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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的,我伸手把它拭去。他極其自然地舔了舔我的手指。我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除了驚喜,更多的是心慌。這是騙來的幸福,我心里有個聲音告訴我說。那個白色的謊言坐在我的肩頭,在我本該最幸福的時候傳來冰冷尖銳的嘲笑。這種事情,一生只要一次就夠了。那件事,我可以自我催眠,告訴自己當時本來就是那樣的,而別的事情,我要坦誠,盡量減少可能的誤會。心思一轉,我說:“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和你有關?!?/br>“我就知道,別的事你不會像現在這樣子表現出來?!彼f。我便把默克元帥找他的事情講給他聽,然后告訴他:“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護你?!?/br>他若有所思。我不放心,又囑咐道:“你自己也要小心點。雖然我會盡最大的力量看好你,但有些事防不勝防的。你千萬不要亂跑,要去哪兒和警衛說一下,讓他們跟著你。嗯……最近這段時間比較敏感,還是別出門了。等我有空了,咱們找個園子度假去?!?/br>硫夏輕笑一聲,渾不在意地說:“我又不是溫室里柔弱的花兒,怎么會怕這些?!?/br>他看了看我的表情,又安慰道:“我的仇家那么多,也不多這一個。你瞧,捉到我的不是只有你嗎?”完全沒有安慰到我。他的表情這么無辜,這么坦誠,笨口拙舌的我真不知道回什么,只能一下下發狠地剖開剩下的香草莢。霧月到了,天氣漸漸轉涼,院里種的薔薇也凋謝了。我覺得地上光禿禿的不好看,便讓園丁種上了矢車菊、長春花和木槿。早晨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就能看到一大片姹紫嫣紅的花兒。明亮繽紛的顏色可以讓人心情愉快。我在家睡覺的時候,可以抱著硫夏溫熱光滑的身體一起看花兒;我不在家的時候,臥室的窗外也不會讓他覺得太冷清。因為種了別的顏色的花,外墻和籬笆的漆也讓人另涂了,務必和這些嬌艷的蓓蕾搭配合宜。外墻換了,我又覺得家里面也可以另外裝潢一下,弄一些更溫暖的顏色,以便應付即將來臨的冬天。如是一來,我覺得還可以添上一些裝飾品。硫夏沒有展現出對這些東西有太大興趣的樣子,我很希望作為另一個主人的他有更高的參與感。他的品味很好,偶爾也會提一點兒精準的意見,每當這時候我就很高興。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我這樣想,心中滿是酸酸漲漲的感覺。此時我母親已經離開了共和國去云游四海,因為我父親和一個歌劇女演員好上了。他們一起度過了奮斗的青年時代,艱難的戰爭歲月,卻在功成名就的時候分道揚鑣。盡管母親告訴我她會經常給我寄東西來,也很歡迎我隨時去國外找她,但畢竟難見到了。母親一走,父親也不再回主宅,而是光明正大常住在那個女演員的公寓里。我的二哥不久前和商業伙伴的千金結婚,正在享受二人世界。我的大嫂帶著一對侄兒侄女住在娘家,更和我沒有什么關系。對我而言,沒有比硫夏身邊更像家的地方了。“這里,有點兒空了?!?/br>硫夏指著旋轉樓梯前的空地說:“還需要擺個大擺件?!?/br>“要多大呢?”我問。他比劃了一下:“大概這么高吧。不擺也無所謂的,這么大的東西不太好找?!?/br>說罷,他懶懶地回到沙發上,用軟和的毛毯子舒舒服服地把自己裹起來。硫夏既然說出口了,那我肯定要想辦法辦到。我盯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在茲威士中央銀行的金庫里,爺爺給我留了一個巨大的伊瑯骨瓷花瓶,大小正好合適。我便派人帶著我的簽名信和鑰匙去把瓶子接了過來。這條線剛通了一條新的鐵路,路上并沒有花去很多時間。爺爺希望這個瓶子不要埋沒在陰暗濕冷的地方,我想我們的家會是比那個黃金庫房更好的地方。瓶子擺在這里,硫夏說只擺一邊感覺不太對稱。我也覺得另一邊空著顯得怪怪的,于是請了仿制古董的專家過來,看能不能復制一個差不多的,擺兩邊。這瓶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古董,年份不算久,理論上不難再做一個。那專家圍著瓶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又掏出一個小手電筒仔細端詳,最后,他面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來。“怎么了?”我問:“是不是太大不好燒制?”專家搖搖頭:“這瓶子是幾十年前能做的最大規格,但今天技術進步了,比這個更大的也能燒?!?/br>“那是怎么了?”他猶疑了一會兒,問道:“敢問您這瓶子是從哪里得來的?”我實話實說:“家族繼承?!?/br>老邁的專家擦了擦汗,道:“道:“骨瓷骨瓷,就是在黏土里摻入骨粉的瓷器。骨瓷器都呈現漂亮的乳白色,一般來說摻骨粉得越多則越白,顏色因為摻的骨粉種類不同也有所差別。目前最優質的骨瓷器,一般是摻了百分五十左右牛骨粉的。那樣的顏色就很明亮清透……”硫夏被專家的話吸引了,從一邊的躺椅上走過來聽他說。我攬過硫夏,將他的手捂在懷里。“您這件瓷器,看顏色并非精品。它的顏色有點暗,在燈下呈現一種特殊的光彩,很難復制。我研究瓷器幾十年,只曾經見過一次和這個類似的骨瓷?!?/br>“是伊瑯的瓷器嗎?”我問道,我想是不是使用了伊瑯的特殊工藝才有這種結果。“不,不是工藝的問題,是材質本身。算起來,那已經是帝政時代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但已經在瓷窯里做了幾年工。在做滿四年的時候,老板死了,他的寡婦終于得到了所有的錢和產業。傳言都說老板死得不正當,是老板娘害死的,但是警察什么也沒查出來。那個女人把我們的工資都結清了,然后永遠關閉了窯子。我記得,她坐一輛馬車離開,頭上戴著黑紗,手上抱著一只白色的罐子。老板是被火化的,我們都知道。那時候很多窮人買不起墓地和棺材就這么做,骨灰或是埋了、或是撒去海里。老板家也算有錢,卻還是選擇火葬,而且連個墓碑都沒有?!?/br>老人道。一種森冷的感覺油然而生。“你是想說……”“我自小在鑒賞瓷器上有點天分,所以一眼認出那不是普通的骨瓷。但從那之后,我再沒有見到那樣奇妙顏色的骨瓷器,直到今天?!?/br>我話都說不出來,腦中盤旋著很多東西。爺爺的遺言,伊瑯的花瓶,郁金香的謊言……所有東西仿佛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疑團。那老人也汗涔涔的。見我們兩人都不說話,硫夏漫不經心地,直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