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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最后無情的男主都被女主打動了一丟丟。 顧盼緊緊抓著鐘硯的手指頭,不給他掙脫的機會,鐘硯雖然覺得不自在,但也沒有硬要甩開她,滿臉好脾氣的任由她牽著自己的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迎面撞見的第一個人便是女主角,也就是她的嫡姐顧舒懷。 少女體型纖細,窈窕之姿,五官清秀柔和讓人一眼看過去便覺得很舒服,她臉上帶著款款笑意,不卑不亢。 顧舒懷慢吞吞的走上前,用目光細細打量她眼前這個許久不曾見過的庶妹,情緒壓在心里不曾顯露半分,看見顧盼和鐘硯扣在一起的手,并非沒有詫異。 她這個貌美如花的庶妹,成親以來,消息不曾斷過,隔三差五便送信回家,給她沒用的母親傳音,哭訴自己嫁給一個不知長進的廢物,夫妻關系不和睦,侯府日子也難挨,不是討錢便是要東西,丟人現眼。 可現在這么一看,似乎不是傳言所傳,也并不像她書信中所說的那樣。 顧盼看起來和鐘硯的感情還不錯? “三meimei,許久不見,我和姨娘都很想念你?!?/br> 原主目中無人張揚跋扈,顧盼在除了男主之外的其他人面前不用伏低做小,只需維持原人設就夠了。 于是她抬起手,裝模作樣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正眼都不帶瞧顧舒懷,“這倒也不必了,我同jiejie關系不過如此,你也不用同我說這些客套話?!?/br> 顧舒懷說話做事從來滴水不漏,不像她毫無顧忌,吃了掛落也沒怎么變臉,心中隱隱得意顧盼還是同從前一樣蠢,她說:“倒是我貿然打擾你了?!?/br> 顧盼抬起眼皮悠悠掃她一眼,眨了眨眼睛,“jiejie可別說這種話,傳出去又是我的錯了?!彼庩柟謿饫^續夾槍帶棒的說話,“每次jiejie同我起了爭執,挨罵的都是我呢?!?/br> 眼見顧舒懷臉上的面具快要掛不住,顧盼心里竟然有點爽快。 顧舒懷作為女主這一路自然走的平坦順暢,聰明大方善良,名聲又好,結局也比她好幾千幾萬倍。 相比較之下原主死的就不是一般的慘,死的時候還懷有身孕,真是好慘一女的。 顧盼懟完顧舒懷后神清氣爽,拽著鐘硯的袖子坐在右手最上方的主位,在他耳邊悄悄的小聲的說女主的壞話,“我討厭這個jiejie?!?/br> “小時候她總是欺負我?!?/br> 顧盼邊剝荔枝邊說,“我沒她聰明,暗虧吃了無數個,而且父親喜歡她也不喜歡我,每次我們倆有爭執,道歉挨打的都是我?!?/br> 鐘硯挺直腰板坐在她身邊,默默聽著她的話,面色淡然,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桌角邊緣,低垂眼眸,似乎在走神沒有認真聽。 他無聲的笑了笑,并不意外從顧盼口中聽見這些話,這個人除了漂亮一無是處,沒腦子沒手段,喜惡言于表面,浮躁愚蠢。 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又不夠聰明,可想而知從前的日子過的也不會太好。 可是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鐘硯的手指無意識緊扣著桌角,指骨十分用力,心底不太舒服,天生的占有霸道讓他產生一種惱怒的厭惡,顧盼如今是他的妻子,受欺負也應該是他給的。 鐘硯輕皺著眉頭,微微側過臉,掀開眼瞼,淡淡又深沉的目光深落在少女的臉上,視線打轉盤旋,她雙手托著下巴,側臉精致,粉黛娥眉,唇色飽滿滋潤,耳垂透著淺粉色,脖頸纖細修長,白白嫩嫩。 鐘硯神色動容,喉結上下滾了兩圈,默默收回目光,口中無言,心思卻漸漸深了起來,有些心癢。 宴會上有不少名門世家子女,當初聽聞鐘硯和顧盼的婚事,也有人曾為鐘硯真情實意惋惜過,他雖不得寵,卻也是正兒八經的侯府世子,無論身子骨再怎么差勁,一個四品官員家中的庶女著實配不上他。 只聽說過這夫妻二人相敬如賓,今日一見,他們二人感情似乎還不錯。 眾人只默默觀望,一時半會也沒有人主動跑上來搭話。 顧盼吃了幾顆荔枝解饞,快要開宴前夕,一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突然跑進來,手里握著一塊玉石,跑了兩圈突然停在顧盼面前,圓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然后突然之間抬起手把手里的玉石朝鐘硯的臉上砸過去。 顧盼嚇了一跳,反應迅速,伸手將鐘硯推開幾毫,那堅硬的玉石不偏不倚砸到她的手背,銳利一角劃破她表層皮膚,滲出鮮艷的血珠。 小男孩應該是做慣了這種事,平日肯定沒少拿東西砸人,絲毫不慌張,攤開手傲嬌道:“你快把地上的玉石撿起來還給我!要不然我就去祖父哪兒告狀?!?/br> 鐘硯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眼神冰冷凝結成霜,氣質陡然凌厲起來,在顧盼開口說話之前,按住她的手,冷冰冰看著眼前的小男孩,一字一句念道:“鐘就?!?/br> 小男孩聽見被他叔叔叫了一聲名字,就和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不情不愿,“小叔叔?!?/br> 鐘硯沒理他,轉而抬起顧盼被磕傷的手,仔細端詳,白皙的手背無端多出一道血痕,他隱隱竟有些許變態的滿足感。 鐘硯強壓暗欲,微涼的拇指輕撫過她的手背,嘶啞著聲問:“疼不疼?” 第十二章 鐘硯突如其來的關心讓顧盼受寵若驚,她體質嬌軟皮膚生嫩,稍微磕碰著就給碰紅了,更不要說被這么一塊硬石頭給砸了一下。 顧盼點點頭,“還真被砸疼了?!?/br> 鐘硯用指腹輕輕摸了兩下,讀書人的手無暇純凈,他低頭望向她的眼神繾綣專注,“很疼嗎?” 男人抬起臉,精致五官勾勒出的外表清冷高貴,許是光線陰影的原因,他的瞳孔顏色看上去有些淺。 顧盼咽咽喉嚨,四目相對下她先認輸,別開眼不敢繼續和他對視,生怕溺死在他的目光中,“很疼,疼死啦?!?/br> 話音落地,鐘硯點了點頭,捏著她的手指若有所思,隨后轉過頭定定看著站在原地不敢再造次的小男孩,“鐘就,把千字文抄二十遍,沒有抄完不許出房間門?!?/br> 鐘就這孩子脾氣十分不好,嬌生慣養,侯府里的長輩個個都慣著他的性子,憐愛他剛出生便父母雙亡,可憐無辜。 鐘就從小就在□□父膝下長大,被慣的無法無天,府里面就沒有幾個他害怕的人,方才拿著玉石亂砸也是在發泄自己的小脾氣,沒想著真的傷到人。 他梗著脖子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說完這句話可能是覺得自己委屈,眼圈立馬紅了起來,粉嘟嘟的臉頰鼓成包子,滿臉寫著不高興。 鐘硯平日待侄子隨和平順,從未發過脾氣,鐘就也還是頭一次見他冷臉,還如此嚴厲的要懲罰他,嘴巴一撇,他心中更加討厭這個嬸嬸。 鐘硯眼中溫度寸寸結成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