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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土財主,恨不得穿金戴銀,全身家當都掛在身上才好。腰帶上鑲嵌著各類寶石,熠熠生輝,頭上還插了一支金步搖,身上左一枚玉佩,右一串珠鏈,整個人閃閃發光,晃得叫人睜不開眼。也不知晏止淮整日對著他,如何忍受得住的。容琛本是個妖怪,不懂什么高雅格調,只覺得這些閃閃發亮的珠寶都十分好看,戴在身上,手下的一干妖怪們也都稱贊大王打扮起來果然更加姿容奪目,華麗高貴。他不明白這突然冒出來的神仙為何要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只本能的察覺到了那絲笑容里有著那么點不懷好意的譏誚,頓時變了臉色。晏止淮恐他惱怒,忙哄著他道:“這是我的好友凌華仙君,順道來看我的。你先回你洞府去,帶些酒食過來,容我招待舊友?!?/br>容琛瞪了凌華仙君一眼,不高興的走了。見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洞口,凌華仙君笑道:“脾氣倒不小?!?/br>晏止淮無奈道:“他又不曾得罪你,何苦見他便笑話他?!?/br>“實在是我太吃驚了?!绷枞A仙君收起了一臉的戲謔之色,對著晏止淮開口道,“以你的性子,要收只妖獸做仙寵,我以為不是鹿精便是靈龜,總該是些古樸些的,沒料到竟是只妖蛟?!?/br>“蛟又如何了?他如今已有了六百年的道行,再修四百年,便可化龍。到時候我只怕你眼饞也來不及?!标讨够葱α艘宦?,隨意的道。“化龍?你說得倒輕巧?!绷枞A仙君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下界有多少爬蟲不是千辛萬苦想修成龍身?鯉魚還想躍龍門呢,得道的又有幾個?你在仙界數百年,可曾見過幾條化龍的妖獸?”晏止淮垂目不語。“龍族向來高傲,最容不得有異種混雜其間。千年一次的雷斬天誅劫,神仙也難避過,為的便是要斷了那些妄想躋身于龍族的妖獸的念頭?!绷枞A仙君嘆息道,“不然為何龍族皆為敖姓,你見過幾條異姓的神龍?”“雖少,但也并非沒有?!标讨够吹牡?,“有我相助,他自然能功德圓滿,修成真龍?!?/br>以他太乙金仙之體,千年修行,便是雷斬天誅劫又如何?只要能保得住容琛過了那最后一劫,入了浣龍池,出來后自然是神龍之體,便是上界龍族也不得不承認容琛的身份。“你還說怕我眼饞,也不想想即便是他得了造化,有幸修得了龍身,到了天界后,出了浣龍池,連你是誰都忘得一干二凈,你還想收他為仙獸?”凌華仙君瞥了他一眼,“你這么辛苦助他化龍,于你有何好處?”“就當我是修功德罷?!标讨够葱α诵?,“反正閑來也是無事,既然當年我多事撿到了他,自然不能丟手不管?!?/br>凌華仙君皺了皺眉,半晌,才嘆氣道:“我就怕你和他相處太久,到時候割舍不下,豈不是你的心魔?!?/br>不是他多慮,而是臨虛真君實在是些異樣,為了那條妖蛟,竟然留在了棲龍山,不是一日兩日,而是數百年。仙家本是無情,來去自在,有了執念便有了魔障,日久自當生情,難道臨虛真君不曾想過不妥?而那妖蛟,適才所見他對著臨虛真君的模樣,分明是個有情的,如此相纏下去,只怕對臨虛真君百害而無一利。晏止淮避開他的視線,輕描淡寫的道:“我知道你擔心些什么。放心,我修行千年也不是白做的功課,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怎會輕易便生了心魔?!?/br>凌華仙君看了他半晌,想了想,也覺得臨虛真君言之有理。他這位好友,為人之時便已被段孽緣折磨得幾乎送命,自此后看破一切,道心堅固,更何況升仙后千年修行,自是非同小可,如何會輕易便陷入情障,最后也只說了句:“你知道輕重便好?!?/br>等到容琛帶著酒食回到洞內時,那凌華仙君卻已經不見了。晏止淮神色平常,只笑道:“誰讓你磨磨蹭蹭的,我那位好友性子急,等不得已經走了?!?/br>容琛哼了一聲,道:“走了才好,誰愿意他來了?!?/br>也不知道那神仙方才有沒有在晏止淮面前說他的壞話,總覺得那人一看就沒安好心眼兒。晏止淮從他手內接過了酒壺,聞了聞,笑道:“是新鮮的猴兒釀?這可是難得的美酒,我那好友沒了口福,咱們可別浪費了?!闭惺纸腥蓁∽^來,一同飲酒。容琛挨著他坐下,倒了酒,忽然笑道:“明日我與你下山,去人間走走,如何?”晏止淮看了他一眼:“好倒是好,只是你突然想去人間做什么?”容琛笑而不語。他方才回洞府,聽他手下的小妖說,明日便是人間供奉的月老神的壽日,他想和晏止淮一道,前去月老廟求紅繩。紅繩相繞,系定三生。他便將晏止淮牢牢綁定了,日后也不會再分開了。第18章第二天一大早,晏止淮便被容琛給拽了起來,催促著他一起下山。晏止淮見他一臉興奮,有些莫名,心想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去人間,究竟有什么事值得他高興成這樣?但也不忍掃興,任由容琛拖著他,兩人一道下了山。入了齊縣城門,容琛卻是拉著他一路不停的往前走,晏止淮漸漸的發覺有些不對勁了——怎么容琛帶著他,跑到座廟里來了?而且四周都是些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熱熱鬧鬧的,似乎在拜什么神。晏止淮慌忙退出去一看,廟門的匾額上三個大字:月老廟。頓時便覺得嘴角一陣抽搐,容琛追出來,向著他抱怨道:“怎不說一聲就突然跑出來了?害我差點和你走散?!?/br>晏止淮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知道這是什么廟嗎?帶我來這里拜神,你想求什么?”容琛理直氣壯的道:“自然是求姻緣,不然你以為我來拜什么呢?”晏止淮無語了,心道月老掌管的是人間男女的姻緣,他們兩個,且不說一個是仙一個是妖,更何況都是男子,拜月老又有什么用?正要開口,卻聽容琛喜滋滋的道:“聽說在月老廟求來的紅繩,特別靈驗。何況今日是月老的生辰,一定是有求必應,我們這便去求紅繩,如何?”他一臉期盼之色,晏止淮看得心內一酸,其實他想告訴容琛,所謂的姻緣都是上天已經注定了的,不是拜拜月老便能得償所愿。如果用一條求來的紅繩,便能將兩個人系在一處,再不分開,那這世間又何來那么多癡男怨女,有情人終不得成眷屬?然而這些話,他卻無法說出口,他只看到容琛歡欣雀躍,一心一意的想要去求紅繩,分明是活了六百多年的妖了,怎還如此天真。只想著要和他在一起,無論說多少蠢話,干多少傻事,都顯得理直氣壯。這樣的容琛,又叫他如何不動心,既愛且憐。腦海中霎時轉過數個念頭,最后晏止淮也只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