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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甜爽的酸梅湯,說出自己的看法:“真要代發修行,她應該在二皇子府,既做給趙珩博和全京都的人們看又能近水樓臺,用最少的時間將趙珩博的心攏回去。 此時既沒穩住自己的地位又悄無聲息地跑城外,對她能有什么助益?她真心想到城外,應該是在她重新穩固住她的位置,又全城皆知她誠心悔過修行時,再弄個大噱頭,大張旗鼓跑城外待一兩月,然后再帶著身孕回歸,這才是齊活了?!?/br> “師妹的意思是?” “她恐怕就是為趙鳴軒去的?!备禋w晚聲音漸冷:“既然從開始就預想著榨干,他們還能放過趙鳴軒嗎?如果感情不夠,那就再栽贓個胎。我敢賭,必會有信從慈修庵送來,更會像催命符似的定要趙鳴軒走這趟?!?/br> “把二皇子的血脈栽贓給三皇子?”想想都惡心,涂紹昉西瓜都不想吃了,拿手絹擦擦,忽而意識到:“不對??! 除非謝氏出城時就有身孕,可她上月假意墜馬,若有身孕必定宣揚出來了??梢姏]有,而她即便要找二皇子懷胎也只能找一回,否則心思昭然若揭,那所謂修行就是自己打臉??删鸵换?,憑什么肯定能懷上?” “……”師兄你的想法真有見地,郡主尷尬地干笑:“可能,他們有什么迷藥或者秘方,何況史書上的例子也有,既然能出城應該是已準備妥當了?!?/br> “既如此,師妹也準備起來吧?!蓖拷B昉剛剛腦海中有道靈光閃過,可惜快得沒法捕捉,只能認為不是二皇子厲害就會是他們的藥厲害。 “謝鵬遠到底算有兩把刷子,背后還有閔家,對方必定會把此事做到滴水不漏萬無一失,咱們該趁早派暗衛過去埋伏,否則恐易被察覺?!?/br> “我知道?!?/br> “還有件相爺的私事,師妹若是知曉能否給我解個惑,我還真是有些好奇?!?/br> 傅歸晚怪異,先問謂何事?涂紹昉輕咳道:“有聽太子說過,師妹小時候相爺曾心甘情愿給你當過馬騎?相爺對池家小輩都沒好到這種份上吧?” “沒有,池家的孫輩都沒有?!彼鬼?,低低感懷道:“第一個背我騎馬的是我三外祖父,我才兩三歲的時候他老人家背著我玩。 后來回京都,相爺問我在隆中過得好不好,我說到此事,他二話沒說也這般背我騎馬玩。盛副相和權尚書他們看到后嘲笑起來,所以才挨個被相爺逼著全部陪我玩哄我笑?!?/br> “哦,首創不是池丞相啊?!比庾娓??隆中蘇氏嫡系三房三老太爺,我朝三大富商之一蘇輕炎?蘇望舒他爹?! 這關系可就微妙了,涂紹昉直覺隱隱有種要發現真相的沖動:“不過池丞相對師妹也真是沒得說,絕對比他自己的孫女還要好,想必這世間相爺最疼愛的就是郡主了吧?!?/br> “沒有啊,相爺對我舅父蘇望舒最好?!备禋w晚張口就反駁,手著托腮嘆氣:“還有我三外祖父對這寶貝兒子別提多疼愛了,還有蘇家上下。 把他寵得30多歲的人還特別任性胡鬧,那么大的人經常欺負我這小姑娘,他們全都站在他那邊從沒說過句重話,更別提斥責。就是相爺他們給慣得,把他慣得越來越不像樣了,海上都隨意亂跑?!?/br> 池丞相最疼愛隆中蘇氏的八老爺蘇望舒?而蘇望舒是這世間與永??ぶ髯钕嘞竦哪俏?! 