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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動著。我心底一顫,快速將窗戶打開來?!匾恢话咨镍B就沖進暖和的屋子里來,在房頂上盤旋幾周后,落在我的肩頭。伸手摸了摸它白色的腦袋,丟給它一兩?;ㄉ?,我從它的腿上的信筒里摸出一封信來。小桃有些好奇的靠近它,瞅著它雪白的羽毛說:“青麟啊,這個是你養的嗎?好聰明的鳥啊,你在這里它都能找到?!?/br>我聞言微微一笑,揮手將白色的鳥又送回黑暗的夜空之中:“這個不是我養的,而是我的家人養的,訓練了很久才會如此聰明的?!蔽也辉敢庠僭谶@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將手心中的信卷進衣袖里,轉身回往自己的房間。雪敖是子夜養的,專門訓練來長距離傳信的。我手中有一個子夜特制的短哨,哨音很奇特,需用內力來驅動,而雪敖只聽從這個哨音的命令。一旦有事情,我就可以快速通過雪敖向子夜傳送信息,而子夜亦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通知到我。到落霞鎮的那個時候,我將雪敖催遣回麒麟山莊,讓子夜在遠處就能夠知道我現在的處地。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它就帶來了一個讓我有些欣喜的消息??催@個消息的內容,想必是末痕帶來的。只是他給我這個消息的目的是什么呢?回憶著我交托給末痕的事情,一個靈光閃過。原來是……那樣??!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就用這種方法來掩飾?凌烈到底還是不是個皇帝,就這么拿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不過……我裂嘴一笑,凌烈啊,還真是謝謝你了,數目可真是不少??!第二日,清晨,我難得的起了個大早,沖進雅廂的時候,小桃正趴在矮幾上,滿滿當當的鋪了整茶幾的毒藥??吹轿蚁屏撕熥舆M來,手指一彈,一陣紅色的煙霧立刻在我頭頂彌漫開來。“別鬧,”我運內力用衣袖將煙霧撥開,閉了氣息走進小桃身邊說:“今天我來是有事找你的,請你幫個忙?!?/br>小桃見我很容易的就靠近了她,將嘴角一撇道:“不干?!?/br>紗簾微動,一個青衣的人影走了進來。祈月寒一頭短發,發稍微翹,凌亂的散在臉上,剛剛睡醒的眸子里籠罩著一層云煙,在晨曦的微光中,透出一種難言的誘惑。他看了看屋子里飄散著的紅煙,走到小桃的身邊,捻起一撮粉末,灑在空氣中。瞬間,紅色褪去,只留下一點熒藍的閃光,轉瞬即逝。“想向師妹借什么藥?”祈月寒走過我的身邊,黑墨的眼睛盯著滿桌子的藥問道。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手指無意識的摸上嘴唇:“如你所說,的確是借藥,最好是那種能毒得死人的藥?!?/br>祈月寒微微顰眉,從進門開始到現在第一次正眼看著我,深潭似的眼睛里有許些不解。小桃忽地嘟起嘴巴,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轉啊轉的。我就知道她又要打什么主意了。忽然她從矮幾上跳了起來,一把挽住我的手臂,抬起一張嬌俏瑩白如玉的小臉,眉心的朱砂痣,鮮紅欲滴。她半撒嬌半認真的對我道:“你若想要的話,就親我一下,親了,我就立刻幫你弄來?!?/br>她頭上的銀簪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我有些好笑的點著她眉心的美人痣,說:“我要是真的親了,那你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br>小桃彎起一雙黑色的杏兒眼,彎彎的眉眼好似一彎新月:“那我嫁你不就得了?!?/br>眉頭緊了緊,我看著她那分不清楚是認真還是玩笑的樣子,解釋說:“可是我不喜歡女人啊?!?/br>小桃忽然嘿嘿一笑,在我傷口上一掐,而后跳到祈月寒身后,將處于呆楞狀態的祈月寒一把推到我身上來,眨著眼睛笑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師兄?!?/br>祈月寒轉身在我面前半米處停了下來,斜了小桃一眼后問我說:“你找師妹借藥,是想做什么?”手指點在嘴唇上,我小聲的對他說:“再親一下我就告訴你……”祈月寒頓時臉一白,瞪了我一眼,一摔簾子沖了出去。“哎呀……”小桃跑到門邊看著祈月寒的背影說:“你和他說什么了?為什么師兄臉色那么難看的逃跑了?”“沒什么?”我瞟了一眼門外,淡淡的說。自從那一次以后,他對我就有點逃避,每次說不了幾句話,他都要找借口離開。是忘記了那一天,還是在回避那一天,我無從知曉,只知道他對我,開始逃避……真的不知道湖邊的那一刻,到底是誰迷惑了誰,到底是誰動了真心,從而無法自拔。像月寒那種單純的人,我估計如何和女人相愛都是不明白的吧。要他忽然就接受男人和男人的愛情,真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討厭。也許會覺得討厭吧,我伸手捂住心口,有點難過。嚴寒,昨夜才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大道的兩側都是白芒芒的一片,老肖黝黑的臉上都被雪光映出了一片蒼白。借著雪光可以清晰的看見黝黑臉上的那一道從眉心自嘴角猙獰的疤痕。老肖摸著臉上的傷疤,想到當年的艱辛血戰,他就會覺得感慨萬千。在皇宮里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能夠做每個月有六百兩銀子薪俸的副總兵頭,更不容易,那實在是用血汗換來的。但這趟鏢很重要,皇帝指定要他們兵營親自護送,總兵頭又忽然抱病在身,他也就只好掛上陪伴了他三十多年的大刀,親自出馬了。想到當今的皇上,老肖不由得全身一個寒顫,都說先皇英武無比,手段計謀更是讓人心驚膽戰,可是比起現在龍椅上的那個人,卻顯得有些弱勢了。當今皇上親政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將整個朝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底下的那些個先皇的老臣子雖對他有些不服,但是最后還不是一個個全部臣服在他的腳下,任憑他差遣調用。當皇帝親自下令要讓驍騎兵營的一個隊伍來送著趟鏢的時候,老肖很是不理解,這么大數量的金銀珠寶從蘇城運往皇都,不是一直都是由地方的官員來做的么?為何這次要找上他們呢?還隨程派遣一個大官員護送,說是看管著一個極珍貴的寶物……老肖不愧是在官場摸爬滾打的多年的老一輩人了,對于主子們的心思,永遠只是猜想到這個地步就不再深入了。因為他知道,想多了,對自己的性命或是前途其實并不好。只要老老實實的做好主子安排的事情,就是眼前他所要做的天大的事情了。“肖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