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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抱臂靠在院墻上,抬頭望天。經過他身邊時,季云鶴道,“師父就拜托你了?!?/br>穆云天也不看他,道,“不要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你要回來,隨時歡迎,云天君本來就該是你?!?/br>季云鶴笑了笑,“不,或許曾經有怨,但現在我想通了。玉清教的大師兄肩負帶領玉清教走向輝煌的責任,你比我更關心師門,更關心師弟師妹們的成長,也更受他們的愛戴,我這個大師兄并不合格。其實師父已大致猜到你的身份,沒有說破,原因也是如此?!?/br>穆云天哼一聲,“你不想擔責任,就扔給我嗎?”季云鶴笑,“可是我看墟帝君你樂此不彼,季某只好成人之美了?!?/br>穆云天偏過頭,嘆道,“果然是跟昭帝君混久了,連這油腔滑調的語氣也學了個八成?!?/br>從玉清教歸來,季云鶴便直接去了神鬼夜哭,修真界關押重犯之地。說是牢房,其實是一處天然洞xue,只是洞中放有無數吸靈石,但凡到關押在此的人或妖,都無一例外會被吸光靈力,再無法反抗,而且,隨著關押的時間推移,會越來越虛弱,直至徹底失去靈力。守門弟子由修真四教的精銳輪值,凡人不可進,只有各派掌門親臨或出示玉清教的掌門印信方可進入,這也是季云鶴去找玉脂先生的原因。今日當值的竟也是熟人,江逸遠將印信拿在手里反復掂量,旁邊的弟子湊過來,“大師,可是這印信有問題?”江逸遠將印信拋回給季云鶴,“沒問題??删褪菦]問題,我才覺得有問題?!?/br>弟子摸摸頭道,“大師,你這是禪語嗎?”江逸遠瞪他一眼,“禪你個頭,你以為我們說話都是在打禪機嗎?你想想,三十三地宮的弟子拿著玉清教的掌門印信,意外不意外?奇怪不奇怪?”好像是有點奇怪,可是,“也許兩家關系好呢?”季云鶴接口道,“天帝與華帝君為禍時,地宮與玉清教弟子同仇敵愾,關系自然不一般?!?/br>江逸遠摸著下巴,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季云鶴,似在評估對方的話。“大師,我是否可以進入了?”江逸遠一擺手,“進去吧?!庇⌒偶热皇钦娴?,他也沒理由管這么多,反正也不過當值一日。由石門進入是一條羊腸小道,再十丈,豁然開朗。洞xue中空,可容百人,四面都是光彩照人的吸靈石,仿佛倒掛冰凌的溶洞,發出懾人的光亮。一進洞,季云鶴便將靈力刻意壓低,在此地,散出靈力越強,被吸收得就越多。再往前,吸靈石做成的玉柱將洞xue格成許多小間,仿佛監牢一般,有些小格子中有人或妖,有些還是空著的。見有人來,格子里的人和妖都睨著他,眼中滿是不甘與憎惡。季云鶴目不斜視,又走了近十丈遠,在一處小格子前停下腳步。這個格子里是有人的。黑發隨意披散在肩上,頭微微低垂,雙手被扣在吸靈石做成的玉扣之中,即使在牢里,男子身上水藍色的紗衣也不染纖塵,季云鶴停步駐留許久,他看著牢中的人,眼底晦暗不明。“謝掌門,若我當初使出的是血屠陣,你是否就要當場將我誅殺?”空靈的聲音回響在洞xue之中,四周空氣一片靜默。突兀地,牢中男子低低地笑了幾聲,“血屠陣連天帝都懼怕,若你真會血屠陣,我怎會留下你?若當日殺了你,我又怎會落到今日的地步?”“時至今日,你仍執迷不悟嗎?”“呵?!敝x飛瓊冷笑一聲,再不開口。季云鶴知道再談下去也是枉然,他繼續向前走,直到洞xue的盡頭才停下。這個小格子和其余的格子不同,除了rou眼可見的比其他格子更為粗壯的吸靈石做成的柵欄,格子里也堆放著大小不一的吸靈石。里面的人手腳都被束縛在洞壁之上,同樣用吸靈石扣住。聽見有人,格子里的人睜眼看來,眼神冷得像刀子,季云鶴毫不畏懼,同樣直視過去?!皾L?!笔淅涞?。“魁,我希望你放過天溟?!?/br>“哈!”十妖,也就是魁大笑道,“簡單!你將穆云天的頭帶來,我就放過秦天溟!”“你要殺穆云天,卻連穆云天現在是誰都不知道?!?/br>魁赤紅了雙眸,怒道,“你什么意思?!”“我是說,”季云鶴緩道,“你覺得我是誰?”“你??!”魁呲目欲裂,“穆云天!原來是你!”季云鶴向前踏了一步,明明前方就是吸靈石做成的玉柱,但對他卻毫無阻礙,只一步,他就穿過了玉欄,進入牢中??龗暝胍獙⒀矍叭怂槭f段,可他在神鬼夜哭中呆了太久,靈力已所剩無幾,此時連掙脫石扣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仇人大喘氣。“你要如何才會放過天溟?”“哈,哈哈,哈哈哈哈~”魁大笑道,“穆云天,你不是傻了吧?魂魄融合之后就無法再分離,你口口聲聲要我放過秦天溟,就算我放過他,怎么放?我若死,秦天溟也會跟著我一起下地獄?!?/br>“你!”“痛苦吧?明明心里恨不得一刀殺了我,卻下不了手。我就是喜歡看你痛苦,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這種自責,你記??!秦天溟是因為你的關系才弄成現在這副生不成死不成的模樣!都是因為你!”聲嘶力竭的吶喊回響在空曠的洞xue之中,前方的格子中有桀桀怪笑傳來,仿佛在嘲笑季云鶴的無能,即使身為四大帝君之一,即使掌管生死,也無法救下最疼愛的小師弟。第93章南瞑的秘密上天界依舊是一派江南庭院的模樣,季云鶴來此地想要尋找沈辰逸的蹤跡,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沒有發現?;氐街白〉脑郝?,冷冷清清,并無生人的氣息。路過后院時,粉紅的紙鳶依舊在樹尖輕輕搖晃,什么都沒有變,他看了許久,一時想到阿月和竹溪,一時想到天帝,一時又想到躲著自己的沈辰逸,還有不知如何才能救下天溟,各種紛雜情緒涌上心頭,腦袋里昏昏沉沉地理不出頭緒。身后風聲微動,季云鶴霍然轉身,卻是蒼羽,蒼羽道,“我去玉清教找你,你不在?!?/br>還以為是沈辰逸。。。季云鶴含糊的應了聲。“你以為是沈辰逸么?”蒼羽追問道。季云鶴打斷他的話,“你找我做什么?”蒼羽道,“沈辰逸日前來找我,希望我承繼西墟帝君之名?!?/br>“?!”季云鶴驚詫,“他找過你?!那!”蒼羽道,“人還是與以往一樣,看著就欠揍得很?!?/br>沈辰逸找過墟帝君,找過蒼羽,卻獨獨躲著自己,到底是為什么。。。蒼羽道,“我問他為何躲著你,他并未回答?!?/br>季云鶴苦笑,“多謝你,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