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其他人少。 她昨晚胡攪蠻纏蠻不講理那套,鐘硯居然不生氣,還由著她的性子胡來了。 顧盼少不了往不該想的地方亂想,也許鐘硯早就對她改觀,慢慢對她也有了好感,所以才肯維護她。 顧盼得承認這種被寵著的感覺,令人身心愉快。 她正準備好好和鐘硯相處時,接連幾日,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等到了第四天,顧盼終于忍不住問碧青,“世子可曾說過這段時間做什么去了?” 碧青老實搖頭,“不曾,奴婢也不知道?!?/br> 顧盼臉上難掩失落,不過沒多久就又恢復滿面生機,錯過了一次機會,還有第二次。 距離男主造反殺太子還有好幾年,她還有足夠的時間慢慢的攻略男主。 顧盼本人的性子和顧六小姐倒不太像,她屬性宅,從前放假的時候就喜歡窩在家里看看書,性格不怎么鬧騰,安安靜靜挺柔和的一位少女。 顧六小姐可以說和她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在外人面前她得保持顧六小姐嬌縱跋扈的性格不崩,趾高氣揚惡語傷人的模樣已經演淚了。 鐘硯不在家,顧盼也懶得出門去應付別人,每日守在家里曬曬太陽看看書,偶爾來了閑情逸致還會下廚做飯。 這幾日,顧盼成了個懶散的小姑娘,每日吃飽了便犯困想睡覺,懶洋洋趴在案桌前,看著書也能睡過去,叫都叫不醒。 她許久沒做夢,但每次做夢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不是夢見她死了,就是夢見趙煥章死了。 午間從夢中醒來,后知后覺流了滿頭大汗,她已經習慣看見顧六小姐被捅刀而死的畫面,可其實越來越多的日子,她看見的是顧六小姐被送入東宮之前,聲嘶力竭的哭叫。 或許和書中不太一樣,原主心里也是很不愿意去東宮的。 少年時的心動最是刻骨銘心。 好像當年玉蘭樹下的一眼,就記在了心底深處。往后所有的憤恨都是愛而不得所生的不甘。 顧盼用手帕擦干凈額頭上的汗珠,神情倦怠,渾身也沒什么力氣,軟綿綿靠著椅背,不太想說話,無精打采。 春日晴光甚好,顧盼趴在窗戶邊,一頭墨色長發隨意散在肩頭,側顏恬靜,五官小巧精致,膚色白皙,少女微微瞇著眼睛,目光眺向遠方,姿態慵懶。 沒人管沒人說的時候,她待在屋里從來不肯好好穿鞋襪,光著腳踩在毛毯上,一蹦一跳。 碧青有時看的害怕,想提醒又怕自己太多嘴。 主子不曾叫大夫來看過,誰也不能真的就確定夫人如今已經懷有身孕。 不過十之八九,差不離了。 碧青有些高興又有幾分擔憂,夫人暗地里偷偷買了避孕的藥物,心中應該沒多少想要這個孩子,而主子卻叫人將藥方子換了,還不許任何人讓夫人知曉。 如此看來,主子是想要孩子的。 顧盼曬夠了太陽,看著遠處金燦燦的落日余暉,興致勃勃,蹭的站起身,“這么好的天氣,我想放風箏?!?/br> 碧青笑了笑,“可是府里沒有提前準備風箏?!?/br> 顧盼大手一揮,不以為然的說:“無妨,我會做?!?/br> 碧青想攔但是攔不住,只得給她準備好材料,心想一會兒多盯著就罷了。 風箏制作工藝簡單,沒多久,顧盼便親手扎好了一個蝴蝶形狀的紙鳶,她越看虐喜歡,拿著紙鳶興沖沖跑到院子里。 早春風大,她手里的風箏越飛越高。 顧盼牽著線,望著飛高的風箏,笑的愈發高興,就好像飛出這片天地掙脫牢籠的人是她自己。 忽然之間,一陣厲風迎面打過來。 紙鳶中間的繩子被風吹斷,蝴蝶風箏飄來飄去最后掉在院子中間這棵巨大的花樹頂端。 顧盼仰脖看了好久,脫下鞋子往樹上砸了兩回都沒能成功砸下來。 碧青勸說:“夫人,一個紙鳶而已,日后再做就是了?!?/br> 顧盼搖頭,“我就要這個?!?/br> 沒別的原因,單純因為好看。 顧盼繼拖鞋后,動作格外吃驚,直接上腳蹬住枝干,一點一點慢慢往上爬。 她是鐵了心要拿回自己做的風箏,氣喘吁吁爬到一半,鐘硯回來了。 黑衣冷峻,反襯男人皮膚極好,白皙細膩,毫無瑕疵,淺色瞳仁淡淡盯著還在樹上的她,四個字擲地有聲,“給我下來?!?/br> 像疼愛,又像一種警告。 顧盼的臉被悶的通紅,原本白皙的脖頸被樹葉蹭出出幾條淡淡的淺痕,膚色透亮,眼眸含星,她指了指樹頂,像在撒嬌,“我不下來,我的風箏還沒拿下來呢?!?/br>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坐在樹干上有多么的危險。 鐘硯的臉已經冷下來了,表情晦暗無光,背手而立,身量修長,將背脊挺的筆直,抬眸盯著她,仿佛才看清她調皮倔強的這面。 男人的眼神太有震懾力,無聲看著你時,頭頂壓力陡增,無形的壓迫之氣逼的你喘不過氣來,緊張交迫著不安。 顧盼先一步認輸,自己給自己找臺階,“我下來也可以,你千萬要記得想辦法把我的風箏拿下來還給我?!?/br> 鐘硯低嗯了聲,聽不太清楚,也算答應了。 顧盼的白襪子被樹皮蹭破,腳底心也不小心磨出血痕,她怯生生看了眼臉上沒多少表情的鐘硯,又怯生生的低著臉,不敢繼續看他。 鐘硯低笑了聲,明顯是嘲諷的口吻,“你的本事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br> 顧盼腦子抽了一下,“承讓承別,不敢不敢?!?/br> 果然,話音落地,鐘硯嘴角的笑更加扭曲,有點像氣急而笑。 鐘硯不高興的事兒多著,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停見妻子三天兩頭拋頭露面的消息,連著幾天從同僚口中聽見他們提及顧盼,鐘硯心里本就壓著火。 一回家,小嬌妻仍然不安生,爬上爬下,半點得體的樣子都沒有。 鞋子不肯好好穿,頭發也亂糟糟的沒有盤好。 此時的她,像個漂亮的小瘋子。 鐘硯生平第一次,想把貌美的小嬌妻藏起來。 藏到無人知曉的深淵里,只為他一人開出花朵。 鐘硯握住她的手,發覺她的拇指冷冰冰的,替她搓了搓手,邊說:“你也不是還沒出嫁的小姑娘,平時少胡鬧?!?/br> 顧盼覺得頭有點暈,眼前朦朦朧朧,耳邊也時有時無的鳴聲。 蝴蝶風箏已經讓人摘了下來,鐘硯重新塞回她的掌心,“還給你了?!?/br> 顧盼眼前還是看不清東西,耳邊嗡嗡聲,她腳底一軟,往鐘硯懷中倒了下去。 鐘硯接住她嬌弱的身軀,懷中少女羸弱慘白,嬌氣的小祖宗此時脆弱的像個陶瓷娃娃,輕輕一碰就碎了。 鐘硯抄起她的臂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永遠平直的聲線此時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