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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罪過?!?/br>奚淵不再看他,想著是不是該一針將他扎啞了事。之后,兩人休息片刻之后便直奔玉女山而去,玉女山不高,只有玄霽峰的一半,但山上毒蛇猛獸居多,所以別的山草藥皆被采摘干凈,只有玉女山上還有。上了山,太陽才微微西斜,奚淵朝遠處的斷崖走去:“今夜我們便在山上露宿,明日一早再采了草藥回去?!?/br>“好?!壁ぶ亮瞬令~角的汗珠,點頭應道。奚淵回頭遞去一個手帕,說道:“你現在內力虛浮,慢慢恢復,不可著急?!?/br>冥之看著那潔白的手帕,只在右下角用紅線繡了一個奚字,冥之取笑道:“看這針腳倒像是個女子繡的?!?/br>奚淵低聲應著:“這確實是個女子繡的?!?/br>冥之探身問道:“淵兒說什么?”奚淵道:“沒什么,走吧?!?/br>斷崖之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并肩迎風而立,發絲在空中糾纏,不止不休。“我去打些獵物回來吧!”冥之從腰間拿下匕首,朝奚淵說道。奚淵看著他,半響才點點頭:“好,那我去拾些柴火?!?/br>兩人分工合作,為了晚餐忙活。等奚淵將柴火架好,冥之還沒回來。他便在周圍一圈撒了些草木灰,之后用匕首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傷口,用血在東南西北四個朝向撒了一些。看著還在滲血的傷口,奚淵并沒有包扎,而是湊到嘴邊用舌頭輕舐??粗紳M傷痕的胳膊,奚淵只露出一摸淺笑,殘忍的猶如嗜血的妖魔鬼怪。耳邊傳來腳步聲,那笑容便褪去,換上平日里的清冷,似乎剛剛的他只是幻覺。熟練的清理好冥之獵回的獵物,他又裝了壺清水回到崖邊。此時冥之躺在草地上,嘴里銜著一根枯草,二郎腿翹的高高地,雙眼輕闔,似是睡著了。奚淵看他一眼,便烤rou去了,待rou快熟之時,撒上他特意調制的佐料,rou的香氣便一下子散開,熟睡中的冥之捧著叫的如打雷般的肚子悠悠轉醒。“好香??!”冥之擦擦嘴角,湊到奚淵身旁。奚淵從獵物身上割下一只腿遞給他,又隨意割了些rou送進嘴里。他話不多,冥之此時吃的正香也沒有說什么,只有森林深處的黑暗中露出幽幽的綠光盯著他們。冥之騰出一只手放在腰間的匕首上,還未拔出,便被奚淵攔?。骸盁o礙,他們等會就走了?!?/br>冥之吃著rou,沒有動作,但精神卻還處于緊繃的狀態。反倒是奚淵,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毫無緊張之色。等兩人將烤rou吃完之后,森林深處的綠光停留片刻之后,果然消失無蹤。冥之添了些柴火,看向奚淵:“莫非淵兒才是這山上的山神?”奚淵看著火,目光渙散,反駁道:“不是?!?/br>冥之笑笑,站起身,從地上撿起一根適用的樹枝,在手中隨意筆畫幾招:“如此閑坐實在無趣,淵兒隨身帶著那只玉笛吧?可否賞光為我伴奏?”奚淵從袖中取出玉簫,朝他笑道:“奚淵之幸?!?/br>星空明朗,蟲鳴聲不絕,一道笛聲凌空而起,似月光撫來,似清風劃過;忽而又似千軍萬馬氣勢磅礴,一道驚鴻傾瀉而下......冥之手中的樹枝隨著簫聲,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凌厲肅殺。笛聲不絕于耳,舞劍的身影也翩然難忘......第13章13天微亮,太陽未出,卻已染紅半邊天,冥之看著只有他一人的山洞愣了一會,才順著崖壁,爬上昨夜的崖邊。看到奚淵看著東方發呆,走近時才發覺他一身秋霜,不知在這站了多久。“走吧,草藥我已經采到了?!鞭蓽Y稍稍側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的冥之說道。“哎,此時正是日出之時,何不等看完日出再下山?”冥之伸手抓住奚淵的手,輕輕握住。奚淵沒有掙脫,冥之也沒有放開,兩人就牽著手席地而坐,安靜的看著日出。“睡吧,淵兒?!壁ぶp輕拍了拍他的背。奚淵聽話的閉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含糊應了一聲。看著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再看了眼暫時不會轉醒的奚淵,冥之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冥之的手才摟上奚淵的腰,正感嘆他那盈盈一握的腰時,就感受到來自奚淵的目光,眼神還未清明,卻一眨不眨,似乎等著冥之解釋。“我背淵兒下山吧?!壁ぶ坏人芙^,一把將他背起,將斗笠掛在胸前,走路的時候晃悠晃悠的,一下一下打在胸前。樣子有些滑稽,但冥之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將背上的奚淵抱得緊了些。兩人依舊在那家小餐館吃了午飯,聽了一些江湖上的流言蜚語,權當下飯菜,當不得真。之后,奚淵又打包了些rou,再挑了些念兒愛吃的零嘴帶上,兩人踩著夕陽的尾巴回到了玄霽峰。奚淵把打包回來的東西交給念兒之后,便鉆進了藥房。“真的不用叫先生出來吃飯嗎?”阿七看著念兒問道。“不用啦,先生煉藥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等他練完藥自然會出來的?!蹦顑菏⒑蔑?,開始大快朵頤。冥之聽了念兒的話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朝藥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開始吃飯了。雖然相處了這么久,但是奚淵卻還是捉摸不定,仿佛沒有人能走近他,看透他的內心。夜深人靜,本事酣睡之時,冥之卻毫無睡意,他透過窗戶,見到南廂房還亮著光,他披了件外衣便朝那邊走去。他敲了敲門,卻沒有聽到回應,又怕打擾到奚淵睡覺,只輕聲喚了一聲,無人回應,他只好推門而入。待走近里屋,便看到奚淵從浴桶中站出,背對著他慌亂的穿著衣服,頭發還往下滴著水,顯然是聽見腳步聲,才從浴桶中出來。“淵兒,我......”冥之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奚淵冰冷的聲音傳來。“出去?!?/br>冥之轉過身,解釋道:“我以為你......”“出去?!鞭蓽Y又說了一遍。冥之只好回房,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奚淵剛剛出浴的樣子,以及......他遍布全身的傷痕。雖然只匆匆看了一眼,但冥之卻看的真切,那些傷痕有些才剛剛結痂,有些已經愈合,呈現出淡淡的粉色。他不知道奚淵經歷了什么,只覺得心疼的厲害。奚淵躺在床上,衣領敞著,露出猙獰不堪的傷疤,他高高地舉起手,衣袖滑落,看著雙臂上的傷痕,輕笑出聲。果然是很在意呢!奚淵。他諷刺著自己,這些傷疤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去除不掉,手掌附上去時毫無意外的有些咯手。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如果不是這副殘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