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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暗淡下來,似乎有什么發生了改變。兩人到馬行還馬,步行回家。第十八章兩人剛進院門,湛擘麟倏然揮臂攔住方睦,沖一旁陰暗處冷厲道;“出來吧?!?/br>一行幾人晃晃悠悠從角落處走了出來。金烏西沉,銀月未掛,他們背光而立的面目并不清晰。為首一人當先道:“冒昧來訪,只是想知道你們把東西藏在哪兒了?”方睦看著湛擘麟,雖然他一直是面癱樣,不過觀察久了就會有細微的發現,見他神色不似以往那般悠閑,不過也并不十分凝重,所以并不怎么擔心,方睦沒有說話,湛擘麟更加不會理會。那人哼了一聲,惱然道:“你們藏著這半片地圖,還打算安然度日嗎?”方睦聽他這話皺了皺眉,解釋道:“你說的什么地圖,我們根本不知道?!?/br>那人神情更加惱怒,還夾雜著不屑,“裝做不是同伙?即便不是同伙,怕是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br>方睦氣憤他闖進院子又惡語相加,反唇譏道:“你當然是個好東西,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好東西?!?/br>那人聽了他的話勃然而怒,哼哼冷笑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是什么來路?!痹捯魟偮?,他腰中的佩劍已經出鞘。只是方睦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就見青光一閃,聽到“?!钡匾宦?,再看那拔劍之人,手上只剩下個劍柄,傻愣當場。場中之人都刷刷刷拔劍出鞘戒備地盯著湛擘麟,剛才只見他右手動了一下,還沒看清,就發現少主手中的長劍折斷了,他們當然不會懷疑方睦,因為方睦的站姿呼吸等等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個普通人。手中拿著劍柄,吳勁耀滿臉通紅,恨恨把劍柄一丟,怒視著湛擘麟喊道:“你等著,明天就是你的死期?!焙髢蓚€字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把湛擘麟剝皮拆骨。他何曾受過這般羞辱,還未出手,武器已折,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莽漢,能用一枚石子打斷他的寶劍,這人武功不是他能對付的,不過沒關系,明日再見分曉。湛擘麟冷冷地看著他,依舊沒有言語。吳勁耀看出湛擘麟是不會回他的話了,便摔袖帶侍衛離開。待他們離開,方睦憂心忡忡地望著湛擘麟,剛才的好心情被破壞得所剩無幾,“聽他的話,明日可能會有幫手要來,怎么辦呢?”湛擘麟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該來了?!痹囂搅诉@么多日,這些人耐心也要磨沒了,還有那些路途不近的大幫派也該趕到了。方睦見湛擘麟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模樣,心情好些,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喟嘆道:“要是我武功好,能幫上忙就好了?!毙睦镆仓雷约哼@三腳貓的功夫不拖累湛擘麟就不錯了。湛擘麟黝黑的目光凝視著他,鄭重的語氣說了兩個字:“我在?!?/br>方睦感到剛才有些低落的心跳因他這兩個字而急速跳動起來,砰砰砰,砰砰砰,似乎能聽到胸腔的回音,砰——砰——砰——湛擘麟見他低頭沒有言語,又加了句,“不用擔心?!?/br>“恩?!?/br>“今夜怕有偷襲,我住你房間,可好?”“……好?!?/br>方睦房間的床本來就是雙人的,多睡一個人也不擁擠,兩人洗漱之后上床,方睦縮到里面緊貼著墻,湛擘麟穿著中衣躺下。方睦像只笨壁虎,半個身子緩緩地貼在墻上,呼吸間都是湛擘麟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欣喜又惶恐。“別貼著墻?!?/br>“哦?!辈恢浪趺窗l現自己貼著墻的,不過還是乖乖蹭啊蹭的,把自己全身都挪到床上來。不過這樣離湛擘麟更近了,連對方身上的熱度都能感受得到,一呼一吸間就像是中毒般停不下來,對方的味道隨著呼吸流入血液滲入骨髓,癡迷一般無法停止去想,臉龐染上熱度紅了起來,下丨體亦不由自主地發生變化,慢慢挺立。方睦偷偷伸手覆上下丨體,想讓它不要再站起來了,哪想到適得其反,在手掌的掩蓋下越發茁壯,他被自己氣得羞惱苦憤難言,無奈下只好背對湛擘麟彎著身子,不再關注下面,他可沒有膽子偷偷做下去,在湛擘麟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是在質疑對方的武功聽力,還是在懷疑自己的智商愚蠢?方睦這邊咬牙努力回想一些消暑的事情,如果身邊躺著的是七八十歲面目黑斑的老大娘……如果是一身虱子跳蚤的邋遢乞丐……如果是心狠手辣禿頭癩疤的惡棍……這么想著,果然好多了。方睦還在胡思亂想中,房頂傳來輕微的卡卡聲,方睦一驚欲望頓時消退,反射性坐起身,還沒起來卻被湛擘麟大手一揮又倒了下去,“睡吧,今晚無事?!?/br>方睦摸不著頭腦,“可是,房上有動靜……”雖然覺得自己都聽到了,湛擘麟不可能沒聽到,但還是沒搞懂到底什么情況。“我認識的人?!?/br>“哦?!狈侥酪矝]問他怎么從腳步聲聽出來是認識人的,但既然湛擘麟說是熟悉的人,那自己也就放心了。房頂忽然傳來一聲悶哼,方睦覺得似乎聽過,卻想不來是誰,就作罷了。這么一折騰,方睦倒沒了胡思亂想的心情,聽著房上不時傳來的輕微腳踏聲,低聲閑聊道:“退之,你為什么會想開武館呢?”“我不會別的?!?/br>“唔?!狈侥莱烈髁讼?,確實給他打工不是長久之計,而湛擘麟既然是士兵出生,那么除了在戰場上能發揮威力來,剩下的工作也多是與武功有關,開武館也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危險性不大,工作穩定。湛擘麟握住他的手,“在附近開武館,守著你?!?/br>“哦?!狈侥阑匚兆∷?,心內安定,已經不會對這個問題煩惱,反正他不會走的,這就夠了。房頂不知何時早已沒了聲響,兩人雙手交握,方睦不知不覺間已酣然入睡,一夜無夢。第二日清早,方睦起床時發現湛擘麟已經不在身邊,微冷的床鋪告訴他今日湛擘麟起得很早。剛到門口竟然聽到打斗聲,方睦一驚,匆忙竄了出去,神情戒備地看著院內與湛擘麟動手的兩個人,還有旁邊圍觀的一對雙胞胎。匆忙間環視院內是否有能夠趁手的武器,他還沒找到合適的工具,那邊已經停止打斗,湛擘麟左手扼住一人咽喉,右手擰住一人手臂。被扼住咽喉的人率先哀嚎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師父手下留情!”湛擘麟雙手一松,放開他們二人。方睦聽到那人對湛擘麟的稱呼吃驚地張著嘴,湛擘麟有徒弟嗎?!沒等他驚訝完,湛擘麟壓低聲音道:“不用喊我師父?!?/br>江臨風漫不經心揉著被扼痛的脖子,語氣則十分恭敬地對湛擘麟道:“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