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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心理所當然的態度收起,他可猜永??ぶ魑幢厥歉导业墓媚?,那么傅副相呢? 如他爹所言這可是要逼成死仇,何苦呢? 按照正常家主的做法,傅家早已更上一層樓,傅副相為何偏偏這么與眾不同非要將得此大運能給家族帶來潑天富貴的孫女往死里壓榨?狠到實在不像對自己的親孫女。 不是對自己的親孫女? 涂紹昉眸光陡變,會不會傅宗弼知道永??ぶ鞑皇撬挠H孫女,所以他這么狠,狠到要將之訓練成傀儡要從中攫取最大的利益直至榨干,狠到要將之綁在傅家為傅家做牛做馬貢獻一生還必須狠狠壓制到要將之踩在腳底下? “想到什么了,眼神這么變幻不定?” “在想您剛才說的話,傅副相何苦?”涂紹昉神情莫辯道:“是親孫女,他何苦呢?真沒必要啊,可如果郡主不是傅家女又被他探得此秘聞? 因為深恨嫡長媳紅杏出墻還有給傅家戴綠帽的家族,又沒想與之撕破臉,故而將滿腔憤怒發泄在這個不是傅家的孫女身上,狠到要將這個女嬰的一生徹底榨干?” 翼國侯再一驚,順著兒子的思路考慮發現此言可?。骸叭绻栏?ぶ鞑皇歉导业墓媚?,那么她該是?” “池家的姑娘!”涂紹昉毫不遲疑道:“池丞相對郡主才是真的比親孫女還好,按相爺的心性可能會對外人那么好嗎?何況郡主她生得像池家子孫。 我很懷疑當年傅家和池家還有蘇家有達成協議,讓郡主用傅家女的身份將這樁丑聞掩住,作為安撫和補償,池家給傅家一場潑天富貴。 而代國長公主的替身就是個面上的說辭,所以這十多年來想取代永??ぶ鞫o圣上送新替身的人家全部失敗了,因為郡主她根本就不是替身?!?/br> 翼國侯再再考慮后發現他兒子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解釋可比替身有說服力得多,嘆道:“可惜你祖父當年沒把這個疑團解開,帶著遺憾走了?!?/br> 許是這推測離真相太近,近到讓父子倆都忽略永??ぶ魇请p胞胎,可她的雙胞胎哥哥可沒有如她般的待遇更與池家子孫沒有相似處,這又該當如何解釋? “若非知曉郡主在傅家的處境和傅副相的心思,外人誰又會聯想?”涂紹昉俊臉陰沉,狠厲道:“可傅宗弼真夠小人無恥了! 他要是有種當年就破桶這樁丑聞,他既然不敢又從池家得到這天大的補償,17年前的丑聞就應該終止,可他倒好!說得難聽點,沒有這樁丑事能有傅家今天的富貴嗎? 有種他就撕破臉,沒種又假仁假義的接受他就該認,偏偏還要在背地里謀劃這種卑劣無恥的行徑,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都比他強!” 翼國侯長嘆一聲,疑惑道:“可眼前的形勢,永??ぶ髡娌幌褚o傅副相挪個位置,她剛剛把人給保住,她若是真想把傅家拔起為何還要保?” “保?對對對,太子說過她要保,爹,她已經保住傅副相了?是全身而退嗎?朝堂上的御史有參奏嗎?郡主她沒有受什么影響吧?” 真夠關心了,養你這么大也沒見你這么關心過你爹娘!翼國侯心里哼哼,瞪兒子一眼,故意晾晾這兔崽子,被催促兩次后如愿訓斥一頓才慢條斯理地道出。 “去年淮陰決堤時已將所有災民安置好?”涂紹昉這下真有些吃驚了,這應該是她特意提前安排吧,可目的何在? 直到恭送父親離去,涂少爺他也沒能參透其用意,四腳朝天的趴床鋪里回憶思索半天,終于在記憶深處尋到一絲半點的線索:她曾經提過傅宗弼認為她心腸很軟,不怕適得其反,可勁壓制毫不手軟! 淮陰一案,他作為旁觀者都會推測永??ぶ餍膲蚝脡蛏屏級驎榧易灏扒榜R后的cao心,朝中哪位大臣看到這案例后能不這般認為,何況傅副相本人? 那么、所以、其實…… 這是個誘敵深入的致命陷阱?!涂紹昉眼中凝聚起光芒,蹭地一下躥起跪坐在床鋪路里,唇畔的笑容逐漸加大,沒錯,一定沒錯了。 他師妹的布局應該是先將禍事捂住以保證積累足夠的仇家和惡果,火候到時打破傅家表面和睦逼傅經茂出狠手,趁勢曝出傅家內部的惡劣,再令家族上下都以為她心地很好,所有發威不過虛張聲勢。 接著一鼓作氣讓捂住的禍事全部爆發,傅副相既然最不能容忍反抗挑釁他的威嚴,一定會狠狠逼迫壓制欲令永??ぶ鹘鉀Q掉所有災禍保住深陷其中的所有人。 這手段可是壓迫而非祈求! 世人多偏向弱者,一個暮年的老頭如果帶領家族祈求或能占據流言輿論的高位易被同情,永??ぶ饔值帽还谝院菪墓亚槁渚率葠好?,逼迫可不同。 求人還用逼迫得多可笑,然而這卻是傅副相最鐘愛的做法;這場大戲就是摸透傅宗弼的心性特意設局,根本目的在于連根拔起,關鍵在于要表現出足夠的心軟。 淮陰之例在前,傅家的災禍接踵而來,傅副相必定認為永??ぶ鲿能?,不逼到最后一步絕不會罷手,而這便是傅家及親眷噩夢覆滅的開端,等到他認清形勢想收手服軟都沒用,因為這家族已經徹底完了。 漂亮! 涂紹昉會心地笑,與有榮焉地笑,又驕傲自豪地笑,他師妹就是厲害,換做他可沒興趣周旋那么久;可若是換做他,不是早已和傅家決裂就是徹底掌權,最終結局無非是聽任傅家好壞自理或帶領這家族富貴榮華,怎么算都沒有連根拔起來得夠痛快啊。 沒一會兒涂少爺他又心疼師妹用心良苦,若非被逼到死路她心腸那么好如何能下此狠心?也不知師妹這幾日氣消了沒有,想過他沒有…… 想著想著,少年臉頰上升起兩團可疑的紅云,雖然他自己看不到可臉頰發燙能感覺到,抬手摸摸自己的俊臉,瞬間嚇到了,難道他想想師妹都能臉紅嗎?他變得這么弱了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涂紹昉控制呼吸,深呼吸,調節許久后重新趴回床鋪里養傷,咬著薄被一角默默自怨自艾自己可憐…… 直到傍晚時分沒忍住,叫書童準備筆墨他要給師妹寫封信送去,正當大少爺他還沉浸在擴散性的遐想漫想當中時看到他剛寫的信又閃現在眼前,不由得抬頭看去。 “郡主府的護衛說郡主到皇陵拜祭權皇后,不好收少爺您的信?!睖珗A怕公子傷心編道,真實情況是永??ぶ飨铝罱窈蠖疾皇账麄兗疑贍數男帕?。 “打探到郡主何時回城了嗎?” “有的有的,湯圓特意問了,護衛們說郡主交代過下月初再回來,還要好幾天?!?/br> “好……吧……”他可以安心養傷了,涂紹昉郁悶地伸手接過信封揣懷里,揣著信百無聊賴地想,他就在病榻里度過五月吧。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