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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名啦。 有事要辦的時候就讓嫡系辦,沒事的時候就捧著小妾和庶女們。要說這樣已經夠偏心了,可他要寵庶女不夠,還經常辱罵打壓嫡系,尤其是永??ぶ髟诘牡臻L房,每隔段時間就得被他借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罵得顏面全無,這回連小妾庶女害得長媳孫媳和嫡孫女險些沒命,他都寧可和親家撕破臉也要護著?!?/br> “永??ぶ鬟@么兇猛的,這傅副相能罵得了嗎?”有茶客問,持懷疑態度。 “哎呀你傻啊,永??ぶ髟诟导铱偣膊糯^幾天,那邊還有人說給算過郡主她長這么大在傅家住的日子都沒有滿四年的;郡主不在,嫡長房還不是由著傅副相想罵就罵?!?/br> 富態的中年人說著咳嗽聲,壓低聲音鄙夷道:“還聽說傅副相可虛偽呢,在郡主面前就故意裝出副對嫡系多好的模樣來哄騙郡主幫他向圣上美言,幫他要好處,幫他給親戚要官做,轉過身,嗨,仍舊想怎么罵嫡長房就繼續罵,都不帶猶豫的?!?/br> “噯噯噯客官們,我也有聽說這事——”店小二端著兩盤瓜子茶點過來,忍不住插嘴說:“我還聽說了這傅大老爺為何那么與眾不同?就是被傅副相教導來著,把這長子調~教到時常被痛罵也能心甘情愿受著,他就能隨心所欲地欺壓了?!?/br> “哎,作孽??!”老翁長嘆。 “我說韋叔你就別長吁短嘆了,又不是咱們作的孽?!崩衔痰脑捖渚陀幸徊杩蛻贿^去,他興致勃勃道:“我還聽說傅副相那紅杏出墻的小女兒被婆家人打了,你們聽說過沒?” “什么什么被打?”有人驚叫:“聽說傅副相最疼愛這個小女兒可能容許嗎?” “對啊,你從哪里聽說的,快說說咋回事?” “就是被婆家痛打了,據說這傅二姑奶奶逃回娘家的時候臉還腫得老高,一逃回娘家就和她爹發飆要把她丈夫還有婆家人全部大卸八塊扔到城外亂葬崗去喂狗!” “嚯 ……嗬……啊……” 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質疑聲宣揚聲還在持續,這已是今早京都茶樓街坊里最常見之景,不知是誰冒出聲高喊‘那個昨晚被打昏的傅大老爺又跑到蘇家去了!’立時又將氛圍推高。 蘇府外,日頭高照,炙熱的陽光猛于虎,昨夜暴雨驚雷帶來的清涼早已散掉,傅大老爺傅經柏和十來個家丁被曬得頭昏目眩。 他不是非得這種時候要過來不依不饒,可他昨晚昏倒后被小廝叫醒,趕去頤壽堂看到堂屋內的景象,他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母親和父親吵得爭鋒相對,這在他記憶中從未有過;父親已被氣狠得沖冠眥裂,長子還非要再一個勁頂撞,那二弟妹四弟妹幫腔,又和兩個meimei吵,吵到后來姑嫂幾人動起手來,全家大亂,他老父親都被氣得昏倒了! 今日早朝,他們全部告假,父親還臥床調養就耳提面令地吩咐要叫他長女回府,他只能再跑蘇府,可沒想到蘇家能叫他在府外等上兩個時辰,等得傅經柏他汗衫濕透,脾氣和怒火也被一點點地磨了出來。 日中,蘇府大門終于打開,蘇望略的夫人帶領大群仆婦和永??