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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笑道,“我叫你來是要問你一件事。這位是二皇子荀裕,聽說我女兒要出嫁了,受一友人所托,千里迢迢備百金為賀禮來落雁島見我?!?/br>江蔚平行一禮道:“沒想到紀公子竟是二皇子!失敬失敬!先前是我有眼無珠,錯將二皇子當成了賊人jian細,多有得罪,還請二皇子不要怪罪?!闭f罷余光瞥一眼四周,卻見岷王親信馮副將帶人守在門口,手心已滿是黏汗,更是握緊了王文瑛。“不知者不怪,那百金本就是在下送給小姐和公子的成親賀禮,雖該是成親當日送出,卻不料有這樣一場誤會,就當提前幾日送好了,反正也是一樣的。只是那封信件……”荀裕欲言又止,面露難色。“既是成親賀禮,哪有先送出的道理?現在誤會已清,我自然要把銀子和信件一并歸還二皇子,還請各位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苯灯秸f罷,又輕聲笑道,“文瑛meimei,你陪我一起去吧?!?/br>王馀目送兩人手拉手出去,臉色一片青白,握緊拳頭道:“他既探得虛實,一定會設法逃跑,傳令下去,立即逮捕江蔚平。他充其量只有二千人馬,雖是精兵良將,到底數量少,成不了什么氣候。只是文瑛在他手中,我沒法與他硬來。我們兵分四路捉他,第一隊人馬追擊,第二隊和第三隊為側冀,最后以一手腳靈活的百人隊為奇兵,偷偷將落雁島所有船只的繩索割斷,這樣一來,他們便有人逃脫,也勢必掉進海中。只是千萬要確保小姐的安全?!?/br>傍晚,岷王大勝歸來,王馀派人來傳話,叫荀裕三人去用膳。王馀親自給荀裕倒酒,荀裕舉起酒盅道:“聽聞岷王已活捉江蔚平,小姐也平安歸來,總算有驚無險。我敬岷王一杯!”王馀剛拿起酒杯,王文瑛卻哭哭啼啼進來,流著淚道:“爹爹為何把江大哥關起來?女兒馬上就要嫁給他,爹爹為何如此狠心?”王馀冷哼一聲擲下酒杯,看一眼王文瑛,搖頭嘆道:“看來那畜生還在騙你!女兒啊,你的江大哥可把我們都騙慘啦,你道他是個好人?卻不知他內里是朝廷安插的jian細,你跟他的婚事休要再提,我已經取消了?!?/br>王文瑛瞪大眼,斗大的淚珠兒落下來,抓住王馀的胳膊道,“不,江大哥不可能是jian細,爹你不要冤枉了好人。江大哥對女兒這么好,怎么可能會是jian細?我們還有十三天就成親了,婚禮怎么可能取消?爹爹一定是在跟女兒說笑是不是?”“文瑛啊,你聽爹的話,趁你們還未完婚,現在看清他的真面目,還為時不晚。你要真嫁給了他,爹是死了也不會瞑目??!他就是個沒心肝的畜生,我王家人哪個待他不好,他卻害死了你哥哥還不甘心,又要害爹的命,害整個落雁島的命!”王馀氣得嘴唇直哆嗦。王文瑛聞言再也站不穩了,好容易扶得墻壁,才哽咽道:“爹說他害死了我哥哥,還要害您的命,可有證據沒證據?”“若沒有證據,我怎會在你面前瞎說!你也知那大力丸是他給我吃的,說是大補的藥,白天我叫劉顯仁來了,他說根本不是補藥,而是一吃就停不下來的毒|藥,爹爹現在也……也活不了多久了!”王文瑛兩手捂住耳朵,一邊倒退一邊喃喃道:“不,不會的,江大哥怎么會是兇手?不會的,一定不會是他!”心神受了一記重錘,兩眼一翻,竟是暈死了過去。確定只是受了刺激并無大礙后,王馀才歪歪斜斜站起來,沉著臉走過來,行大禮跪在荀裕腳下道:“二皇子救我一家性命,救落雁島三萬將士免于危難,此等大恩,沒齒難忘,請二皇子受王馀一拜?!?/br>“岷王快快請起!我不過是出些綿薄之力罷了,有此結果,實是天意如此,岷王命不該絕?!?/br>王馀踉蹌站起來道:“原來我以為我這輩子能終老落雁島,現在想來可是愚蠢。二皇子受朝廷通緝,論理,你我本可結為同盟,可惜王某命不久矣,膝下又只剩一個性子柔弱的女兒,眼下她是斷不能嫁給那畜生的,只是婚期已經訂在了十幾天后,若取消婚禮,我女兒皮薄,哪里受得了別人說笑?若二皇子肯娶她,我愿以整個落雁島為嫁妝?!?/br>荀裕抬起頭看著他,沉默半晌才道:“我不過是有個皇姓罷了,卻連個好的身子也沒有,四處飄零,朝不保夕,若論小姐良人,岷王手中知根知底的合適人并不是沒有,岷王如何看中我?”“你是朝廷飲犯,我也是朝廷飲犯,落雁島交給你,我放心。你天生不足,卻能活著走到今日,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我知我女兒的心思,她喜歡江蔚平,江蔚平又是個長得好的小白臉,這么多人里,只有你的容貌氣質不輸他?!蓖踱蓬D了頓又道:“我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你若娶了她,落雁島便是你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即便二皇子便是覺得待在這巴掌小的落雁島膩煩了,也只由二皇子一聲令下,日后是王侯也好,是百姓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也管不著了。我只要求一點,以后無論二皇子娶多少妻妾,必須確保我女兒文瑛為大,護她一生平安富貴,除此之外,別無他求。二皇子可愿意?”荀裕尚未答話,藏身搶先一步道:“不可以!荀公子已經有我家公子了,不可能再娶令愛?!?/br>胡有毅冷笑道:“你家公子是男子,荀兄弟也是男子,荀兄弟跟你家公子之間清清白白,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之命,三非兩情相悅,一直以來都是沈鈞一個人在苦苦糾纏,荀兄弟如何不能娶別人?”王馀聞言看一眼藏身,隨即不理兩人斗嘴,只朝荀裕道:“我女兒你也見過了,是個美人坯子,性格也溫柔,配二皇子也不委屈。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一天后我再決定要不要派船去接二皇子的手下?!?/br>當晚,荀裕等人被安排在一間獨立別墅。幾人前腳剛進門,后腳就有一群侍衛跟上來持刀守在門口。胡有毅打開門,皺著眉頭道:“你們這是干什么?”“岷王說剛剛捉得江蔚平回來,怕他有余黨潛伏,暗中對二皇子不利,令我等寸步不離守在門口,保護二皇子的安全。等明日岷王見著二皇子,我們便會撤離。岷王還叫我轉告二皇子,說吃穿用度自會有人送來,二皇子一定要想明白了再去回答他?!?/br>胡有毅砰地關上門,罵道:“什么狗屁保護!明明就是軟禁!就是囚禁!”荀裕走過來打開門瞥一眼,見個個站立如松,目不斜視,下盤沉穩,心知那是多年嚴格殘酷的戰場上練出來的,只盯著他們沉思。胡有毅道:“不就是娶個女人嘛,荀兄弟哪張嘴說了不答應?那岷王何必這樣咄咄逼人?”藏身道:“蠢貨!你以為女人好娶么?要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