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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甩開人,回到自己的制作間,將上次分發下來的冰魄分出一部分小心的封存起來,等靈則來取。要說這些年,他最大的成就,應當就是將沈家的巨鳥做出來了。這是沈家多年來的成果,凝聚了一代又一代的心血,也因此召來禍患。那個旁系的老國師帶人毀了沈家,又偷偷摸摸地自己研究,還沒做成就斷了氣。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虧他還暗暗屯了這么多冰魄,為此還找了各種理由,修建了新的住所——摘星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摘星攬月。真是好大的口氣,可惜一口氣喘不過來,把自己給噎死了。至于為什么沒有放棄,還要繼續在老國師和沈家的研究成果上繼續,大概是靈則的那個想法太大膽了吧。謀害葉景樞,改立葉西洲,借葉家的手將那些世家一個個殺干凈。葉西洲溫吞軟和,好拿捏,比起葉景樞來,不知道好cao控引導多少倍。可要是不成功,按照葉景樞這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他們一個都逃不掉。那也沒關系,那些世家還是要遭殃,有了這只巨鳥,葉景樞根本就抓不到他們。到時候,裝滿冰魄,從摘星樓的第九層起飛,天大地大,還不是任他們走?絕不是因為自己是沈家人,對這個所謂的飛天計劃還有念想,他只是為了他自己,還有三娘,勉強再算上一個靈則,畢竟他也是沈家人,多年合作下來,有靈則在后面指揮,確實是省事許多。必須承認,樓心明還是有些本事的,比如改造龍吟劍一事。他沒見過龍吟劍,卻也曾聽聞父母談論過,有一個沈家人在秦地游玩,無意中發現了這種神奇的燃料并將它帶了回來。清澈冰涼,埋藏在極深極冷的地底,那么一點點,卻可以用很久,還帶著好聞的冷香。這可比煤炭強多了。秦地歸秦妃統治,她深受先皇寵愛,誕下一子,據說陛下曾沖動地想要直接封這個孩子為太子,后來不知怎的,就這么不了了之了,秦妃也回了秦地,變成秦郡主,先皇竟然也沒有追究過。說回龍吟劍,這是由秦地的世家樓家制作的,跟隨秦妃入宮,而后又傳給了葉景樞。樓家曾多次想提升龍吟劍的能力,讓它不僅僅作為一把劍而存在,但苦于無法。而沈家,作為京城的世家,他們雖然是根深葉茂的世家,但也是在天子腳下過日子的,世家的工坊雖然厲害,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大規模打造研究各種厲害的武器,偷偷摸摸做一兩把已經是極限。畢竟還要顧及皇帝的面子,被查到好歹還能推個說辭,說是防護。在發現冰魄以后,沈家開始想辦法從秦地運出這些神奇的燃料,并將之運用到飛鳥上,替代煤炭。直到樓家介入,秦地開始嚴密監控冰魄的流出。而沈家,也因為這個計劃,一把火燒沒了,那些燒起來的火焰,有多少是冰魄燒起來的?來不及悲慟,他還有親人,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他一個,他要撐起這個家,為了他的家人。他叫陳一意,以前姓沈,出身世家,父母疼愛,富足安樂,他最終是要報滅門之仇的。葉西洲的猶豫不決他是看在眼里的,這樣的人要是真坐上了龍椅,確實好掌控,可要是一直被掌控,這個國家會怎樣呢?一刀一刀插入殺過來的刺客,鮮血濺到他的眼睛上,染紅了世界。不要多想,這些和他無關,都和靈則說好了,他指揮,自己只要聽命行動就好。只要聽話,就能報仇,別人怎樣,和他有關系嗎?他沒有家了,都是這些人,毀了他的家。☆、番外一【番外:一心一意中】靈則曾贊過他的刀法,刀刀凌厲,見血封喉,不比那些長年累月受訓的刺客差。作為一個工部侍郎,被派來保護別人當打手,這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職責范圍了。“別人我不放心?!膘`則抬起眼,一雙眼睛清凌凌,內底的籌謀瘋狂丁點不泄?!叭~景樞將葉西洲調出去是什么目的還未知,如果是要除掉他,那你就趁機……”手掌一揮,“我們得做好了兩手準備?!?/br>“樓心明很信任我?!彼f,擰了擰眉,手指在桌沿猶疑徘徊,“樓心明說屏山隧道對葉景樞來說很重要,葉景樞派葉西洲去,總不能是想搞砸吧?”同樣的,樓心明把他派去屏山隧道做衡量探測,就是相信他能做好。“不知道?!膘`則疲倦地揉著太陽xue,癱軟在躺椅上,“那個人,看著是沖動暴虐,內里的計算可不少?!?/br>他頷首同意,葉景樞經常會來工部,和樓心明一起在制作間打鬧嘀咕,不知道在搞什么,可當樓心明瘋起來,也只有葉景樞能壓得住。樓心明對葉景樞是真的聽話,他們倆的相處……長長地吸入一口氣,努力不去回想,樓心明沒有葉景樞的鼎力支持,絕對無法跟游戲似的做工部尚書,很多雜事都拋開,用著最好的材料,翻閱最古老的記載,專心做自己的研究。他忽然有點羨慕,很久以前,他也有這樣的機會的。現在的他,雖然能力已經算是出眾,可這都是他沒日沒夜廢寢忘食掙來的,除了做研究,他還有忙于生計,還有家人要照顧,還有血仇要報。如果自己像樓心明一樣,現在會如何?想不到,他變成了一個和自己期望的不同的人,看著樓心明,就像看到鏡中的自己,那個比現在的自己專心投入的工部尚書。許是內心也希望自己能成為這樣的人,他也學著那些人,偽裝出一些和他們靠近的特質,比如遲鈍,比如不解風情,比如單純天真。和他共事越久,他越能發現,樓心明是個很純粹的人,除了在乎的人,就只投入到研究中。沈家舊宅一直都有人過去探險找所謂的寶藏,這一點他是知道的。那些機關的維護,也一直是他在做,里面雖然沒什么值錢的物什,但總歸是個象征,是個念想,他還不想讓這些毛賊粗人胡亂翻找給毀了。只是這一次,前去的人似乎有點多。放出了兇宅的傳聞,敢明目張膽去的人也少了,去尋死的大多是偷偷摸摸的。像這么大陣仗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為首的人穿著一件不起眼的灰褐色斗篷,手里一根長杖,只露出一點干凈白皙的下巴,他的聲音清亮,猜得出確實是個年輕人。在場的都是窮瘋了餓怕來的災民,若是世道再亂一些,這些人就能燒殺搶掠占山為王,樓心明是哪來的把握能制得住他們的?真是不讓人省心,葉景樞怎么不看著他,如今的京城一觸即發,一點火苗就能燒起來,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