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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迷迷糊糊到底是怎么睡著的,但是過度的疲勞之后他終于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一覺醒來后天色大亮,他下意識往床旁邊一摸,空的。許一不在。沈灼隨手將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摸了過來看時間,鎖屏上全是Aimee的留言,帶著一串感嘆號,像是十萬火急。“沈總!”“沈總你起了嗎???”“沈總,蘇凈丞昨晚連夜辦出院了!按理說他還不能出院的!我要不要安排人盯著蘇氏那邊???”沈灼微微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解鎖回復,就聽到公寓門被敲響的聲音。他還沒說話,許一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了過來:“來了,誰啊——”作者有話要說: 蘇渣渣:見……我老婆呢???——人在外地旅游,更新不太及時,是在不好意思^_^只要有時間有網就會努力保持日更的,睡得早的菇涼們可以早上起來再看。第63章第六十三章從知道沈灼與許一在一起的那一瞬間,蘇凈丞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的心情了。那個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過的,在娛樂圈里毫無任何背景,甚至連人情世故都是才在慢慢學習的,毫無威脅的存在,卻在他自己重傷只能躺在病榻上的時候,站在了沈灼的身邊。在許一推門而出回看他的時候,蘇凈丞發誓自己在那雙仍舊充滿著稚嫩的眼睛里看到了挑釁的,勝利的意味。而沈灼對許一的態度更是讓蘇凈丞再也沒辦法遵照醫囑躺在病床上養傷。沈灼對人一向很好,而與這不同的是,沈灼對許一的態度要比所有人都更好。甚至也要好過他。在兩人之間選擇的時候,沈灼想都沒想的站在了許一的那邊。人生至今,蘇凈丞第一次嘗到嫉妒是什么滋味。那是一種夾雜著怒火,卻又無法發泄的憋悶,再合上內心的揪痛,終于成功的讓蘇凈丞睜著眼睛輾轉了半個夜晚,最后在凌晨四點中的時候按鈴叫來了值班護士和助理,瞞著蘇老爺子連夜辦了出院。病人本身的身份特殊,醫院不敢強作要求,再三勸阻沒有成功后主任醫生親自過來醫院給蘇凈丞重新做了一遍繃帶固定,又把每天要換的藥品和擔架給蘇凈丞的助理配備了一份,最后愁眉苦臉的把他送出了醫院。距離車禍發生的時間不過兩個多星期,蘇凈丞的傷根本沒好,左腳不能著地,而左手的情況更加嚴重。腦內的淤血讓他在大半個夜晚沒有睡覺后覺得疲憊而欲嘔,司機和助理將蘇凈丞扶上車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白得沒有絲毫血色了。助理Lin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自己最近行為越來越不按套路出牌的蘇凈丞,小心翼翼的:“老板,先送您回家嗎?”蘇凈丞用右手在座椅上撐了一下,讓自己坐直了身子,而不是靠在椅背上。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喘了一口氣,像是認真想了想,道:“開車去沈灼那兒?!?/br>助理悄悄看了一眼蘇凈丞慘白的面色,努力的商量道:“老板,現在過去沈總也在睡覺的。要不我們先回家,等早上再送您過去,您看可以嗎?”蘇凈丞皺眉,像是要說什么,最后還是揮了揮手:“不了,直接開過去吧,到了在樓下等等就好?!?/br>***而現在,帶著傷坐在逼仄的車里,在樓下等了三個多小時的蘇凈丞,在沈灼平時的起床時間,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張臉。許一的臉。在醫院相遇之后,這個還沒有滿二十歲的男孩子登堂入室,無比自然而快速的插/入了沈灼的日常生活里。此時,那個人正穿著一身淺灰色的睡衣,頭發還蓬松著,略顯朦朦朧朧的打開了這扇已經對蘇凈丞不再歡迎的房門。以主人的姿態。“誰——”許一揉了兩下眼睛,好半天才將視線落在蘇凈丞身上,又看了看蘇凈丞身后的助理,沒什么特別感情的道,“是你啊?!?/br>也許是早上起得匆忙,許一睡衣的最上面兩顆扣子還沒來得及系上,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都是男人,而且許一正在慢慢向這種特殊的性/向越來越靠近。久經戰場的蘇凈丞幾乎是第一眼,第一瞬間就看到了許一身上不一樣的變化。那是一種饜足的,在享受過世上最歡愉的事后的,由少年向男人之間的,急劇的轉變。而已許一的表情和動作,顯然沒有承受過一點點疼痛。蘇凈丞突然厭惡自己的果決和敏銳,如果不是這樣,他大概不會知道的這么快,又知道的這么突然。是啊,沈灼怎么舍得讓許一疼……當沈灼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傷了碰了,沈灼也會無比緊張。蘇凈丞那時候覺得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心疼,這聽上去是一件非??尚Φ氖虑?。直到現在,這種心疼再也不屬于他了。蘇凈丞恨死了自己的記憶力。“你找沈灼?”許一打了個呵欠,沒有一點點要把只開了一條縫隙的門繼續打開的意思,他從頭到尾看了蘇凈丞一番,緩緩道,“他還在睡,要不你們先回去吧,今天太早了?!?/br>蘇凈丞已經無法猜測自己現在臉上的表情了,但他想一定格外可怖,因為旁邊的助理正要慌手慌腳的去攔許一的話。“他一直都是這個點起床的?!?/br>蘇凈丞聽到自己的聲音泛著明顯的冷,像是帶著冰碴一般。“蘇董,雖然你現在受著傷,我這樣說似乎不太好……但是我還是想面對面的告訴你?!?/br>許一經過一個晚上像是開了竅,連底氣也足了幾分,他認認真真的看向蘇凈丞,以一種正式的,男人間非常正面的態度緩緩道,“你和灼哥已經分手了,而我和他現在在一起?!?/br>“蘇董,你是大人物,我希望你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再對灼哥糾纏不清了?!?/br>這是許一第一次和蘇凈丞站在同樣的高度進行了這番對話。昨夜沈灼的放任和寵溺給了他足夠的勇氣,也讓許一終于確定如果兩個人想要走下去,那么蘇凈丞一定不能再繼續成為兩人之間的問題。他咬著牙,鼓足了所有的信心和勇氣,對以往這個高了他自己不止一個臺階的男人,不帶猶豫的將所有話說了出來。然后許一看到面前這個他剛開始見面只敢仰望的男人面上的臉色由蒼白染上了一層惱怒的紅,再從薄紅變成了青白。如果說在病房只是嘗到了嫉妒到底是什么味道的話,直到現在,蘇凈丞終于被嫉妒的浪潮徹徹底底淹沒了頭頂。他被迫沉入黑沉沉的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