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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只是看起來有些素淡而已。 顧盼當然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門,她也沒多想,笑了笑說:“我想去換套顏色吉利些的裙子?!?/br> 鐘硯抿了抿薄唇,似乎有什么話想說,硬是咽了回去閉嘴不談。 她穿顏色鮮艷些的裙子的確是好看些,鐘硯清楚他心里那點細微的不舒服是從哪里來的,哪怕顧盼沒有故意要在外穿的花枝招展的意思,他也覺著礙眼。 所以剛剛才多嘴說了那么一句。 顧盼回屋挑了件新做好的裙子,緋色齊腰襦裙,外衫似云煙輕飄,裙裾飄飄,腰身纖細,裙子上的紋繡精致細膩,栩栩如生,這個顏色也將她皮膚襯的更為雪白,像可口的白梨,口齒生津。 她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涂抹脂粉,眉心畫鈿,頭戴朱釵,美艷中透露著一種天生的清純,嬌艷欲滴。 鐘硯從來都知道顧盼長得美,饒是如此也被今晚的她驚艷了一瞬,眼神明顯停滯了下,漫不經心從她眉眼緩緩往下掃,從鼻尖、唇瓣還有嬌嫩的脖頸,最終落在她凸起的雪白鎖骨上。 侯府的馬車被鐘虔和博平郡主給用了,臨到他們出門只能步行。 鐘硯看了眼她,沒有要主動牽手的意思,“走吧?!?/br> 他走路步子大,步伐亦很快,雪水剛化的日子地面有些滑,顧盼不敢走的太快,勉勉強強跟在他身后,好不容易追上他,膽子大臉皮厚,悄咪咪的伸出爪子去拉他的手指。 鐘硯手涼涼的,摸著還挺舒服,他似乎遲疑了下,指尖稍頓,沒有避開也沒有順水推舟。 顧盼一不做二不休,緊緊扣住他的五指,低埋著臉來遮掩已經通紅的臉頰。 鐘硯側過臉,視線在她身上落定良久,卻是一言不發。 顧盼生生被他看的心虛了,臉也越來越紅,她慢慢抬起頭,手隨便指了個方向,豁出去說:“你看他們都牽著手,我們不這樣就顯得有些突兀?!?/br> 鐘硯嗯的一聲,收回眸光,舒展的眉心漸漸收攏,沒想到顧盼的手暖乎乎摸起來也rourou的。 花朝節里,商販叫賣的最多的便是各鐘模樣的燈籠,里面或多或少還夾雜著燈謎。 顧盼不喜歡費腦子的活動,壓根就不想去猜燈謎,鐘硯就更對這些小把戲沒興趣,轉了大半條街,顧盼也沒買什么東西,兩手空空。 不遠處運城來的攤子前,圍了不少人。 架子上掛著兔兒燈還有看上去就花了不少時間完成的龍骨燈。 顧盼一眼就看中了那個龍骨燈,抓著鐘硯的手往前擠,好不容易擠清楚,聽見一道稍顯稚嫩的嗓音,“老板,你這燈若是不賣,你把它掛出來作甚?!若不想做生意就早點滾回運城?!?/br> 氣勢洶洶,咄咄逼人,此人說話半點都不客氣。 顧盼的視線順著聲音主人找過去,對面的年輕男孩面容清秀,眉間桀驁,抬著下巴和人說話,驕矜孤傲。 這人好巧不巧就是他不久前才打斷太子妃侄兒腿的顧止行,也就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顧盼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止行已經發現了人群中的她,眼神嫌棄,似是不屑一顧,“你怎么在這里?!“ 聽聽,這語氣像和親姐說話嗎? 顧盼本來還有點生氣,想到這個弟弟懸崖勒馬后為原主所做的一切,就沒那么氣了。 她沒好氣的說:“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了?” 顧止行對著顧盼勉強還能掛個好臉,瞥見她身邊的鐘硯,面色立馬沉了下去,心里喜惡明擺在臉上,他這種擁有遠大志向和血性的少年,自然看不起窩囊軟弱又廢的鐘硯。 “你怎么和他一起出來了???” 顧止行心里門清,他jiejie和鐘硯可是經常撕破臉皮吵架的,現在這么親密是鬧鬼了嗎? 顧盼敲了敲他的腦門,“你這是什么語氣?他是你姐夫?!?/br> 顧止行撇了撇嘴,都快翻白眼了。 他今兒也不是一人出門,拉幫結派出來造作,身旁站著是博平郡主的親侄兒程仰尤,也是個從小就受盡寵愛的金疙瘩。 程仰尤大概是小時候沒少從博平郡主口中聽鐘硯的壞話,回回碰見鐘硯明里暗里都在嘲諷他,沒少做狗仗人勢的混賬事。 他小時候常被父母拉去和鐘硯比課業,次次慘敗告終,寫字比不過文章也比不過,被罵被罰都是家常便飯,恨上鐘硯也不是他小氣,而是程仰尤早就覺得鐘硯那人很裝。 云淡風輕、溫柔和煦的乖巧模樣都是在演戲,學堂先生不止一次夸贊鐘硯的品行學業,可程仰尤親眼見過鐘硯把學堂里先生養的貓給踢進池塘活活淹死。 最氣人的是,他揭發此事,竟無一老師肯相信他,這就算了,他還被冤枉成倒打一耙的真兇。 程仰尤解釋不清,索性就不解釋,躺平當個死垃圾,然后開始永無止境欺負鐘硯的進程,偷偷撕過他的課本,也帶頭把他關在學堂禁閉室內,言辭羞辱,踩過他的膝蓋,肆無忌憚作惡。 程仰尤趾高氣揚的說:“顧止行沒當面罵他是個廢物就已經十分善良了?!?/br> “他還是我表哥呢,該罵我還不是照罵?!?/br> 顧盼暗暗打量了眼鐘硯的反應,男人臉色不變,眼尾似乎藏著隱隱的笑意,嘴角上翹,仿佛在聽別人的笑話,沒打算開口,更沒有要羞辱回去。 顧盼又一次見識到鐘硯可怕的忍耐力,她知道他心里頭不是不在意,只是一筆筆記下,日后逐個清算。 顧盼看著程仰尤,牙尖嘴利:“我看欠罵的是你?!?/br> “你也說了這可是你的表哥,你毫無尊重之意還惡語相向,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你嫉恨他?!?/br> “這種事傳出去,外人只會說你惡毒,而不會說鐘硯半個字的不好?!?/br> 程仰尤有點懷疑今晚的顧盼是不是瘋了,竟然開始為鐘硯說起好話?他呸了聲,譏諷道:“表嫂,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br> 顧盼心虛,等想要反駁時,鐘硯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打斷她的思緒,長街燈影在她白皙無暇的臉龐搖曳,青年直白赤/裸的眼神落在她臉上,從前淡漠冷清的目光如今仿佛別有深意,沉沉壓在她頭頂。 不用程仰尤提醒,鐘硯也記得從前的顧盼對他是多么的棄之如履。 鐘硯可以既往不咎,他覺得顧盼現在這樣就很好,維護他,也很聽他的話,特別的乖。 第二十三章 程仰尤和顧止行兩個人也談不上是壞人,尤其是程仰尤平時待人仗義,性格雖然蠻橫了些,但心眼還算好,可他每次見了鐘硯都忍不住嘲笑諷刺一通,不羞辱鐘硯一番心里好像就不舒坦。 程仰尤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段,鐘硯半點反應不給,出奇冷淡,弄的他才像是那個跳梁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