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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腥甜噴涌而出。 艱難地起身,錦葵遠遠地望向尚且處在昏迷中的祁子螭。 小孩的眉眼一如記憶中般青澀稚嫩,卻也隱隱可見貴為九五之尊的英挺氣魄。 “祁子螭,這天下是你的,就算是死,你也得給我死在龍椅上!” 隨著最后一句話說完,原主錦葵的魂魄便悄然散去了。 重新拿回了身體控制權的花采采,雙腿發軟地向后癱倒在了地上。 她沒想到羽國的江山是原主到死也放不下的東西,更沒想到原主的目的竟然不在于奪權而是為了保住祁家的帝位。 尚且殘留在這個身體里的不甘像是劇毒,滲透在身體里的每個角落,讓她窒息到喘不上來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采采喃喃自語著,卻因著傷重難忍而徹底昏了過去。 *** 眼皮沉得抬不起來。 身體也好像變成了鐵塊沉得一動都動不了。 強行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漆黑如墨的蒼穹。鼻畔間傳來的陣陣焦臭氣,讓祁子螭不自覺地皺了皺鼻子。 他居然沒有死。 腦子里被爆炸前錦葵突然沖過來將他死死抱住的樣子塞滿,祁子螭的眸子里暗潮涌動,心里翻騰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錦葵到底為什么要救自己? 那么大的爆炸,她不會是死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得一股莫名煩躁的情緒瞬間充斥滿了大腦,讓他忍不住想要嘶吼出聲去發泄。 為了壓抑這股讓他心煩意亂的感覺,祁子螭忍著劇痛,掙扎著站起了身子。 “錦葵,你在哪?” 祁子螭的聲音里帶著嘶啞,被濃重的煙霧嗆到嗓子的他忍不住彎下身,雙手撫胸猛烈地咳了起來。 “錦葵,你聽到了么?你在哪兒?” 他身上的衣物被炸得支離破碎,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那張長眉如柳,鼻根端秀的俊俏臉龐,此時也已經被黑灰沾滿,看起來狼狽不堪。 因為聽不到回應,祁子螭心底里的那抹突然升起的無名戾氣莫名地更深重了幾分。 強拖著受傷的腿向著死去的刺客尸首旁走過去,他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那一抹熟悉的白。 錦葵仰面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面如金紙。若不是身體還帶著微弱的起伏,大體也與周圍的尸體再沒什么區別。 她還活著。 俯下身,跪在錦葵的身側,祁子螭伸出雙手捧住了錦葵的臉。 他將頭壓得很低,緊緊地貼著,幾乎是與錦葵的臉靠在了一起。女人還帶著一絲極其淺淡,時斷時續的呼吸,使祁子螭鼻間縈繞著的全是她身上沾染著血腥氣的清冷梅香。 這是他頭一次與錦葵挨得這么近。 那對無時無刻都滿藏著冰霜的漂亮眸子,此刻緊緊地閉著。只留下猶如鴉羽般濃密的睫毛溫順地垂著,在臉上留下一片小小的扇形的陰影。 四年了,他到底還是看不懂她。 “錦葵,你到底要做什么?”祁子螭的聲音里滿含著不解與憤怒。 他的嘴角死死地抿著,聲音低沉到幾不可聞:“這么多年來,你在朝中大權獨攬,將我死死地踩在腳下?,F如今又是為何要來拼了性命的來救我?” 處在昏迷中的錦葵當然不可能回答。 看著眼前那張脆弱的臉,祁子螭圓潤的杏眼里漸漸染上了一絲瘋狂,暴虐的恨意在他心底瘋狂地泛濫蔓延:“我現在殺了你,那便是任憑是誰都不會知曉的。這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br> 原本捧著錦葵臉的手緩緩地下移,纖長的手指在碰觸到那柔軟的脖頸時瞬間收緊。 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郊野里響起:“去死吧?!?nbsp;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全文最重要的一個伏筆嗷。 原主錦葵跟祁子螭之間是完全沒有感情線的。 第14章 柔軟的脖頸好像上好的象牙白玉,細膩而光滑。 皮膚下緩慢的象征著生命尚存在的跳動是那么微弱,就好像隨時會被風吹滅的燭火。 祁子螭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依舊死死地扣在錦葵毫無防備的頸子上。 他下不去手。 明明只要再用一些力就可以殺掉這個權傾朝野,只手遮天的女人。 明明可能再也不會遇到這樣好的機會。 可偏偏一些他以為無關緊要的片段,如同匯流入海的溪水般點點滴滴地聚集,在他腦海里走馬燈似的一幕幕閃過。 “再忍一會兒就好,御醫馬上就來?!?/br> “陛下現在尚且年幼,日后,必成大器?!?/br> “陛下的臉色很差,額頭上都是冷汗?!?/br> “日后,陛下的身側會聚集很多能人異士甘愿為陛下所用,為陛下效忠的?!?/br> 錦葵軟軟下垂的胳膊傷得已經隱隱露了白骨,那是為了護住他才受的傷。 guntang的血珠順著錦葵如同海藻般濃黑的發上滾落,沿著他握住脖頸的手指緩緩地流下,在肌膚的紋理中蔓延開來,恍若最溫柔不過的輕撫。 “既然錦愛卿用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手段,那朕自然也應當以君子之禮相回,”眼中的濃黑如潮水般褪去,祁子螭濕潤潤的杏眼中倒映出錦葵蒼白而脆弱的臉。 將手伸到錦葵的腰上摟住,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人背上的傷口后,祁子螭抱著人站起了身。 女人的衣服破碎得不成樣子,裸露在外的肌膚冰涼而又柔軟,就好似是初冬的細雪。 “只不過,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錦愛卿你自己的造化了,”祁子螭的聲音溫柔清朗一如往昔,可說出口的話卻絕情到了極點。 將懷里的身體抱緊,祁子螭默不作聲地拖著傷腿向前一步步邁去。 *** “顧子清還沒到嘛?”劉瑛水的怒吼聲在空曠的屋子里猛然響起。 疼 疼得她感覺渾身都被放在烈火里炙烤,又好像被浸泡在冰川中寒凍。 系統雖然把「回血丹」和「生肌丹」給錦葵用上了,但是她傷得實在太重,兩粒丹藥用下去也不過是勉強保住了她的命。 錦葵的靈魂被系統強行抽出,存放到了一個封閉的空間里。這樣她的疼就能減輕一半,但是剩下的一半卻還是得硬扛著。 她的靈魂在空間里不停地翻滾著,痛得胡言亂語,淚如泉涌,直恨不得死了才好。 宮里的御醫都是太后的人,巴不得攝政王早些死了才干凈,根本就沒人出手幫她治傷。 民間的大夫對于火器造成的傷又是一竅不通,根本不敢接手。無奈之下,只能飛鴿傳書等著遠在西北的顧子清趕過來。 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錦葵翻滾著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