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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路,“那,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何打算?!?/br>“子羲,”慕承瑾仔細盯著宋子羲,“我知道這樣問不好,可是,你…到底,什么身份?”他隱約覺得宋子羲對于自己有些熟悉,卻想不起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被追殺,又牽扯出這些,而且自己老爹還挺照顧他,對,自己老爹的態度為何一開始就忽略了呢?言行舉止,處處都透露著他身份不簡單呀。“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彼巫郁舜鬼?。“無妨?!蹦匠需挂膊辉谝?,“你肯定有自己的想法?!?/br>“子羲,”慕承瑾有點虛弱的咳嗽兩聲,“我好像有點兒冷了,你怎么樣?”宋子羲沒說話,慕承瑾將自己額頭抵在了宋子羲肩膀上,“有點累?!遍]著眼囫圇說道。宋子羲動了動讓慕承瑾更好的靠在自己肩膀上,“你發燒了?!?/br>“我知道?!蹦匠需獡Q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像是倚在了宋子羲懷里。“子羲之前突然出去可是回去看望meimei?還是有發現線索?”慕承瑾閉著眼汲取著宋子羲身上的溫度。宋子羲也并不是天天待在將軍府,偶有出去的時候,也不讓慕承瑾跟著自己。慕承瑾仗著自己生病,對于宋子羲丟下自己的事,倒是耿耿于懷。“都有?!彼巫郁丝粗匠需?,“還是別說話的好,省著力氣?!?/br>“那不行,不說話,你覺得無聊或者害怕怎么辦?”慕承瑾輕輕搖頭,也不知到底是誰害怕。“你meimei,”慕承瑾突然笑了,“肯定很可愛?!蹦X海中浮現一個小小的宋子羲,面無表情的裝少年老成,端的可愛。模糊著記不起是不是以前曾在哪里見過這樣的宋子羲。“你為什么不多笑笑呢?”慕承瑾想起之前似乎好像看到過宋子羲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那般的好看。“若是你笑起來?!蹦匠需氩怀鲈撃檬裁磥肀容^頓住了。“如何?”宋子羲倒也起了些許好奇心,會怎樣呢?嘗試著扯起嘴角,很是僵硬。“肯定比張清好看?!蹦匠需肓讼牒筮@樣說道。“為何?”宋子羲語氣不可察覺的冷了幾分。“因為張清笑起來最好看啊?!蹦匠需灶欁哉f道,“雖然大多數時候他也是笑著,但是不一樣,他真正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蹦匠需恢撊绾涡稳?,只能強調好看。“可是你不笑都快比張清笑起來好看了,你要是笑了,”慕承瑾的腦海里一直重復那天宋子羲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笑意,“肯定更好看?!?/br>宋子羲輕輕嗯了聲,“可能吧?!?/br>“不過,你現在已經如此好看了,還是不要笑了?!蹦匠需^續說道,“要是那樣我就不能和你一般好看了?!焙笥中÷曕洁炝诉@樣一句,讓人聽不清楚。“你覺得張清如何?”宋子羲莫名的這樣問道。“張清?”慕承瑾似乎又覺得冷了,離宋子羲更近了些,“為何突然問他?”慕承瑾有些不解,宋子羲雖然在將軍府待了一些時日,可并未怎么和張清有所接觸,為何突然問起了張清呢?“張清他很厲害?!钡挂矝]想讓宋子羲真回答,慕承瑾想了想和張清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說道,“那么冷的天都能保持著笑?!彼巫郁藳]說話靜靜的聽著。“因為考試是在春天,大多數參加考試的人跋山涉水而來,到的時候是正好是冬天,也有沒考上而留下了接著考的。但不會有誰為他們安排住的地方,有錢的還好,置下一塊莊戶就能安心準備考試了?!蹦匠需屑毣叵胫?。“沒錢的,就很難說了。張清就是沒錢的那群人中的一個,為生計所迫,他一個讀書人又能做什么?”“不過他一手字端的清秀,獨有自己的風格,很是不錯。畫也不錯,但不如他的字?!蹦匠需χ鴵u搖頭,“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大雪天?!?/br>“醉仙閣縱然花費高,可只要不是包廂,大多數人還是消費的起的。當時的雪很大,醉仙閣里各處都溫著酒,那時節,里面多是來參加考試的人?!?/br>“為何會去?”宋子羲打斷慕承瑾的話,問道。“嗯?”慕承瑾沒能立即反應過來,“哦,你說我為什么去???”后來想了想,明白了宋子羲在問什么。“因為,那里人多?!蹦匠需氐?,“我爹說我一直在軍營待著,因為我基本不服從管理,回來之后讓我有時間就出來走走,收收性子?!?/br>“怕不是適得其反?!彼巫郁穗y得評價道。“確實,我反而更加難以管教了?!蹦匠需?,“還是張清磨了我的性子?!彼巫郁颂裘?,又是張清嗎?“說到哪里了?”慕承瑾繼續講著故事,“當時看醉仙閣很是熱鬧就進去了,后來就漸漸的成了固定去處,既熱鬧又暖和還不用聽我爹訓,有時他們講的故事還很好聽?!?/br>醉仙閣內,熱氣繚繞。“這么大的雪,張兄還在擺攤?”“可不是嘛!”“又哪里會有人在這樣的天里去買字畫的?!?/br>“勸他他也不聽?!?/br>“真是一根筋?!币蛔廊似咦彀松嗟挠懻撝裁?,時不時望向外面,似乎在看什么,很是熱鬧。慕承瑾便對這邊多了些留意,順著他們目光看過去,卻看不到有什么。“讓他到這邊來也不來?!庇幸蝗藝@氣。“說起來,好像沒在這醉仙閣見到過張兄?”一人驚奇的說道。“你這么一說,確實是這樣,自打剛來到京城咱一群人被湊一起和每個人互相打過招呼后,我就好像再也沒有和他打過招呼了?!庇钟幸蝗撕苁求@訝,“你們后來誰和他打過招呼嗎?”一桌人陷入了沉默,而后有人吸了口涼氣,“要不是他天天在那里擺攤,我幾乎要不記得還有他這么一個人?!?/br>“平常時候…平常時候…他在做些什么?”其中一人問道。“他不是一直那兒在擺攤?”“你們有誰同他說過話嗎?”一人茫然的問。“好像沒有吧?!?/br>“沒有?!?/br>“似乎沒有過?!北娙思娂姄u頭,似乎都對于張清這個人的存在,有些模糊。而遠處,一雙黑靴踏過雪,步履緩緩,唇角微勾,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眾人口中的人,向他走去。蒼茫大雪中,那人一襲粗布白衣,倒是干凈整潔,看著向他走來的人,沒有任何波瀾。第7章漫天大雪知音遇“大雪天寒,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邀公子移步寒舍溫酒賞雪?”低沉的嗓音有著經年的沉淀,一開口就像要攝人心魄。素白的手在他頭頂撐起一把紙傘,阻擋了世間的一切紛紛攘攘,幽幽的柔和的香縈繞鼻翼,是難得的片刻寧靜與安神。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