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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巒深居簡出,只以寫作為生,性格又靦腆內向,膽子一定很小,遇到了今天這樣大的事情,肯定被嚇得茫然無措。這個時候,只要自己恰巧插進來,再適當施以援手,加以夸張,葉清巒一定就會聽從自己。可惜……事情看起來竟然并非如此。鄧玉皎心中一動,抬起眼眸,視線若有所思地在方易白和葉清巒之間徘徊。她沒想到這兩人的關系竟然這樣好,好得甚至有些親密……她甚至能感覺到葉清巒對方易白的依賴。鄧玉皎總覺得哪里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她緊皺著眉頭思索一陣,終于輕嘆了口氣。看來有方易白在,葉清巒是不會答應她了。“我希望你們不要后悔。還有,方先生,我希望你今天的舉動不會害了他?!编囉耩ㄕ酒鹕?,收拾了桌面上的材料,“如果將來你們后悔了,到那個時候不妨再來找我?!彼f完這句話,不再多留,轉身打開門走了。輕輕的一聲關門響起,屋子里安靜了片刻。幾人都松了口氣。江濤聽鄧玉皎說了半晌插不上話,這會兒終于能說話了。他大大咧咧地從沙發上站起,伸了伸懶腰,抱怨道:“那個女的說那么多有什么意思?我看他們誰敢做違法亂紀的事兒?!”他腦子一轉,沉思了兩秒,突然道:“要不這樣吧,清巒,你干脆去三院做我的學生,天天跟著我,我看誰敢動你!”第51章你的尾巴葉清巒:……方易白微皺起眉頭,他看了看江濤張牙舞爪著的、差點碰到葉清巒的胳膊,不著痕跡地擋了一下,把葉清巒護在身后。“有一個問題,其實我倒是很想問問江醫生?!边@是方易白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審視江濤——這個據說是清巒私人醫生的男人。頭頂微禿,五官硬朗,帶著一副厚厚的金絲邊框眼鏡,下巴上有幾根沒剃凈的胡茬,穿著簡單的黑夾克和休閑褲,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出男人是一個大大咧咧不修邊幅的人。江濤愣了一下,停住了動作,挑眉看著方易白。“我通過網上流傳的視頻知道了清巒在動物園的事?!狈揭装椎?,“我想問,是否是江醫生帶清巒去的動物園?江醫生明知道清巒的身體狀況,為什么還要帶他去那樣人多的地方?”方易白事后仔細地來來回回把那視頻看了幾遍,清巒在那幅畫面里太突出了,突出到讓人完全注意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再加上當時場面混亂,游人熙熙攘攘地來回逃竄涌動,所以江濤的身影就很容易被忽略掉。可方易白還是發現了,清巒的身邊一直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動,那人沒有露出正臉,拍得也晃動模糊,可是看那身形和頭發倒是和江濤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今天又見到了江濤本人,方易白就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無法理解江濤的舉動,他甚至懷疑江濤會不會也對清巒有加害之意,所以才帶他到哪種地方,讓他施展出安撫群鳥的能力。江濤卻像是根本沒想否認的模樣。他先是被問住了,然后尷尬地笑了兩聲,手訕訕地摸上自己沒長出頭發的后腦,支吾道:“是……是又怎樣?!?/br>“我也沒料到清巒會有那么大的本事、惹出那么大的動靜啊,我只是想研究一下……清巒他到底是不是,是不是那個什么傳說中的鳳鳥……”他說著,被方易白的目光刺得抬不起頭,只得求助性地看向葉清巒,可一看向葉清巒,一個新的想法又冒了出來。江濤一拍腦門,興奮道:“清巒,要不你跟我去中科院待著吧!那兒保密性又強,各種設備都齊全,我正好打算申調過去,你跟著我,保準不會再發生上次那種事!”葉清巒已經出了一層冷汗,他窘迫地看著江濤,一顆心臟像是懸在半空中一樣。江濤還在繼續:“不但不會發生那種事,而且你是特殊物種,珍貴研究資料,我絕對會申請特種部隊保護你,況且你的尾巴……”江濤正說得高興,卻見葉清巒的臉頰驀地漲紅,他抬起眼眸羞憤地看了一眼江濤,忽然抬高了音調:“江醫生,別說了!”江濤有些愕然地停了下來。他剛想問葉清巒怎么了,就見他先是恨恨地瞥了自己一眼,然后又滿臉羞慚地望了望方易白,霍地從沙發上站起,整張臉都漲得通紅。“江醫生,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想休息會兒,請您先回吧?!彼D過臉又看向方易白,可是只一眼,下一秒他又半垂下眼瞼,聲音低落下來,飽含著羞赧和落寞:“方先生,也請您先回吧,我……我要休息了?!?/br>說完他轉身就想逃回臥室,把門緊緊地關住。江醫生他怎么能,怎么能在方先生面前提起他的尾巴呢!那是多么令人難堪,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可江醫生竟然毫不顧忌地說了出來。葉清巒難受得只想要埋頭哭泣。他不知道那天在寫字樓里,方易白到底看到了多少,有沒有看到他的尾巴,有沒有認識到他是個異類的事實,他也不敢去想。他只知道他今天竟還能再看到方先生,方先生竟然對他還是那么的溫柔,他就發自內心地高興。什么狗仔,什么視頻,他都不在乎了。可是現在,江醫生竟然將他是個異類的事情那么輕而易舉地說出去了!如果方先生聽到了心里,不,方先生已經聽到了……葉清巒委屈得鼻子發酸,他抬起手臂,遮擋住自己發紅的眼睛,低著頭向前走去。就在這時,手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溫柔的力道,阻擋住他的動作。那似乎是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輕輕地拿下他擋住眼睛的手臂。然后葉清巒感到自己的臉頰被人捧了起來。方易白正溫柔地看著他。“清巒,我知道你在緊張什么,”他拿出一張紙帕拭了拭那通紅雙頰上的淚珠,目光里有微微的心疼:“別害怕,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永遠都不會知道?!?/br>那低醇悅耳的嗓音略微沙啞,輕輕地響在他的耳側,就像是春日乘風而下的細雨,溫柔和煦地吹面而來。將墮未墮的淚珠含在眼眶里,模糊了葉清巒的視線,可葉清巒卻忘記了眨眼,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望著方易白,有點不敢相信,有點感動,又有點委屈,委屈得就像是終于找到家的小孩,恨不得匍匐在男人的懷里嚎啕大哭。江濤站在門邊不痛不癢地看著這一幕,他還是沒明白葉清巒剛才突然是怎么了,他想不明白,只好尷尬地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干咳兩聲:“那個,既然你要休息了,我就改天再來?!?/br>末了又補了一句:“哦對了,我的提議你還是可以再想想的嘛,去中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