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舞姬們衣著大膽濃妝艷抹,姑娘們腰細胸大身姿曼妙,伴隨著悅耳絲竹聲翩翩起舞。 顧盼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們看,亦是看的津津有味。 廣生不斷給她倒酒,邊說:“你瞧那個坐在右邊彈箜篌的男子如何?模樣標致,身板看著也不弱,可惜他只賣藝,不然你若是喜歡,小舅舅倒是能想個辦法讓他陪你快活一次?!?/br> 顧盼:“......” 喝多了酒,面色微醺,腦袋也暈暈乎乎。 舅甥倆酒量一脈相承,都不太行。 廣生這會兒坐都坐不太穩,喃喃道:“好心勸你也是白勸,我瞧著你這些日子倒很喜歡鐘硯,連性情都變好了?!?/br> 顧盼打了個嗝,酒氣熏天,聞著味道她自個兒都皺起了眉,此時她點頭的樣子還有點傻氣,“唉,我還真的挺喜歡鐘硯?!?/br> 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沒有鐘硯好看,他是耿耿星河,璀璨明亮。 廣生輕慢道:“不也是個小白臉?!?/br> 顧盼趴在桌子上悶聲笑了起來,“舅舅,他才不是?!?/br> 鐘硯黑切白,慣會示弱裝相,心機卻不是一般人能比得過的。 廣生聽的頭大,干脆又開了一壇酒,“不提他了,平白壞了心情?!?/br> 忽然之間,滿春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腰間別著沉沉的金錯刀,一派氣勢威嚴,幾十個面無表情的禁衛軍將滿春樓圍了起來。 刀鋒出鞘,刀劍相向。 一時之間,好像所有人都愣住了。 也沒人敢亂動,閉上嘴巴自覺噤聲。 老鴇這么些年也是頭一回見這種陣仗,心里不上不下,頭皮一陣麻,卻還要賠著笑臉問話,“官爺,您....您這是.......” 鐘硯吐字,“找人?!?/br> 老鴇心道可嚇死老娘了,找人你搞這么大的陣仗,不知道還要以為你打算血洗了這地兒呢。 顧盼已經是半醉不醉的狀態,半趴在桌子上,腦子發沉,眼前泛暈,太困了。 廣生指著鐘硯的方向,說道:“那是你相公吧?嘿,別說穿著官服還挺氣派?!?/br> 黑色圓領官袍,中間繡著五爪野禽,繡飾生動,威嚴無比,腳底亦踩著一雙燙金黑靴,走路時沒多大的聲音。 男人繃著臉,幾乎沒有表情,疏離淺淡的瞳色,似乎什么都不放眼里。 鐘硯的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余光捕捉到歪歪扭扭靠著桌子的女人,眼神一頓,隨后抬腳,緩慢無聲朝她身邊靠近。 廣生戳了戳顧盼的胳膊,“他過來了?!?/br> 顧盼雖然喝多腦子不靈光,但下意識想把自己藏起來,也知道絕對不能讓鐘硯看見她這個瘋樣,她掩耳盜鈴似的往桌子底下鉆,以為這樣藏就誰都看不見了。 鐘硯的靴子落定在她的視線中,隨即她的頭頂壓來一道低沉的啞音,“出來?!?/br> 顧盼仔細考慮后,想起她現在穿的是男裝,鐘硯都不一定把她認出來了,她慢吞吞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水潤潤的雙眸一眨不眨望著他,撒謊都撒的一本正經,極為認真,“我不是你要找的人?!?/br> 青年這張冰雪不化的臉,消融了幾分冷意,眼尾揚起的輕笑像嘲諷,轉瞬再看,那點嘲意又悄然化在笑容之中。 鐘硯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臉,冷冰冰的眼神盯她不敢亂動。 少女的眉眼極符他的喜好,眉是遠黛眉,眼似水波流轉,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尖,脖子纖細軟白,微開的衣領之下藏著誘人的鎖骨。 顧盼沒站穩,呆坐在地。 鐘硯也沒有要伸手扶她的意思,黝黑的眼珠平靜的望著她,嘴角彎了彎,問:“窈窈,你不是說自己生病了嗎?” 顧盼心口一抖,好像痙攣了下。 第三十二章 (三合一) 五軍都督府中暗設刑堂, 鐘硯這幾天手上沒少沾血,動起手來毫不含糊, 倒是震懾了一批人。 公務也算繁忙, 每日都在天黑后才回府。 鐘硯也并非有意冷待顧盼, 不過是身上沾的血腥氣太重,亦有些疲倦,所以才在書房歇了幾天,怕血腥氣熏著她。 這天也是難得傍晚便回了府,袖口不小心濺上了些許鮮血,皺了皺眉,沐浴換衣后已經天黑。 他本來是要去書房看書練字, 腳尖一轉, 朝顧盼的屋子走了過去。 房門緊閉, 屋內連燈都未點,烏漆墨黑。 “怎么不點燈?”尚在院外,鐘硯抬起眼睫,嗓子淡淡。 碧青有些犯怵, 道:“夫人身子不舒服,說是想多睡一會兒, 不讓奴婢們打擾?!?/br> 鐘硯的臉色冷漠蒼白, 唇抿成輕薄的弧度, “胡鬧?!?/br> 他的眼神逐漸變冷,嘴角下沉,又問:“睡了多久?” 碧青照實回答:“一個下午了?!?/br> 鐘硯沉默, 抬腳闊步朝里走,語氣相當生冷,“她生病了你們也不知道替她叫個大夫嗎?睡個覺就能好,那以后都不必吃藥了?!?/br> 碧青揪緊了心臟,他的話聽起來不溫不熱,似乎也沒有責備的意思,但隱藏著短短的煞氣。 她趕緊道:“是夫人不許......” 鐘硯不耐煩,打斷她的話,“好了?!?/br> 碧青不敢多言,就怕說多錯多,再惹主子生氣。 鐘硯的手指纖細而白,輕輕搭在門上嘗試往里推了推,卻沒有推動,應當是被人從里面鎖了起來,輕抿嘴角,沉默片刻,男人手上用了大力,“砰”一聲房門被人狠狠推開。 他面無表情點亮燭臺,光線散漫每個角落,鐘硯輕抬眼睫,視線將每一處都掃了個遍,屋里空空蕩蕩,并沒有人。 碧青立馬跪了下來,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她連顧盼是什么時候溜出去的都不知道,還真的以為人在屋里睡了一個下午。 鐘硯氣笑了,慢條斯理說道:“生病了?” 碧青也不知道顧盼跑去了哪里。 鐘硯沒看跪在地上不敢動的碧青,冷臉轉身離開。 碧青等過去了很久才敢慢慢抬起頭,膝蓋已經跪的青了,她站起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了個護院,催促他趕緊出去找顧盼,當務之急是要把人找回來。 鐘硯在五軍都督府站穩腳跟后,調撥一隊人馬已是不難。 他只當顧盼是無聊才跑出去找樂子,也是沒想到她膽大包天竟然跟著她舅舅一起去了滿春樓。 顧盼這會兒和個小瘋子沒什么區別,歪七扭八倒在地上,頭頂的玉冠什么時候被人拔了下來都不知道,宛如瀑布般的烏黑長發飄逸灑在肩背,襯的臉蛋只有巴掌大小,光線之下,皮膚白的發膩。 醉醺醺的,眼神黏膩,臉頰染著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捧著自己的臉,像是想要把臉擋起來不給他看,她迷茫了一下,又漸漸清明,認出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