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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最后一句話,易輕雪在誰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猛地站起身,扭頭跑了出去。 藍月下意識地抬腳去追,“城主?” 這會真的頭疼起來的易符笙揮了揮手,“讓她走?!?/br> “容臨?!?/br> 一直跪在地上沒動分毫的容臨聞聲抬頭,“城主大人,雪兒是我這個做爹爹的管教不嚴,還望您能原諒雪兒的孩子心性。白露一事,路上攔阻一事,雪兒只是知情,做下這些事的都是我?!?/br> 這一番話成了壓垮易符笙強撐起來的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又想到現在說什么,在這一句坦然承認面前都是徒然,到最后只偏頭擺了擺手,“回去收拾行李吧,休書我會派人送到容家?!?/br> 容臨面上多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朝易符笙低頭一叩首,緩緩站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這一局,他的所有算計都沒能抵過對方的不按常理出牌,他輸得不冤。 屋子里其他人也悄悄退了出去,只剩下易符笙和林憲還坐在原位。 易符笙看著靜靜坐著的大女兒,“憲兒,娘親對不住你。在不知道的時候,居然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br> 林憲靜靜回視過去,“您這次并非對不住我。至少,我能感覺得到,您對我的關心和愛護,是真心的?!?/br> 易符笙精神一震。 林憲話音一轉,“但您的所作所為,還是錯的?!?/br> 易符笙又緊接著一蔫。 “憲兒,娘親哪里錯了?” “您在高位上坐久了,習慣了說一不二,滿身威勢,所以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不敢忤逆您,包括您的丈夫和女兒,自然也就忽略了他們真正的心情?!?/br> “對于我這么一個前夫的女兒,他們又怎么會真心接納?您想要看到他們跟我相處愉快的樣子,他們就這么演給您看,自然也就只能選在背地里用見不得光的辦法排擠我?!?/br> “您以為我們會相親相愛,”見易符笙下意識地想要點頭的模樣,林憲輕笑了一聲,語氣泛上一層冷意,“都是您以為?!?/br> 易符笙神色猛然一頓,表情僵住。 這么些天里,看著兩個女兒在她面前‘相親相愛’的模樣,她幾乎已經忘了當初在雍京城的時候,在那座道觀里頭,自己這個大女兒跟她說過的話。 現在再次聽到‘您以為’這三個字,她只覺得腦袋被榔頭狠狠敲了下,鈍鈍的疼。 林憲站起身,“現在一切都說開了,陣法學院很好,我很感激您能帶我來這玄陣城。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在學院專注學習陣法,大概不會回城主府了?!?/br>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開。 易符笙忙站起身,伸手張口想要把人給叫住,但聲音卻堵在了嗓子眼。 遭遇了這些事,還是自己的丈夫和小女兒所為,憲兒在這城主府里,又怎么會快樂? 藍月匆忙進到正堂內,看看自家城主又回頭看了眼快要踏出院門的林憲,“城主,可要屬下攔住大小姐?” “不用了,”易符笙重新坐下,微閉了閉眼,“藍月,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也很難過。這一些,都是我的錯嗎?” 藍月哪敢回答這么致命的問題,聞言恭立,垂眸,緘默不言。 易符笙見她這個模樣,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把門帶上,讓我靜一靜?!?/br> 看著面前緊緊閉合上的房門,易符笙伸手按了按眉心。 誰能想過,當年她也曾真的愛過憲兒的父親。 只可惜他們兩人立場對立,夫妻終成仇敵。 現在,容臨被她休離城主府,憲兒自始至終都沒有叫過她一聲母親,雪兒也不是自己以為的純善天真的性子。 吃了一頓午膳而已,這個家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 鹿鳴和鶴音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們大小姐身后,直到回了院子里,才敢出聲。 “大小姐,您以后真的不再回城主府了嗎?” 林憲回頭,看著一臉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鹿鳴和鶴音,“不出意外,應該不會回來了?!?/br> “大小姐,奴婢舍不得您?!?/br> 林憲伸手拍了拍她們兩個的肩膀,“雖然我不回城主府了,但這間院子你們城主肯定還會為我保留著,我留在這里的馬車和兩匹馬兒,可還要勞煩你們兩個幫我照料著呢?!?/br> “記得一定要照顧地好好的啊?!?/br> 鹿鳴吸吸鼻子,忙點點頭,“大小姐,你放心,奴婢肯定會把您的馬兒照料地膘肥體壯,馬車也刷洗地干干凈凈的?!?/br> 鶴音也在一旁跟著點頭,“大小姐,您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住,奴婢去給你收拾行李吧?!?/br> 收拾一圈,看著重新恢復空蕩蕩的房間,鶴音也忍不住眼眶一紅。 她有預感,大小姐這一次離開,恐怕好久好久好久,都不會回來了。 ** 陣法學院里。 黃籬里正躺在自己寢舍的床上舒舒服服地午休。 上午被大堂姐按著看了半天的陣法書,只看得她頭昏腦漲眼冒金星。 等她迷迷糊糊起來打開門,視線不經意間往左邊一掃,看見隔壁房間開著的們,精神頓時一陣,趿拉著鞋子走過去。 “阿憲jiejie?” 林憲正在整理這次拿來的自己全副家當,聞聲回頭,“吵醒你啦?” “那倒沒有,”黃籬里掩嘴打了個哈欠,順手拖過來一把椅子坐下,“阿憲jiejie你不是回城主府了嗎,怎么這就回來了?還帶回來這么多行李,你這是把家也給搬來了嗎?” 林憲輕輕嗯了一聲。 黃籬里一愣,“阿憲jiejie,你這聲‘嗯’,是個什么意思?” 林憲把疊好的衣服放到櫥子里,合上門,“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br> “你不準備回城主府了嗎?難不成是因為易輕雪?”黃籬里說著一臉篤定地猛拍了下椅子扶手,“肯定是那個攪事精。不過這么一想,不回去也好,省地她給你使絆子。在學院里她可沒這個膽子。不過,城主大人,也就是阿憲jiejie你娘她,難不成也沒反對?” 這不應該??! 在她記憶里,他們玄陣城那位城主大人,威嚴持重,殺伐果斷,難道私底下又是另一副性格? 林憲看了眼自說自話的黃籬里,抿了抿唇沒吭聲。 第二天,林憲照常拎著書袋,拉著還一臉朦朧半醒狀態的黃籬里趕往課堂。 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