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梵音察覺出他的失神,眼尾輕輕一挑,嗓音甜糯地問道:“季叔叔,你怎么了???” “沒事?!奔揪爸俸斫Y一滾。 低下頭,他撇開那些旖旎的心思,將注意全都集中在書中都是數字符號的題目上。 多少年沒做過這種數學題了,他先翻著她的書回憶了了一下以前學過的知識,再下筆時,就能刷刷在草稿紙上直接寫出完美的解題過程和答案了。 “這樣做,你看懂了嗎?”他把解好的草稿紙放在她面前,給她講解了一遍。 梵音凝神思索了一會兒,臉微紅,不好意思地搖頭說,“沒有,季叔叔,你講的太快了,這一步我還沒聽懂你就跳到下一步了?!?/br> 季景仲沉默了一會兒,又耐著性子把題目重新講了一遍,“你先利用復合函數的求導法則,把原式從外面一層層地求導,得到一個最簡式……” 講完后,再問時,梵音沒敢看他,低著頭說,“嗯……應該是明白了的?!?/br> “行?!奔揪爸僖谎劬涂闯鏊€是沒懂,抽出一張空白的草稿紙,“那你把這一道題重新做一遍?!?/br> 梵音拿著筆在紙上演算,到了關鍵的一步,還是卡了殼。 她提筆沉思了好半天才下筆,季景仲隨意瞥了一眼后,淡淡道:“這里寫錯了?!?/br> 聞言,梵音把自己寫的劃掉,在下面繼續演算,寫了沒幾筆,又聽到身邊男人無奈嘆息道:“你又寫錯了?!?/br> “我聽季淮說你成績是很好的,怎么現在這么……” 最后三個字是不開竅,但季景仲顧念女孩子臉皮薄自尊心強,就沒有說出口。 要是他跟季淮講了幾遍他還不懂,季景仲可能忍不住直接扔下書,甩手走人了。 他對自己兒子可沒有這么好的耐心。 “季叔叔,我專業課學的是還不錯,但是這個就是學不通?!?/br> 梵音自己也很苦惱。 作為一個修行五千年的蛇妖,大風大浪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可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為了完成任務撩男人,要冥思苦想地學習人類的高數?! 這可比天界發明的那些個雷劈鞭刑懲罰要痛苦的多了。 季景仲看她一臉愁眉不展,明亮好看的一雙眼睛蒙上了一層陰霾,心中又是一軟。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后,修長的手指在她寫錯的地方敲了敲,聲音溫和,“這里,換個公式用?!?/br> 他一步一步慢慢教著,在他的悉心指導下,梵音終于把這一道難題給解出來了。 她側過臉,興奮地說道:“季叔叔,我做對了!” 她說這話時,季景仲正好俯下身察看,電光火石間,兩人的唇畔緊密地碰觸在一起。 梵音眼睛驟然睜大,卻像是嚇呆住了一般,遲遲沒有動作。 季景仲先反應過來,可他不僅沒有和她分開,反而用雙手摟住了她的腰。 她與他身體貼得更加緊了,一個體溫微涼,一個體溫火熱,對比鮮明。 “噔噔——”兩道敲門聲響起。 見沒人回應,后面隨之而來是季淮的聲音,“爸,我進來了啊?!?/br> 梵音慌張地從季景仲的懷里掙脫出來,往后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紅暈從耳尖一直染到了臉頰上。 季淮推門進來,撞見的就是書房里兩個人誰都沒說話的尷尬場面。 他覺得十分奇怪,轉念一想,該不是他爸說重話,批評教訓她了吧? 唉,他爸這個人,冷酷無情的,完全不像自己那樣懂得憐香惜玉。 越想,季淮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他爸平常就是一個不茍言笑,正言厲色的人,要他給陳艷艷講功課已經是很難得的一件事了。 要是她領悟能力差一點,他不得把她罵死??! 詭異的靜默持續了一會兒,梵音慌張地把桌上的一堆東西抱上,聲音低低的,“季叔叔,我先走了啊?!?/br> 然后,她就小跑著推門,逃也似地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季景仲眄了季淮一眼,慢慢開口,“有什么事?” 季淮面對他爸擰著眉,嚴肅的面孔,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他搞不懂陳艷艷怎么敢讓他爸給她講題,難道不會被他比冰霜還冷的一張臉給嚇到嗎? “爸?!彼懞玫亟辛艘宦?,態度無比恭敬,“這個月的零花錢,您秘書還沒打給我,他是不是忘記了???” “是我讓他別打的?!奔揪爸倜佳劾涞?,沒有一點慈父的模樣。 “鑒于你沒有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這個月的零花錢扣下了,小懲大誡?!?/br> 季淮苦著臉求饒道:“爸,您把這個月零花錢扣了,那我日常開銷怎么辦???” 若是以往,季景仲對他兒子不爭氣的行為都是懶得管教的。 但他現在心中本來就很煩躁,這下季淮正好撞槍口上了,他難得的,逮住季淮狠狠地教訓了一通。 “你二十一歲了,不是十一,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已經開始管理公司,出國和別人談合同了,你看看你現在有什么作為?成天和那群狐朋狗友瞎胡鬧,別以為我不知道?!?/br> 教訓了好一通話,最后季淮被說得無地自容,連連討饒,他深知今晚出現在他爸面前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 梵音拿著書本回了自己的房間。 搖了搖自己手上戴著的那個玉鐲,她出聲問:“季景仲好感度多少了?” 阿生回道:“已經百分之七十了?!?/br> “真好?!?nbsp;梵音把手中的高數書往床上一扔,呼出一口氣。 她總算不用在季景仲面前繼續裝好單純不做作了,掩藏自己浪蕩的本性。 動不動要裝臉紅裝羞澀也是很累人的一件事。 她耳力很好,隔著一道門都能聽見外面男人踟躕的腳步聲,以及他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 呵,她就知道,男人骨子都賤的。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想你想得入骨。 唇角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梵音耐性十足地等著,等叩門聲響起,她才慢慢地起身去把門打開。 見到門口的人,她呵呵笑了兩聲,態度冷淡地問,“深更半夜的,你找我干什么?” 季淮站在門外,把一杯草莓味酸奶塞到她手中,“這個給你?!?/br> 這是陳艷艷最喜歡的口味,以往她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就會買這個喝。 受到她的影響,季淮后來也總叫傭人買一大堆屯在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