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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啊,不用不用?!泵鲿勞s忙擺手,“我也就隨口問問。他忙的話就別打擾他了?!?/br> “是?!卑⒁虘?。 朝前走了兩步,明晞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剛剛……喊我什么?” 阿姨又規規矩矩地喊了一遍:“太太?!?/br> 明晞:“……” 明晞臉頰微熱,竟覺得不太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他們決定結婚的消息還沒有對外公布。她原以為顧靄沉會在今早宣布企業合并消息的時候一起公布的,但他沒有。 她想大概是顧及她之前和林文楓有過婚約,現在輿論甚囂塵上,顧靄沉想緩一緩,挑個更好的時機。 這阿姨只見過她兩次,以顧靄沉的性格,肯定不是他吩咐阿姨這么稱呼的。 阿姨詢問:“您覺得哪里有問題嗎?” “也不是哪里有問題……”明晞猶疑道,“你怎么知道我和顧靄沉的關系?是他告訴你的嗎?” “顧先生沒有說?!卑⒁探忉尩?,“但顧先生今早吩咐了,以后家里會多一個人,讓我們好好照顧。顧先生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子回家,他這樣吩咐我們,您對他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人?!?/br> “噢?!泵鲿勑念^一暖,唇角忍不住揚起。 上到二樓,阿姨開口:“太太,您的房間……” 明晞主動問:“對了,顧靄沉睡哪個房間?”她指了指格局像主臥的那扇門,“是這間嗎?” 阿姨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頓了頓,應道:“是?!?/br> “今天辛苦您了,行李我自己收拾就好?!泵鲿勯_門進去,對阿姨笑笑,“晚安?!?/br> 阿姨:“……” 臥室門合上,阿姨站在原地懵了好一會兒。 今早自家老板還特地吩咐過,因為擔心女主人剛來不習慣,讓她把旁邊的臥室收拾出來。 老板向來性子清冷,話不愛說透,但阿姨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年輕時候什么小情大愛沒經歷過,一間屋子哪有男女主人分房睡的道理。 阿姨在心里擅自揣摩著,從老板有限的言語之中抽絲剝繭地分析出這段感情很有可能還只是老板單相思的階段,女主人其實不怎么喜歡自家老板,以至于同住一屋檐下都不愿意和他同房就寢。 為此阿姨擅作主張,一聲聲太太喊得鏗鏘有力,替自家老板表明深深的誠意和決心。 可誰知剛上二樓,她還沒來得及說隔壁臥房的事,女主人就一溜煙地鉆進自家老板屋里了。 阿姨站在門外深思熟慮三秒。 覺得自家老板和女主人的關系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 明晞帶過來的行李不多,只收拾了幾套出席正式場合的禮服,其他一些日常穿用的東西,有需要讓阿姨再買就可以。 收拾完衣服,明晞朝后仰躺進床,定定地望了幾秒頭頂的天花板,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一小抹弧度。 她卷著被子往床邊一裹,臉蛋兒埋進枕頭里。 他的房間,他的床,他的被子,到處都是她熟悉的氣息。 心里好像突然就變得很安定。 - 顧靄沉回到家中已是夜晚九點半,阿姨正在別墅庭院打理草坪。他看見偏廳擺放的幾只行李箱,粉紅粉紅的,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款式;又抬眸望了眼她臥室的方向,門關著,燈也沒開。 這么早就睡了? 也是,這幾天她應該很累。 顧靄沉沒多想,去書房把公文包放下,便徑自回臥室。 - 明晞心滿意足地在床上滾了一大圈,趁著時間還早,抱著毛巾鉆進浴室,打算泡個熱水澡。 她松開挽起的長發,邊哼著輕快小曲兒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光光,很有儀式感地朝堆滿泡泡的浴缸中倒了點精油,灑了幾捧花瓣,再點上一排清幽的香薰蠟燭。 水霧氤氳,燭光搖曳,加上一只漂亮美麗的小仙女,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完美無憾。 明晞長腿優雅一抬,正準備踏進浴缸里,忽地想起自己忘了拿換洗的衣服進來。 于是她半空中的小腿臨急臨忙地打了個彎,落回拖鞋,拿浴巾裹在身上,開門出去。 浴室和外面的大門同時打開。 兩人皆是一愣。 顧靄沉松領帶的手滯在半空,看著面前光溜溜只裹著一條浴巾的人,神情復雜道:“你……” 明晞今夜心情很好,見他站在門口,竟沖他燦爛地笑了笑:“你回來啦?” 顧靄沉:“……” “我洗澡忘記拿衣服了?!泵鲿勀_步飛快地竄到衣櫥前翻出自己的小睡裙,又一溜煙地鉆回浴室。 從門后露出個眉眼精致的臉蛋兒,對他說:“不用管我,你繼續?!?/br> 顧靄沉:“……” 她在里面沖涼,水聲淅瀝,并伴隨著她那用獨有的甜美聲線,演唱出來略微跑調的歌曲。 顧靄沉先是就這么原地站了會兒,手腳沒有動作。以往他下班回家,習慣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生活,現在突然多了個人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竟有些緩不過勁來。 他抬手摳摳眉毛,心不在焉地扯下領帶,扔到一旁的編織簍里。 被窩有折痕,不難猜出剛才有個搗蛋鬼抱著他的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大圈。 另一只枕頭還給滾到了地上。 顧靄沉撿起枕頭拍了拍灰,在床頭放好,走到衣櫥前拿更換的衣服。 剛打開,女孩子各色款式的衣服塞滿了架子,和他的襯衫西裝擠在一起,有露背的,抹胸的,V字領的。 底下還放著各種蕾絲花邊的內衣和小內褲。 顧靄沉:“……” 顧靄沉眼尖留意到掛在自己襯衫衣架上的細帶,他腦子忽地也不知是被什么抽了,食指動了動,勾著那條蕾絲邊的肩帶緩緩往外扯—— 扯出來一件完整的前扣式內衣。 顧靄沉:“……” 曾經在工地上泡了五年,每天不是對著塵土飛揚的拖拉機,就是對著硬邦邦的混凝土澆灌,要么就是下班回到工棚里,對著工人們毫無美感可言的四邊形花褲衩的顧靄沉。 他已經多久沒見過女孩子的內衣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于是當這件新奇之中又帶著一點點小性感,玫瑰花香之中又蘊含著一點點女孩子芬芳的內衣抽絲剝繭般逐漸展露在他面前的時候,顧靄沉感受到了胸腔中久違的,屬于男性的強烈震動。 他甚至眉心微擰,唇角緊繃,像個思維嚴謹不允許出現半點差錯的數學家,用對待一道仿佛窮盡全人類智商都難以解開的謎題的嚴肅態度,把這件內衣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反復不遺漏絲毫角落地進行了地毯式的深入研究。 顧靄沉得出了結論。 這種款式的內衣—— 他還沒有解過。 與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