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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馬開了門,“您快進去?!?/br> 鐘硯在書房里同人議事,趙隨和徐長河望著突然闖入的顧盼皆是一愣,尤其是趙隨,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良久。 鐘硯沉著臉,立刻將書房里的另外兩個男人給打發走了,“你們先去偏殿等著?!?/br> 人一走,鐘硯對她笑了笑,“你怎么來了?” 顧盼直接說:“我想出宮?!?/br> 鐘硯看著她的眼神沉了沉,面色不變,問道:“出去做什么?” 顧盼抿緊了薄唇,“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的?!?/br> 說明白了,將來她回去了才不會留下遺憾。 顏父是那么的疼愛他的女兒,她不能欺瞞他。 鐘硯聰慧過人,一猜便猜出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沉頓片刻,道:“我讓他進宮?!?/br> 顧盼微怔,覺得這樣好像也沒多大的分別,只要讓她見到顏父就夠了。 第二天中午,顧盼就見到了顏父。 見到他后,顧盼忽然就喪失了和他說出真相的勇氣,她忽然間開始猶豫,把真相告訴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或者是繼續欺騙他? 她出神這會兒,顏父抓著她的手,問:“兒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女兒怎么忽然就和皇上扯上了關系呢? 顧盼抬眸看著他關切的目光,啞然失神,而后改變了主意,她對他笑了笑,“爹,我和皇上......” 她沉默后,還是說:“是兩情相悅,如今我在宮里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我?!?/br> “我怎么不擔心?。?!唉,你進宮之后,我半點消息都打聽不來,問了趙隨那個狗男人,他也什么都不說,氣死我了?!?/br> “爹,別氣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也是,一封信都不知道給我寫!害我白白擔心這么久?!?/br> “我錯了爹?!?/br> 顧盼到底還是心軟了,醞釀好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陪著顏父吃了頓午飯,然后命人將他送出了宮,臨別前,顏父還往她的手里塞了幾張銀票。 從這兒之后,顧盼在宮里的日子越發安逸,每天都無所事事,她見不到外人,鐘硯不喜歡有人打攪她,或者說他天生就是這么個扭曲的性子,只想將她藏起來。 顧盼對此什么都沒說,連抗爭都沒有。 她連自己的宮門都懶得出,好在每天愿哥兒都會來她這里,月末的時候愿哥兒還會抱著弟弟一同來看她。 愿哥兒六歲了,小平安也快兩歲了,已經學會了走路。 顧盼沒想到這兩個孩子相處的倒是不錯,愿哥兒每次都是牽著小平安的手來她的屋里。 她心情好時就會去廚房給他們做一頓飯,若是還有精神,還會多做幾份他們都愛吃玫瑰酥。 小平安性子安靜,不說話也不鬧騰。 愿哥兒好歹是太子,在外或許是個冷淡的性子,在他娘親跟前,才像個小孩子,纏著她要抱抱要親親,還要她陪著自己睡午覺。 顧盼基本都是有求必應的,然后略惆悵的抱起沉默坐在角落里玩手指的小平安,戳了戳他的臉,“什么時候你才能像你哥哥這樣呀?” 她并不曾注意到愿哥兒冷下去的目光。 “弟弟實在是太文靜了?!痹父鐑貉瞿樋粗?,捏了捏弟弟的手,微笑著繼續說下去,“娘親放心,我會一直陪著弟弟的,不會讓他孤獨?!?/br> 顧盼笑,“我們俏俏好懂事呀?!?/br> 他一旦被娘親夸,就會紅臉,得意又不太好意思。 顧盼見兒子連耳朵都紅了,更加覺得他可愛了。 有時候,顧盼也覺得就這么在世界里過去,在鐘硯身邊待著也挺好的。 鐘硯說愛她,不會再傷害她,她姑且就先相信了。 后宮里除了她這個皇后再也沒有別人,她不需要宮斗,也不需要爭寵,想要什么就有人立刻送到她跟前。 除了沒什么自由,其余的一切都很好。 可是顧盼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么。 直到一個接著一個的夢將她拽回過去,她才知道,她并沒有完全摒棄過往。 她開始厭惡睡覺,厭惡做夢,厭惡一遍遍在夢中看見十七歲的鐘硯,厭惡自己一次次對他的心動。 顧盼睡覺的時辰越來越少,她并不是睡不著,她只是不想睡。 又過了一個月,顧盼從愿哥兒口中得知徐長河要成親了,新娘子是他曾經的親嫂子。 她忽然有點想笑,去問鐘硯是不是真的。 鐘硯說:“是?!?/br> 顧盼就說:“那他成親那天我想去看看?!?/br> 鐘硯不太想帶她去,又不好直接回絕她,只好問:“為什么?” 顧盼坐在床邊,剛洗完腳還沾著水,一雙腳丫子在空中晃來晃去,她說:“我就想看看他那個嫂子長得什么模樣,有沒有我好看?!?/br> 那可是他曾經的嫂子,徐長河還是娶了,那得多喜歡??! 不過顧盼覺得他的嫂子未必就愿意嫁給他,說不定就是他強娶來的,和鐘硯關系好的,估計也是和他一個德行。 仗勢欺人。 鐘硯捏了捏她的臉頰,還是不太愿意,“改日讓他們進宮,好不好?” 顧盼搖頭,“不好,我想看新娘子穿嫁衣?!?/br> 鐘硯沉默了,沒有松口,也不想松口。 他心里惶惶,總是不安。 他不肯讓顧盼有離開他的任何可能,他也不喜歡旁人看她的眼神。 顧盼拿腳尖踢了踢他,笑眼彎彎,忽然間問:“你還記不記得我嫁給你的時候,穿嫁衣什么樣子嗎?好不好看?” 鐘硯蹲在她面前,不費力氣就捉住了她的腳丫,攥在手心里,愛不釋手摸了摸,隨后道:“好看?!?/br> 顧盼嗤的一笑,“你肯定忘了,你那個時候根本不喜歡我?!?/br> 多看一眼都覺得厭惡,又怎么會喜歡呢。 鐘硯用干布將她濕漉漉的腳擦干凈,塞回被子里,嗓子低啞,“真的記得,也好看?!?/br> 她一貫都適合穿紅色衣裳,嫁給他的那天尤其張揚,漂亮的像個仙子。 顧盼只是隨口一問,打了個哈欠,縮進被窩里,“你也好看?!?/br> 鐘硯那天也是好看的。 穿慣了素色衣裳的男子,著紅衣亦不差,淡雅的容顏添了幾分魅惑,輕蔑的眼神,都能將女子的魂給勾了去。 徐長河成親的那天,鐘硯還是心軟將她帶了過去,只不過是俏俏的,誰都沒打擾。 顧盼被迫穿了男裝,扮作貼身伺候他的仆人,一路都被緊緊攥著手,站在府門前近瞧了一眼新娘子。 紅蓋頭遮著,顧盼沒看見她的臉,不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徐長河的嫂子似乎是心甘情愿的,并不是被迫。 風揚起的瞬間,顧盼瞧見了她嘴角的笑意。 那是一種很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