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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烏鴉? 喪氣! 這是把她當死人了? 李孑很想喊一聲她還沒死,但張開嘴喉嚨里只是“嗬嗬”了幾聲,居然連個完整的話音都說不出來了! 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又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就連趴在她臉上的烏鴉都飛走又飛回來了好幾個來回,李孑才感覺到自己慢慢有了點力氣。 嘗試著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是湛藍如洗的天空,浮云幾縷,空曠自在! 視線微移。 土黃土黃的山坡隔住了視線,不遠處幾個尖尖的小土堆,隱約還能在山坡下看見一處破敗的房屋,半邊已經塌了,另外半邊也處于搖搖欲墜的邊緣。 這是什么鬼地方? 李孑默默吐槽了這么一句,開始嘗試著自己坐起來! 左胳膊疼得最厲害,李孑摸了摸骨頭松了口氣,好在只是脫臼了,其他身體部位大多是擦傷和淤青,腦袋也有種灌了半斤水的感覺,這一坐起來就有點犯惡心! 好不容易頭昏眼花的感覺好了些,李孑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事實。 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先不說那輛車給她的沖撞力度有多大,要知道她摔下的可是萬丈懸崖啊,粉身碎骨都是輕的,就算是摔成一灘rou泥也不奇怪! 怎么可能只是這么點傷勢? 李孑呆愣著目光往下移了半寸,眼睛猛地睜大······ 頓時看直了眼! ------題外話------ 開新書啦! 十一的第一本古言,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章 我應該不是你娘 綠色交頸深袍,胸口上繡著一株淺白色的木槿花,露出來的小片肌膚上一點殷紅的朱砂痣,映襯著周圍白皙的膚色如同雪地里的一滴血珠,紅得姝麗又妖艷。 李孑的腦袋轟地一聲炸了! 這不是她的身體。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身上穿的是實驗室里實驗體的統一服裝,也記得自己的身上并沒有這么一枚朱砂痣。 她這是死了,然后又在別人的身體里活了過來? 李孑捏了捏掌心,強烈的刺痛感強迫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開始打量四周。 她的身旁是一棵枯樹,有一節樹的枝丫延伸到了她的面前來,上面蹲著一只全身墨綠色幾近黑色的鳥兒。李孑看過去的時候,那只鳥兒似有所感,一雙黑豆大的小眼睛也朝著李孑的方向看了過來! “哇哇,哇······” 凄厲嘶啞的叫聲響起,李孑看著它挑了挑半邊眉毛,這只叫聲像烏鴉但羽毛顏色不對的鳥兒,應該就是那個趴在她臉上來回好幾次的小東西了。 臉向左偏轉45度,在她所在的方位左上方大概十米的距離處,停著一輛車廂破損嚴重的馬車,至于拉車的馬,李孑在馬車五米外看到一匹正在低頭啃草皮的老馬。 說是老馬還是輕的,以她的觀察,這匹馬牙齒幾乎掉光,身上的皮毛暗淡枯黃,有幾處甚至看到了暗紅的皮,其上更是有好幾道看樣子已經愈合很久的刀痕。 唯一讓李孑感到滿意的,是它很高大,四肢健碩,全身的肌rou幾近完美。 這是一匹年老退休的戰馬,年輕時應該也是一匹能夠贏得萬千母馬青睞的美馬。 李孑默默下了這么一個結論后,撈起身旁地面上一截干枯的樹枝,扶著枯樹緩緩站起來。 準備走過去。 “哇,哇哇!” 凄厲的叫聲緊跟著傳過來,李孑偏頭,正對上那只叫聲似烏鴉的鳥兒飛過來,輕輕巧巧地落在了她的肩頭。 李孑也不去管它,顧自準備往前走。 “哇哇!” 發絲陡然被尖利的喙叼住了幾縷朝反方向拉扯,李孑伸手揮開,沒一會那小鳥又故技重施,反復幾次后,李孑怒了。 “再添亂我就把你烤了?!?/br> “哇哇哇!” 叫聲瞬間愈發凄厲了幾個度。 好不容易挪到馬車旁,李孑重重吐了口氣,探身過去伸手撩開了馬車簾子。 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頓時由內飄散出來,李孑不經意間聞了一口,頓時感覺周身的疼痛輕了些。 但她面色非但沒有任何疼痛減輕的放松,反而凝重了下來。 這香有麻痹神經的作用。 在研究所的那十幾年,她對類似這種香的味道不可謂不熟悉。每次在經歷了痛入骨髓的實驗后,她整晚整晚疼得睡不著覺的時候,都是這種香味幫助她進入睡眠狀態的。 對這個味道,她依賴的同時,又痛恨得很。 等到薰香味道消散地差不多,李孑這才把頭伸進了車廂里。 里面空間不算小,最下層鋪了一張黃色的毛皮毯子,角落里散落著幾個軟墊,一邊還疊放著一條薄被,除此之外,李孑還在車廂尾部,找到了幾個看上去應該是存放東西的暗格。 雖然看起來很簡陋,但粗粗體驗了一番后,卻是舒適地很。 李孑表示很滿意。 出了車廂,她又撿起自己那株臨時拐杖,緩緩挪到了開始啃樹皮的老馬旁,伸手小心試著去牽它。 對此李孑抱了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人家一蹄子讓她這副半殘的身體再度嗝屁了。 好在她的這副原身就算不是這匹馬的主人,應該也是和老馬熟悉的,被李孑牽了套頭的繩索,也就乖順地被慢慢牽到了車廂前。 “吁!” 試著指揮老馬站定在車廂正前方,李孑來來回回觀察了不短的時間,在老馬甩蹄子準備繼續啃它的樹皮之前,終于看懂了這馬車,應該怎么套。 不過原理懂是懂了,但真的動起手來,李孑就發現這活真不是她現在這幅虛弱的身體能干的,等到馬車終于在她手下套起來了,她也差點累癱在馬肚子底下了。 “行了,老馬兄,”李孑對上老馬那雙暗黃色的大眼珠子,不能握手干脆摸了摸它脖子上的鬃毛,“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孑,初來乍到,還望您多多關照!” “接下來,咱們兩個就相依為命了?!崩铈萋朴婆赖杰噹懊娴能囖@上,慢慢爬上去坐穩后拍拍手上的土,視線落到剛剛飛過來落在馬背上的小鳥身上,“哦,還要再加上這只小綠鳥,沒糧食的時候也勉強算得上一頓飯?!?/br> 被李孑的目光一掃,小綠鳥全身毛瞬間炸飛。 抬頭看了看天色,李孑伸手拍了拍馬屁股,“走吧,老馬兄,我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