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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傷痛的身體,和一份即將絕望的感情。方景桓愛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漂亮的,會撒嬌的,不會對他畢恭畢敬的男人。在我為了倫理,為了道義,為了心中的準則掙扎不休痛苦不堪的時候,方景桓認識了這個出身世家的小公子,白連宇。他很漂亮,有很多的愛慕者,他的身邊時刻都跟著三位江湖英杰。而方景桓呢,以他的萬金之軀,成了白公子身后的第四人,心甘情愿的同其他三位人中龍鳳一起,平分這位小公子的心。驕傲如方景桓都可以委曲求全至此,想必他是當真愛慕白公子吧。天又黑沉了些許,已經是寅時三刻,再過一會兒,天就該亮了。不覺間,我竟在這里坐了半宿?;饎菀呀浫趿?,無法為我提供溫暖。我丟下手中的木棍,稍稍活動下身體,這才覺得寒風刺骨,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冷的。雖說冷得厲害,但這心里,這腦中,總算是清醒了。說白了,現如今我會這般糾結苦惱,甚至還有些許嫉恨,不過都是因為我還愛著方景桓,我還呆在他的身邊,時刻都可以看到他和他的愛人。我是個情感上的懦夫,忘不了心中的禮儀道德,也放不下漸次增長的愛慕之心。我說不出動人心弦的示愛之語,也沒有資格阻礙他人的戀情。我終究是個縮頭烏龜,既然無能為力,那也只能眼不見心不煩了。我當真害怕,終有一日我會忍受不了自己的感情,失了本心,成了那尖酸狡詐之人。更何況,方景桓大業已成,我這個只會陰謀詭計的謀士,還是不要留在京城成為言官口中無法登上大雅之堂的陰損之人了。這樣看來,我還是挺自私的,滿心滿眼的都是在為自己打算??墒侨瞬粸榧禾煺D地滅,這些年,我為了方景桓,付出的東西也夠多了。在寒風中呆坐的時間太長,我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我在戰場上救過方景桓三次,救過白連宇一次,最后換來的,是一次次與閻王掙命,還有方景桓那幾聲微不足道的感謝。至于白連宇呢?我不記得了,許是托著方景桓來道謝過,許是沒有。我與他向來不對付。他看不起我這種江湖人,即便我是方景桓麾下的一員大將,也無法讓他正眼看我一下。他始終堅持著他那可笑的來自世家的驕傲,對著出身江湖的我冷嘲熱諷鄙夷蔑視,卻不曾想跟在他身后的那幾人中絕大部分都是江湖梟雄。而我呢,除了對于情敵的不喜,再有便是我看不上他那個表里不一的性子。白連宇人前總是天真爛漫的不行,可一旦離了那四人便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傲慢無禮,惹人厭煩。只是他的偽裝功夫當真不錯,他身旁的四人,竟都不知道這人的真實性子。沈先生。會這樣喚我的,是跟在白連宇身邊的那三位英豪。他們看在我師門的關系上給了我幾分薄面,不會小子小子的喚我,而是尊稱一聲先生。我點點頭,算是回應。我與他們并無瓜葛,也不相熟,不過是點頭之交,打過招呼后便無話可談了。北風驟停,但空氣仍舊寒冷。天已經亮了,晨光從云層投射下來,晃得我睜不開眼。篝火滅了,正在冉冉冒著青煙。我們四個毫不相干的人面對面站著,一時無言。營口突然一陣sao動,我一驚,大步走過去,想要看個究竟??蛇h遠就見幾隊士兵面露喜色奔走相告,我這才知道,是方景桓回來了。隨著他一同進城的百余將領這次并沒有一齊回來,想必是被安排到皇城內,用來控制朝中勢力。跟在方景桓身后的十幾人身穿皇城統領軍的制式軟甲,看起來威風凜凜,很是英勇。陸師兄站在方景桓的左后方,遠遠地沖我打招呼,滿臉喜色。方景桓如今也不再穿著從前的蟒袍。他換了一身玄色繡金龍的錦袍,是皇帝常服的樣式,格外的氣派,襯得他更加的英武不凡。再加上那種總是沒有表情的臉,當真是一番天家威嚴。這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是名正言順的皇家繼承人。許是看到了我們幾人,方景桓眉頭一松,闊步向這個方向走來??蓻]等他走幾步,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便撲到他懷里。他猛一皺眉,但隨即緩下臉色,不因其他,只因沖到他懷里的,是那位風姿綽約的白公子。方景桓停了腳步,留在原地同白連宇說話。我四下打量身旁幾人的表情,發現他們都沉著一張臉,有憤怒,也有麻木。師兄站在方景桓身后進退不能。他似是想過來同我詳談,但又礙于方景桓的天子身份不敢隨意離開。他甩了甩手,沖我做了幾個口型。塵埃落定。我了然一笑,晃悠悠的回了帷帳,準備去叫醒帳中那個貪睡的小娃。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年后寫的結果拖拖拖到現在才寫完。。慚愧。。慚愧。。全文存稿哦??!坑品有保證??!只剩下三篇番外沒寫啦??!我會加油的!歡迎來戳歡迎評論??!來來來讓我們清靄出來賣個萌??!(づ ̄3 ̄)づ么一個??!☆、【一】曦光(二)隨后的一月,京城中的權貴們紛忙一片。新皇登基,要處理的事情總是特別多,更何況咱們這位皇帝還是造反奪位的。從前同在軍中的大小將領軍師謀士都忙得腳打后腦勺,師兄更是整宿整宿的批閱公文,人都消瘦了不少。這一個月,我總有一種錯覺,仿佛整個長安城中只有兩個閑人,一個是師兄剛滿五歲的小女兒,再有一個,便是我了。入城后,我住進了師兄的丞相府,每日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沒事就陪著小姑娘玩鬧,閑得不得了。我似乎被人遺忘了,沒有人會想起我這個出身不佳的江湖人,也不會有人想要重用我這個陰損的謀士。事成之后,我便被隔離出那個滿是權貴階層的利益圈,無人問津。倒也正合我意。長安初冬的第一場雪并不大,只薄薄的一層傾覆于地面,沒兩日便化了個干凈。我算了算日子,覺得時機正好,便自覺歸攏好行李,準備回金陵老家去。我本不想驚動任何人,奈何小姑娘藏不住話,三言兩語就把我賣了個干凈。最先出面挽留我的是我那嫻靜溫婉的師嫂和調皮可愛的小侄子小侄女。母子三人圍著我嘮叨了一天,講盡了好話,卻沒有打動我分毫。師嫂是了解我的,見我去意已決,便不再白費口水,只是叮囑我?;貋砜纯?,還有,在走之前,見一見應該見得人。我一時沒弄懂她說的是誰。結果第二日,她便抓著我去了后宮,見了當朝皇后和太子。因著心中那份不可言說的心思,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