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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親的命令?!?/br> 顧盼不管不顧直接拖著他的腰,“我們在祠堂坐四個時辰就可以了,又沒有人監視?!?/br> 鐘硯說:“有的,嬤嬤在外面看著?!?/br> 男主格外執拗,性格偏執,不肯聽她的勸硬是跪了下來,顧盼又生氣又心疼,氣鼓鼓的拉開一條門縫,發現外頭還真的有兩位嬤嬤在盯著他們。 顧盼轉身,燭影在鐘硯白璧無瑕的臉上搖晃,青年這張精致的臉似遺世明珠,氣質出塵。 她看著鐘硯額頭上冒出的細汗,很那忽略他越來越白的唇色,視線下,那雙腿似乎疼的在抖。 顧盼心一狠,轉過頭,直接拉開祠堂的門,頤氣指使對門外監視他們的嬤嬤說:“給我快點滾?!?/br> “夫人,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今日可是奉了郡主的命,特來監督您和世子反思?!?/br> 顧盼冷笑著抬起手,眼看著巴掌就要落下,陡然停在半空,“我可沒有夫君這么好的脾氣,你們若逼急了我,我打死你們?!鳖D了頓,她說:“既然你也知道我夫君是世子爺,就給識相點,快點滾?!?/br> 顧盼在她們猶豫之時,順手拔下發髻上的簪子,尖銳的一頭對準她們,嚇唬道:“再不走,我就刮花你們的臉,這世上可沒有我做不出來的事?!?/br> 兩個嬤嬤捂著臉嚇得魂飛魄散,不甘不愿的還真就被她嚇跑了。 顧盼松了口氣,往回走的瞬間腦子又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 這種尖銳的疼痛就是在提醒她,該走書里的劇情了! 開頭便是她剛穿進來發生的那段,女配惡狠狠同男主吵架,插著腰罵他殘廢并且摔碎了他心愛的玉佩,而緊跟著不久,惡毒女配被娘家人嘲笑生不出孩子,腦袋一熱,給男主下藥要圓房! 原書里,男主鐘硯一腳把脫的差不多的她踢下床,冰清玉潔的男人大動肝火,差點拿劍劃爛她那張臉。 哪怕女配給男主下了藥,最終也沒有得逞,更沒能成功爬鐘硯的床,給他睡了。 顧盼想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腦子疼,恨不得大聲對系統吼,你這是殺人誅心??! 她目光復雜凝視著鐘硯,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可以放心起來了,外面的嬤嬤已經被我趕走?!?/br> 鐘硯白著臉沒動,顧盼伸出手,“來,你扶著我站起來?!?/br> 鐘硯貌似不情愿,猶豫良久,喪臉撐著她的手緩緩站了起來。 顧盼看著鐘硯蒼白皎皎的臉,咽了咽口水,“睡他”兩個字猶如魔音籠罩在她的腦海。 顧盼倒是不怕給鐘硯下春/藥,她也不怕被冷酷無情性/冷淡的男主一腳踢開,她最怕的是,鐘硯會和原書一樣,氣的拿劍懟到她臉上,陰惻惻盯著她要劃爛她的臉。 第八章 顧盼猶猶豫豫好幾天都還沒實行下春/藥,她總覺得自己對一個十九歲的青年做這種事,聽起來都很禽獸,臨到頭了遲遲下不去手。 她愁眉苦臉好幾天,稍微不注意還染上了傷寒,淚眼通紅鼻涕橫四流,后腦鈍鈍的疼,每天就只想睡覺。 顧盼每天晚上都厚著臉皮和鐘硯睡在一張床上,盡管第二天早晨醒來,她都在縮在角落里,床中間仿佛有根無形的線,將他們兩人隔開。 半夢半醒的半夜間,她朦朧間覺著自己依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四肢都纏在那人的身上,可清醒之后才發現那也許真的只是她的夢。 鐘硯好端端睡在外側,睡姿雅正,神態安靜,平素的冷淡綿長細碎的呼吸中消退幾分。 顧盼頭暈腦脹的從床上爬起來,嗓子渴的不行,又干又啞,給自己倒了杯冷茶,咕嚕咕嚕從喉嚨灌下去。 喝完茶后,她又悄無聲息的爬回里邊的位置,默默裹好自己的被子繼續睡了下去。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叫都叫不醒。 原主體質本來算是不錯,奈何京城中以瘦為美,原主畸形的餓了自己好幾年,只吃素并且每次只吃兩口就放下筷子,硬是餓出一把細腰,但她的體質卻弱了下去,動不動就生病,算一個嬌弱美人。 午時過后,鐘硯負手立在窗邊,靜靜的站了一小會兒后,拉開書房的門,側目望向門外安守的心腹,淡淡問道:“夫人醒了嗎?” 那人一愣,“應該沒醒?!?/br> 近來顧盼變了性似的每日到了用膳的時辰,屁顛屁顛的跑來找主子,死皮賴臉纏著主子一同用飯。 今天用午膳的點已經過了,顧盼那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應該是還沒有起。 鐘硯拇指蜷縮了一下,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鐘硯住在院子起了個很文雅的名字,叫玉笙居,小院不大,勝在別致,庭院中種了幾棵玉蘭樹,已經過了花開的季節,此時枝丫光禿連根樹葉都沒有,冷冰冰的院子聞不到半點人氣,稍顯蕭瑟。 主臥軟塌上的顧盼感覺自己突然被人抱在懷中,青年削瘦蔥白的五根手指緊緊掐著她的腰,她掙扎著抬起眼皮,眼前似是蒙著一層淺淺的霧水,怎么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顧盼的小臉剛從被子里撈出來透氣,悶的通紅,柔軟白皙的脖子也逐漸染上了一層羞人的粉色。 哪怕自己病成這樣,她也不忘問一句:“今天你母親沒有找你訓話吧?” 博平郡主三天兩頭把鐘硯叫過去拐著彎的罵他,也不知道這是多大的仇,竟然恨成這個樣子。 鐘硯輕輕搖頭,“沒有?!彼杨櫯畏銎饋?,“你不能再睡了?!?/br> 顧盼鼻子堵的難受,精神氣丟了一半,看著像個小可憐,“我頭暈?!?/br> 鐘硯嗯了聲,年紀不大聲音卻沉穩,“起來吃飯,吃飽了會好些?!?/br> 他毫不避諱的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看,沉默很長時間后,繼續往下說:“我們最近還是分房睡吧,你這回染了病多半是我傳給你的?!?/br> 顧盼怔住,其實她這次生病還真的和鐘硯沒什么關系,不過是沒好好走重要的情節,系統給的小懲罰而已。 她抬起脖子,仰望著眼前身量修長的男人,說:“你別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對了你吃飯了嗎?沒吃飯我們一起吃吧,好不好?” 鐘硯明明吃過,但她這雙眼睛中泄露出的期盼竟然有一瞬間真的打動了他,心下微微一動,“好?!?/br> 鐘硯其實是個掌控欲很強的男人,他喜愛控制cao縱旁人的情緒,這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控制力藏在微末的小心思里。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男女之事雖然還不曾經歷過,但這不妨礙鐘硯是個很聰明的學生,用無微不至的照顧先攻占她,在她習慣之后冷漠將這種無條件的好抽離。 若即若離的態度才能她患得患失。 “你先穿衣服,我讓丫鬟擺飯?!?/br> “好?!?/br> 廚房里今日備的菜都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