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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睡,我今晚就要了你?”趙鳴軒冷睨她,異常陰冷道:“這等深仇血債還想叫我忍著,我暫時不能把趙珩斌大卸八塊還不能動閔昭儀嗎?永福,咱們可青梅竹馬,你連這點都不了解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O(∩_∩)O 趙鳴軒:“永福,咱們可青梅竹馬,你連這點都不了解我嗎?” 永福內心OS:真特么想關門放狗! 第111章 傅歸晚目光浮散, 像是想到了他們曾經挨過的最艱難的半年。 她記得昌和27年7月, 她14歲時,她將如已瘋魔困獸般的趙鳴軒硬綁出丹霞宮, 到京畿附近的小縣城落腳,租個小院只他們兩人住, 保護的暗衛們全部守在小院周邊并不涉足,她想盡辦法要幫他振作起來, 趙鳴軒就想盡辦法來和她作對。 四年的三皇子對突然落殘根本無法接受,驟然從意氣風發如日中天的云端跌落到猶如暗無天日比令他死還難受的萬丈深淵之中,他崩潰了,瘋掉了,與瘋子沒有差別。 三年前的三皇子趙鳴軒仍舊無法接受自己變成殘廢可不得不接受, 他變得自暴自棄, 拒絕任何人靠近, 同樣拒絕任何人將他拉出殘疾的深淵, 只想抱著這雙殘腿在黑暗中了此殘生,他甚至想早死早解脫。 她硬要將之從黑暗中拉出來, 從給趙鳴軒松綁的那天起,他們每天都會打鬧不休,她身上也因此布滿傷口, 被咬的, 被鞭抽,被砸的…… 剛燒滾的滾水這個男人也沒有猶豫地往她身上潑,沒有預兆地就能有東西砸到她身上甚至砸到她腦袋上, 她被砸得鮮血直流也沒能喚回這個男人一絲理智。 現今她如此敏捷的反應速度就是當年多回受傷后鍛煉出來的,趙鳴軒就如絕望的困獸拒絕著任何外物靠近,有任何人或物敢侵入就要毫不留情地撕毀。 每每忍不住時她就想貴妃臨終囑托,想蜀地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家,想圣上的殷切期盼,想權尚書兄弟苦澀得祈求,她告訴自己咬緊牙關忍住,忍無可忍接著忍。 畢竟她沒腿殘,而趙鳴軒腿殘了。 殘廢的打擊大到能令他毀滅掉對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感覺,圣上和權家如果還有辦法也不會來求她,她再放棄,那么三皇子就真的廢了,貴妃九泉之下也難安息。 抱著這個信念她一直堅持著,堅持到趙鳴軒用盡手段都沒能趕走她只能用最后一招,他威脅她:再不滾遠就要了她;她倔強著懟他:誰怕誰?! 傅歸晚永遠記得自己被扒得只剩肚兜和褻褲時渾身緊張到整個身軀都在顫抖,也幸好,趙鳴軒也不敢真突破最后的底線。 自此后形勢逆轉,她開始占上風,強硬地逼之振作,趙鳴軒處處沒轍忍無可忍時干脆用占她便宜來消氣,她其實早已沒有什么清白可言。 這瘋丫頭一直沒作聲,趙鳴軒就當她默認,自己推動輪椅來到她身側,伸手將女人拉到懷里抱著,作勢就要吻上去,傅歸晚從回憶中抽身,抬手捂住他的唇,無奈道:“才幾步遠,你就不能到床里再發瘋嗎?” “哼!”三皇子拉掉女人白皙柔軟的纖手,臉色差極地要求:“今晚留著陪我過夜?!?/br> “唉——”郡主長嘆一聲,主動靠到他的胸膛里,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身,感慨道:“想當年我們還是未婚夫妻的時候沒同床共枕過,解除婚約反倒睡過了,世事真是難料?!?/br> “乖乖給我做小妾吧,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了?!?/br> 趙鳴軒被她這動作弄得稍微臉色好些,冷笑道:“你算算,今晚之前你都已經陪我睡過四五回;而今晚之后,你得天天晚上躺在我身下,還有哪個男人能要你?我好心收下你,也算對你負責?!?/br> “大兄弟你好歹瞧瞧現在的時辰,大半夜的你不想睡覺了???” “哼,還敢說不是想我?”趙鳴軒譏笑,但臉色有更緩和一點,雙手推動輪椅往床榻前移動,對于這瘋丫頭沒主動起來要推他的輪椅而是乖巧地靠在他懷里總算叫他心情好轉一絲,難道他會連自己的女人都抱不住嗎? 可三皇子暢想再好,現實終究是現實?,F實就是,哪怕他極度渴望親自抱著懷里的女人站起來接著把女人扔到黃花梨大床中再撲上去狠狠纏綿消火,他的兩條殘腿根本不足以支撐起他的想法。 這一刻趙鳴軒恨極,渾身熱血翻滾血氣上涌,手背青筋直暴,咬緊牙關才克制住怒火讓自己在這瘋丫頭面前露怯:“扶我上床?!?/br> 傅歸晚溫柔地應好,自己從他懷里起身,再扶起三皇子助他回到床里,被拉住時嗔他:“總得讓我把珠釵和外衫解下呀?!?/br> “哼!”趙鳴軒極度不爽地松開她,臉色很臭地自己先躺下,他才不會等這個瘋丫頭;等過半響都沒等到女人嬌軟的身軀撲到懷里來,十分煩躁地坐起來叫喚,沒收到回應,再定睛看去,這屋里哪里還有永??ぶ鞯纳碛?? “瘋丫頭——?。。?!” 狂暴的怒吼聲響徹蒼穹,震得烏云散開蟲鳴無聲,震得樓宇抖動花木顫栗,震得三皇子府前院已經安歇的奴婢們紛紛清醒穿衣點燈急忙趕來伺候主子。 這一夜,三皇子府注定不得片刻安寧。 新生的朝陽懸于天際,陽光便在樹葉的縫隙陰影中悄悄溜走,迎來夕陽紅遍晚霞滿天,涂紹昉這日當差結束,出宮后猜想三皇子應該看得差不多,決定跑一趟三皇子府。 居然沒讓他在府外多等,涂少爺還詫異著,隨著引路的護衛走時還在猜測可能的情況,走到院門前看到在墻角的姑娘時立時什么也想不到,心頭亂跳,整個人的心魂仿佛被牽引著,天地萬象只能看到這眼前之景,只看到眼前這一人耳。 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走到她身旁,蹲下來,輕聲喚道:“師妹,” 傅歸晚睜開疲憊的美眸,側頭看他一眼,把懷里的寶刀抱抱好,聲音透著nongnong的累意:“聽院里的狂躁聲,三皇子沒空搭理你?!?/br> 涂紹昉一愣,細聽之下分辨出院墻之內似乎有摔打聲鞭打聲之類的,訝異道:“三皇子他怎么了?我前幾天過來時他還正常的?!?/br> 郡主揮揮手示意護衛們退遠,解釋道:“大夫說他現階段治療需要個藥引,就是能氣得他七竅生煙或是想吐血殺人的事。 我就把‘他墜馬致殘貴妃被害乃閔氏所為,閔氏和趙珩斌更欲榨干他和權家后弄死’這些事告訴他,他氣得要去砍死閔昭儀;我沒放他出去,他就在院里發瘋?!?/br> 這治療方法真特別,涂紹昉猶豫:“他發瘋多久了?” “從昨晚到現在?!本冒∵@混賬,傅歸晚抬手捂住嘴巴打哈欠,她昨晚當然不可能溜走,出門召集護衛們把守,嚴令三皇子想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