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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孩氣跑了。余非繃起的臉皮松了一些,「舒三刀,你別這么缺德好不好?不要你自己不好過,就弄得大家都不好過。片馬城內給你弄得雞飛狗跳也就算了。你就別來折騰我了好不好?我被你砍的這刀還沒好呢!」余非雖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但仍舊覺得自己非常冤枉。「你當時雖然沒有參與,但你也沒有阻止。知情不報,罪加一等?!?/br>「你!」交友不慎啊。余莊主氣得想搥桌子。「爺?!归T口有人小聲叫。余非轉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好像這女子也和三刀有那么點不明不白?「是妳啊。什么事?」「舒家來人,您看……」「誰?」「舒家大公子,舒春山?!?/br>屋里忽然飄起一股奇異的沉默。余非看向三刀。「我知道了……」一陣風過,三刀出去了。等三刀出去,余非才想起他是來干嘛的。算了,等確定找到那探子,再跟他說吧。守根擦擦嘴角的鮮血,他知道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今晚月光不錯,他不想就這樣再睡過去。這大半個月來,三刀為他找來一位又一位大夫。藥材買了一堆又一堆。其中不乏他這個藥材門外漢看到也明白的稀罕貨。比如人參,他每日服用兩片,大半個月來他至少吃掉了兩根兩指粗細的人參。三刀能有多少家產讓他這樣消耗?他不懂武功,可他也不是傻子,三刀每天練功之前都會為他按摩全身半個時辰,每次按摩完,三刀就像是從熱水里撈出來一樣,熱氣騰騰且汗水淋漓。三刀這是在用他的命吊著他的命??!守根捂住眼睛。為什么要懷疑他?你怎么忍心懷疑他對你的情?為什么不能直接問他?何守根,你什么時候也成了這么小心眼的人?外面月亮很圓,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守根努力坐起身。他想去外面坐坐,可他右腿完全不能沾地。靠在床上側頭看著外面月光,守根心里澀澀的。人死之前會想什么呢?真奇怪,那天被趕出家門時那么憤怒?,F在想來,卻只覺得好笑。而和三刀做了不該做的事,此時想來似乎也不再算什么。三刀……小時候就很鬼頭鬼腦的三刀捧著一把韭菜屁顛顛地送來給他。說是自己親手割的。自己隨口問了他一句:在哪兒割的。他一點不帶隱藏還很得意地回答:王捕頭家的后院。結果被自己拎著去給王捕頭賠禮道歉。還讓他給王捕頭家白挑了兩天水。那時候他就應該有不錯的武藝了吧?就算還小,想掙脫他也很容易,可是他卻任由他拎著他去做些他不愿的事。再大點,人是一副聰明相,干的事卻更傻了。他給自己寫了一封……情書.先不提情書的內容讓他笑得喘不過氣,光是情書下面列的許諾要給他的聘禮清單就夠讓人樂的了。可惜那份情書卻在那場火事中與其它信件一起成了灰燼。說真的,和同為男人的三刀發生關系,他心中還是很害怕的。不光怕事情被人知道,也怕這事本身。還好,三刀該粗暴的時候粗暴,該溫柔的時候還是很溫柔。尤其是他那種心疼的眼神、那種珍惜的態度,即使在他急切的時候,他也沒有覺得那事有多痛苦。守根對著明月咧了咧嘴。很好,他并不后悔認識那個流氓。而且他現在也不后悔跟他上床。但同時他心里也很難受。他不想死。不想在這個時候死。家人、還有城里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人看他的眼光,他不想就這樣帶到地獄去。就這樣死了,也死得太窩囊了。可是誰都知道久病床前無孝子,再這樣拖下去,哪怕有情也會拖成厭恨。三刀提著飯菜回來的時候,看到守根像是睡著了。合上門,放下食盒,男人走到床邊癡癡地看向那人,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開口呼喚。病入膏肓。幾乎每一個來看診的郎中都這么說。他們連藥都不敢開,只是搖頭,要他準備后事。他先是求他們,求他們想法吊住他的命??蓻]用。于是他拿刀逼他們。結果他們寫下了所謂的祖傳救命秘方,找熟悉醫藥的余非一看,也無非是些將養生息的補藥,不過藥材貴重一些。他把附近五百里的郎中都請遍了。還讓人快馬加鞭上京城求醫,一邊在找杏林仙子李曉霞。守根的病本來不應該這么重,雖然郎中們說遲早都會發出來。但至少不是現在,至少他能有時間幫他求醫。守根病情加重不外乎三個原因。他被人折磨過,身上全是被虐打的痕跡。打他的人都是行家,不會傷筋動骨,卻讓人痛入骨髓。而且那幫折磨他的人,可能用木棍之類的東西插進守根體內,致使他后肛破裂,內壁一直在出血。他無法判斷守根是否遭受了更甚的侮辱,他只知道一件事:他會讓那些欺辱他根子哥的人都付出血的代價!然后就是寒冷、冰凍。寒冬臘月一身傷地被丟在冰凍的土地上,身上又沒有可以防寒的衣物,之后更被他親身父親澆了一身與冰水無異的井水。不要說普通人、身上還帶病的守根,就是他,也禁不起這樣折磨。最甚的是,他家人對他的態度。任守根再堅強,在那種情況下被家人摒棄在外,性子軟弱一點的,大概早就尋死覓活了。如果那天我沒有得到消息,如果那天我沒有趕到……三刀生生打了一個冷顫。他無法想象沒有守根的日子。如果他根子哥沒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守根睜開眼,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他一笑了。「你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這么亂糟糟的?誰欺負你了?過來?!?/br>三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