ぶ鞯?0名護衛現身,面無表情地問:“妹夫此舉都不覺得難看嗎?” “大嫂,我只是來接我的長女?!备到洶貕褐鸬幕饸獾溃骸罢埓笊┡扇私袣w晚出來,她父親在府外等著她,叫她出來跟父親回家去?!?/br> “你們夫妻整整21載,望姀還重傷昏迷未醒,曉曉險些溺水身亡,從昨晚到此刻你連一句問過妻女的話都沒有!還有你剛出生沒滿12時辰的小孫兒,你沒想著去看一眼,沒想過到殷家賠罪,就盯著與之毫無瓜葛的長女?” 蘇舅母冷笑道:“傅大人之心著實令人佩服!請你自便,否則蘇家可要關門放狗了?!?/br> “大嫂,我是歸晚的父親,我還見不得自己的長女嗎?”原本傅經柏被說得有些愧意,可這最后一句實在太羞辱人,他脾性再好也沒法忍讓:“請你叫歸晚出來,否則請大嫂見諒,妹婿得不請自入了?!?/br> 說這句話時傅經柏恐怕徹底忘了昨晚怎么被請走的,或者說這會是他想進就能進的嗎?從某個方面來說他和他的父親傅宗弼確實像極。 “玉護衛長,勞你帶護衛們請傅家人離開?!碧K夫人無意再扯,放下這句話就領仆婦們進門回府,去看望小姑子和外甥女。 蘇望姀確實還沒有蘇醒,可見得被推倒時撞得多嚴重,這是要往死里下黑手??! 而傷情有多嚴重,永??ぶ鞯呐鹁偷糜卸嗝土伊?! 從收到消息起,武平伯的心就開始沉,入夜后派人去往傅家向他嫡長孫女傅二少奶奶探聽內情,知道是真出大事了而非郡主想虛張聲勢,他幾乎是一夜未眠。 早朝結束后他一刻沒歇就找蘇望略賠罪,能收禮就有轉圜的余地,所幸蘇望略收下了。 這么多個時辰的緊張散開,伯爺終于能松口氣,回到都察院衙門辦公,把昨日傅經柏找他通融放汾州府尹一馬之請徹底拋諸腦后。 他愿意通融,統轄此案的權尚書和能扭轉局面的永??ぶ髂芸蠁?? 要說傅經柏也真拎不清,怎么保汾州府尹還不清楚。要保,他長女早和都察院打招呼,都捅不到朝堂上;既然能捅到朝堂,還有東宮盯著,可能再輕拿輕放嗎?找他有什么用? 臨近午時,伯爺又特意去戶部找殷尚書,硬是要請客拉著殷尚書到酒樓。 兩位大人在酒樓的客堂聽了圈流言碎語才到二樓的包廂,酒水菜肴上桌,店小二退出,武平伯先干為敬祝賀殷尚書做曾外祖父了。 “唉,休提也?!币笊袝鴶[擺手,端起酒杯仰頭飲盡。 “哥兒取名沒有?我聽聞傅家老嫂子帶著長孫今天一早就到你家候著了?!辈疇斝Φ溃骸白鲈庾娓甘呛檬侣?,我這邊望眼欲穿都至少得等到明年,老哥你都能抱上大胖曾孫了,還這么愁眉苦臉的不是誠心寒磣我嘛?!?/br> 兩位大人相差一歲,殷尚書年長一歲,他又氣又覺被憋著火氣無處發泄:“叫祥哥兒,先這么叫著吧,你知道這名兒是誰取的嗎?是傅家老嫂子取的。 傅副相這是要把昨日對殷家的怒火撒到他的剛出生嫡長曾孫身上嗎?連個名兒都沒有想過賜予,他還真做得出來??! 哪怕殷家認了傅副相這態度,傅經柏呢?這可是他的嫡長孫!孫兒出生了沒想過賜名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還得他老母親陪著長孫上門——” 殷尚書氣得胸腔瘀滯,端起酒杯又飲一杯降降火,心中煩悶干脆就發點牢sao:“孫女未嫁之前家里都擔心她會被小姑子欺負,哪能想到永??ぶ髡婧孟嗵?,真正難相處要欺負她的盡是那些慈眉善目的長輩?!?/br> “到今時今日,殷老哥你相信這些年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