真相好像真的近在咫尺了,涂紹昉按按他的小心臟,壓著激動說:“相爺為何要那么疼愛蘇望舒?蘇輕炎寶貝自己的兒子在情理中,相爺太奇怪了吧?” “號稱忘年交,其實嘛,哼?!?/br> 從小看到的就般情況,歸晚沒懷疑過異常,順便發點牢sao:“我舅父在京都的時候他們天天湊成一堆,喝酒賭錢蹴鞠狩獵斗雞走狗遛馬,興致高漲時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為這,我三外祖父和相爺都斗成冤家了,兩人見面必吵;一個怨另一個把兒子帶壞了,另一位反嘲笑對方的德行比他還不如?!?/br> 日子過得可真恣意,涂紹昉輕咳道:“師妹,這是從什么開始的?” “從我幼年有印象開始起,一直如此?!备禋w晚繼續順便告訴他:“相爺最初見師兄你,不是就喊你傻小子嗎?這綽號就是從我舅父那里學來的,是我舅父那么喊你?!?/br> 他究竟哪點印象令蘇伯父覺得他和傻扯上邊呢?自認為很聰明的涂少爺默默抹把俊臉,念在對方很可能是他未來岳父的份兒上,忍了! “舅父二不字可能隨意叫,師妹怎么越過自己的親舅喊個堂舅為舅父??”他失笑道:“你們的關系想必很好吧,蘇望舒是世間對你最好的人?” 聞言,傅歸晚沉默片刻才略有苦笑:“他不喜歡我,他討厭我,他討厭我來到這世上,他討厭我很多很多……” 涂紹昉一怔,倘若是嫡親父女,父親會討厭唯一的親女嗎?在他愣神之際,傅歸晚已經收斂起情緒對他下逐客令。 “好,我改日再來探望伯母,有勞師妹代我問候蘇大人,師妹早些休息?!?/br> 廣袤的夜幕繁星點點,在燈火闌珊的盡頭,星光若隱若現照耀著前方的歸途,永??ぶ魉蛶熜值酵ピ呵?,駐足良久她走回幾步靠著廊柱遙望銀漢燦爛。 尋覓許久被她找到顆很合眼緣的星星,她在想是不是阿滿呢?她想對阿滿說,蘇望舒這酒鬼不僅對她一點不好,討厭她欺負她還打她,有負您臨終囑托,您在天有靈一定要托夢去罵罵那酒鬼。 歸晚唇畔揚起抹得逞的笑意,眼角卻開始泛酸,眼底的淚意開始涌現,她抬手抹抹眼睛,壓住想哭的沖動,深呼吸好幾回才壓住淚光,平復好情緒返回后院。 回到她們母女仨暫住的院里,準備回屋時傅歸晚又被丫鬟請改道——養母要見她。 屋內燭光影影綽綽,蘇望姀已經能坐起身,額間戴著抹額,靠在軟煙羅緞面的引枕上,端詳著長女的神情,一時間沒有說話,竟有兩分審視拷問的意味了。 “娘?”傅歸晚被瞧得有些不自在了。 “非親非故甚至素未謀面,翼國侯家的大少爺為何來探望還給娘送這么貴重的補品?”蘇望姀伸手一指,圓桌上還擺著不久前送來的錦盒,錦盒中裝著兩支名貴的老山參。 “他說不要就讓我們扔掉反正他送出就不會再收回,我想扔掉太浪費才收的?!笨ぶ鞅苤鼐洼p地小聲嘀咕,又有種小時候斗雞耍錢被貴妃抓住拷問時的無措之感了。 “娘記得這位涂家大少爺,上月萬壽宴上,他當眾站出來說要求娶晚兒?!碧K望姀問:“看來他當時并非心血來潮想出風頭?” “呃,嗯,這個……”傅歸晚避開母親的視線,含糊不清道:“誰知道他怎么想的呀?” 蘇望姀是過來人,哪能看不出她女兒的反應不對勁,至少姑娘家的怯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