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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您不能收走這只兔子拖鞋啊,您收走了這只拖鞋就等于斷了秦霄的姻緣,斷了秦霄的姻緣就等于斷送了秦霄這輩子的幸福,他才十七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好年歲,秦家三代單傳,他不能斷子絕孫?。?!” 熊國棟:“……” 熊國棟想不明白他只不過在地上撿起了這只拖鞋,事態怎么就上升到了要自己學生斷子絕孫的地步。 秦霄在一旁面露出想打人的微笑,額角青筋凸爆,從后背掐了白一丞和沈唯兩道,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可真是好兄弟啊?!?/br> 白一丞:“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br> 沈唯:“佛曰,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br> 秦霄:“……”媽的。 熊國棟端詳著手里這只號稱三代祖傳的兔子拖鞋,內心懷疑面前三個崽子一番話的真實性,正打算說點什么的時候,浴室里的水流聲停了。 - “顧同學,你的臉好紅哦?!泵鲿勈滞蟊凰圩?,對上男生清黑的眼。浴室的氤氳光線落在他的眸中,仿佛水光淌動,清輝瀲滟。 又深,又純,僅僅膠映著她的模樣,從來沒有旁人。 明晞湊近他的臉,觀察他面上的神情,“你對每個女孩子都會這樣臉紅嗎?” 顧靄沉指尖忍不住收緊了力道,扣住女孩纖細的手腕,緊緊握著,仿佛不想分離。 他嗓音發?。骸啊皇??!?/br> “所以,只是對我嗎?”明晞問。 顧靄沉喉結緩慢地滾了滾,薄唇未動,胸腔微微起伏,鼻息之間緩緩滑出一個低而沉的音節: “嗯?!?/br> 得到他的回應,女孩漂亮的眸子一彎,幾分純真,幾分無邪。 “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喜歡上我了?!?/br> 顧靄沉看著她,沒說話。 “其實我今天上來宿舍,是因為我在擔心你?!泵鲿務f。和他無聲對視著,眉眼清麗柔和,像是會流動的山水墨畫。 太過純真的模樣,讓她無論說什么,別人都不由相信。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忽然那樣,就是聽見有人跟我說,你和別的男生打起來了,我怕你受傷,或者出什么事,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br> “這種感覺很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過?!泵鲿剟恿藙邮滞?,顧靄沉以為是自己握得太緊,讓她疼了,力度稍稍松懈??伤耐笾皇窍蛳禄?,一寸一寸,隨后,掌心和指尖與他的牽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么,但我聽見你說只是因為我,我會覺得有點開心?!?/br> 女孩的手小小軟軟的,柔若無骨,主動牽住了他。掌心交疊,纖纖指尖一根一根,穿進男生骨節硬朗的五指間,就這么與他十指交扣了。 無數午夜夢回中,他也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 而她現在就在眼前,真實可觸。 顧靄沉的聲音啞得不像樣,“你在擔心我?” “對?!泵鲿勌拐\地承認,“我會擔心你?!?/br> 顧靄沉深深地注視著她,很久沒有說話。他無法發出聲音,胸腔中仿佛有驚濤駭浪席卷,洶涌著,已將他所有思緒覆滅。 明晞看著他,輕聲說:“你喜歡我嗎?如果你喜歡我,那就讓我們在一起吧?!?/br> 第17章 淋浴的水流聲被按停, 空氣安靜下來, 只剩白霧朦朧之間, 彼此眸光的深深交纏。 顧靄沉感覺著掌心里主動牽住自己的那只小手,不自覺間, 他的指尖都是顫抖的。 明晞扣著他的手, 倚仗自己站在小板凳上與他齊平的身高,將他堵在墻角。烏亮的眸中幾分純真, 幾分玩鬧。 耳旁靜得仿佛能聽見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有那么幾分鐘時間, 誰也沒開口說話。 殘余的水流在出水口逐漸凝成小小的一滴, 擴大, 垂墜。 滴落在地上。 啪嗒一聲。 室內悶熱,密不透風。薄汗沿著男生的額角滑落他清棱的下頜線,衣衫領口外修長的頸脖, 再到他緩緩鼓動的喉結。 明晞身側的手動了動,抬起, 指尖在他喉結滑了一道。輕笑, “顧同學,你那么緊張啊?!?/br> 下一秒,她另外的手也被男生的大手捉住,十指反扣。 顧靄沉深深看著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明晞挑眉,“嗯?意味著什么?” “你說要和我在一起……”顧靄沉話未說完,浴室的門被推開。 明晞被嚇了一跳,立刻條件反射從小板凳上跳了下來, 與他拉開距離,手也從他掌心中掙脫。 掌心里的溫度突然撤去,顧靄沉看見女孩慌亂失措的模樣,手緩緩落回身側,指尖蜷了蜷。 里面空落落的。 熊國棟杵在門外,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大晚上的,你們躲在浴室里干什么呢?!?/br> - 試圖包庇的秦霄沈唯和白一丞三人,遭到了熊國棟的嚴厲訓斥。熊國棟拎著兔子拖鞋挨個跟地鼠似地拍在他們腦門上,并罰他們手抄化學期末考卷三次。 寢室內熊國棟還在訓話,顧靄沉和明晞被叫到外面走廊罰站,時不時聽見熊國棟的怒號從里面傳出,用腳趾頭也能想到秦霄他們被訓得狗血淋頭的場景。 明晞腳上拖鞋少了一只,剛才在浴室里不覺得,到了外邊,夜晚十一點的時間,又是濕冷的春季。冷風一吹,地面都透著沁人的涼。 明晞光溜溜的腳丫蹭在另一邊的毛絨拖鞋上,悶悶地垂著腦袋,一語不吭。 顧靄沉見了,脫下腳上的鞋,說:“先穿我的?!?/br> 明晞看他光腳踩在地上,猶豫道:“可是你……” “我沒事?!鳖欖\沉彎低身,手握住女孩光裸的腳踝,放進自己的鞋子里,“你穿著?!?/br> 在外面吹風久了,女孩腳踝涼涼的,他掌心溫熱,熨帖上來有種舒適的溫暖。 顧靄沉單邊膝頭稍稍觸地,給她穿好一邊的鞋,又去給她穿另一邊。 夜風已經把他在浴室內尚還濡濕的頭發吹干了,前額柔軟碎發滑落,鼻梁又直又挺,銀閃閃的月光從外瀉入長廊,鍍在他清凌的面部線條,清淡而溫柔。 明晞心頭忐忑著,輕聲說:“被班主任抓到了,怎么辦呀?!?/br> “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苯o她穿好鞋,顧靄沉直起身,脫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肩頭。 那件外套穿在他身上恰當合身,給她穿著卻顯得寬松。袖口長出一大截,遮過了她的手背,松松垮垮地晃著;衣擺覆在膝蓋之上的地方,能當一件小裙子穿。 顧靄沉給她拉好外套拉鏈,女孩纖瘦身軀包裹在里面。 “別怕,有我在?!彼f。 熊國棟從宿舍出來,背著手,在他們面前原地暴躁地來回踱了幾圈,想不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