親熱。泓軟綿綿的余韻未盡,趴在容胤身上茫然失神,任由容胤抓著他的手指,在上面咬了一排又一排的牙印。容胤滿心饜足,懷抱著泓熱烘烘的身體,像抱著個沉甸甸的蜜罐子,每過一小會兒,就忍不住去嘗里面的甜。他摟著泓又拱又蹭,毯子被他弄掉了,露出了兩人交纏的長腿。泓突然臉紅,連忙縮了起來,往皇帝的身下藏,容胤就笑了一笑,起身把毯子蓋好,說:“膽子這么??!”他話一出口,心中又涌起了無盡的柔情蜜意,就勢便往泓的小腿上親,掀起毯子,拉起了他一條腿來,要他坦露私處。泓羞恥得咬住了嘴唇,腰身一個勁的哆嗦,可還是順從皇帝的意思,把泛紅戰栗的下體展露出來。容胤就虛攏了上去,輕輕愛撫。一邊摸,一邊看著泓因羞窘而繃緊的肌rou線條,無一不利落優美。他總是這樣溫順膽小的性子,哪怕過分的欺負他,也沒有怨言??伤亲永锸莻€多堅韌剛強的人,激起烈性來,有著一腔孤勇的決絕。怕被拒絕。又怕他嘴上勉強同意。其實心里不喜歡。所以才旁敲側擊的暗示,不敢直接問明白泓的心意。明知道他想得簡單,可能根本就沒聽懂,還是安慰自己說盡力了,對方不想留下也沒辦法。越是想要的東西,人就越畏懼。如果不是泓今天跑過來,他們就錯過了。泓一直怕他??墒窃陉P鍵時刻,他又異乎尋常的勇敢……還從未有人敢這么疾言厲色的吼他呢……容胤忍不住微笑,抓著泓的足踝,低頭在上面親了一親。見泓眼角泛紅,無比緊張又可憐的看著自己,就不舍得再欺負了,連忙拉毯子給他蓋好,又爬過去抱泓。他心里充滿了美好期待,瞇著眼睛,一邊舔泓的肩膀,一邊想將來。之前在軍中給泓準備的路子,自然是不能用了。朝中水太深,想叫泓順順當當的出頭,還得慢慢謀劃。容胤緩緩轉著念頭,理性就占了上風。雖然不舍得,思來想去還是和泓商量:“天底下就沒有哪個掌權人不懂防務的。明天,你還是和云行之去雁北吧,好不好?你將來坐鎮朝中,軍里的調動,也得心中有數才行?!?/br>泓一聽又要他走,頓時警惕。陛下說的雖然有道理,可他分不出來是實情,還是在哄騙他,只得滿面狐疑的盯著容胤不吭聲。容胤見他這回不信了,不由苦笑。本想山盟海誓的賭咒發誓一番糊弄過去,一對上泓澄澈的眼睛,空話套話就說不出來了,老老實實說:“你履歷已封,要是沒點歷練的記錄搪塞過去,我很不好辦。留朝必有人查你,紫陽殿和隸察司我都得找人對上口風,這個時候,你人不在最好?!?/br>“要你熟悉防務也是實話,還可以叫云行之為你上下打點人脈。想再找一個手眼通天,家里背景深厚的人就難了,我又不能直接出頭??傊?,這時候去是最佳時機,丟了可惜?!?/br>泓皺著眉說:“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么要退宮?”容胤低聲道:“你現在官職雖高,卻是沒有實權的。若是出事只能靠我,萬一有閃失就不好了。上次在輔都,我其實是很擔心的?!?/br>泓聽皇帝承認擔心自己,心里很高興,就垂下了眼睛默默聽著。容胤見他有松動的跡象,便繼續游說,道:“立事才能成人。你在宮里事務雖然繁雜,卻都是些日日重復的常例,做再好也不過這么點天地。不如到朝里去干點實事,做一件,有一寸的進取。將來回想,才不會覺得辜負人生。你這次只去中軍大營,不過半年時光,去熟悉熟悉軍防管理,再好好交幾個朋友,將來必有用到的時候?!?/br>泓聽陛下說得有道理,就乖乖答應了。容胤便輕聲哄他,道:“只去半年,以后再不分開了,好不好?”泓“嗯”地答應了一聲。他垂著頭,心里覺得很依戀。就緊貼著皇帝的臉,半天也不放開。容胤也不舍得,和他情意綿綿的蹭來蹭去。突然想起一事,問:“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泓有些忸怩,說:“父親給起的,叫寶柱?!?/br>容胤本想問他要不要用原來的名字,聽他一說,頓時不吭聲了。糾結半天才違著心意道:“你要是想,就改回原來這個?!?/br>泓搖搖頭道:“不改了。原來的不好聽?!?/br>容胤松了一口氣,誠心實意的道:“我也覺得不是很好聽?!?/br>泓笑了笑,說:“改了名字,父親很生氣呢?!?/br>容胤說:“我日后再想辦法??偛荒芙兴幌氲轿揖蜕鷼??!?/br>泓忍不住甜蜜的微笑。容胤便湊過去,團團又把他親了一遍。夜色已深,兩個人神思昏昏,不知不覺就一起睡著了。這一夜的夢境也滿是溫暖旖旎。兩人沉沉一覺睡到天亮,直到外間敲擊云板才醒來。容胤還犯著困,趴在泓身上半天緩不過神。泓就撫弄著他的眉眼,催他快醒。兩個人耳鬢廝磨的纏了一會兒,容胤便切切叮囑,叫泓萬事小心,對云行之可交,但不可信。又點了幾個人的名字,讓泓多留意。容胤這日有例朝,早晨沒多少時間耽擱,兩個人依依不舍的起了床,容胤披了朝服,便叫宮人進來服侍他穿戴。外間宮人早已等候多時。珠簾一分,先進來的卻是一臉嚴峻的司禮官。幾位承恩女官跟著她魚貫而入,宮人便把一個托盤捧到了容胤面前。容胤怔了怔,才想起來這是承恩禮,帝王若有臨幸,第二日就要行禮封賞,由皇帝親口冊封位份,分配宮室。容胤微微皺眉,本要讓人退下,轉念間卻想明白,他已經和泓有了事實,此禮若不行,便是不承認他的身份。御前影衛承恩已經夠讓人矚目了,若是自己還當個見不得人的事藏著掖著,泓背后不知道得受多少非議。只有堂堂正正認下來,以帝王之尊給泓撐腰,他將來在人前才能理直氣壯。這樣一想,容胤便看向泓,示意他跟司禮官過去,按她的教導行禮。泓剛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邊,見到冷峻的司禮官進來就僵住了,嚇得面色蒼白。這位司禮官年事已高,當年他初次承恩后,一應事項,都是這位司禮官料理的。眾目睽睽之下,她嚴厲的指責和教導,曾經給過他無盡的羞辱和恐懼。那種毫無尊嚴,被人唾棄的感覺刻骨銘心,叫他一見了司禮官,就怕得渾身發寒。他又絕望又無助,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容胤的手臂,哀求道:“陛下……”司禮官向來端肅嚴厲,不茍言笑,宮中無人不怕。容胤見連泓都怕她,不由好笑,輕輕推了他一把,道:“快去?!?/br>泓怕極了,止不住的戰栗著,反用兩手緊緊攀住了容胤,低聲哀求道:“陛下……容臣穿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