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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爽快問。 “好,我就不跟郡主繞彎子了;您萬壽節時給圣上敬獻了盆新花種,這些天有些蔫兒,圣上為此都發愁了,好幾天沒露笑顏?!崩跽焰抡f著也憂愁起來:“郡主可有法子能令那盆新花種重現生機,圣上也能龍顏開懷了?!?/br> “難怪我今早去未央宮時圣上和師恩公公都有些欲言又止?!?/br> 這是沒把花養好沒好意思跟她開口呢,傅歸晚瞬間聯想到新送給太子的那盆滿天星很可能難逃枯萎死掉的命運了,心中嘆氣,擺手道:“多謝昭媛提醒了,回頭我去瞧瞧?!?/br> “突厥的花移植到京都來培育很難養活吧?”重惠突然問,栗昭媛詫異:“郡主敬獻給圣上的新花種是突厥人的花朵嗎?” 傅歸晚點頭:“代國長公主生前,從突厥回朝時帶回來養過;是不容易,當年就沒養活,盡力而為吧?!?/br> 重惠縣主亦忍不住嘆息一聲,抬眼時無意一瞥,視線落在長廊外綠茵地上的粉白色身影,疑惑道:“那個是東宮的甄良娣嗎?” 永??ぶ骱屠跽焰码p雙扭頭望去,栗昭媛笑道:“是呢,太子妃帶她過來時咱們還奇怪,懷胎才個把月怎么還出門來了? 是甄良娣說近日有些悶,今日熱鬧大家伙都聚在一起說話,她便央著太子妃也來走走。再者有那么多宮人們照看著不妨事;太子妃允準了,誰也不好再駁什么?!?/br> “看著是要拉她的小皇孫回長廊里歇息,娘娘是否也該去把八皇子拉回來,太陽挺曬,在日頭下玩久恐怕容易中暑;哦,昭媛叫這群娃娃們都回來吧,快到午膳的時辰也該歇歇,別撒丫子玩瘋了?!?/br> “對對對,郡主提點的是?!崩跽焰录纯陶酒饋?,道聲謝便告辭去找她的八皇子。 傅歸晚再遙望一眼遠處角落里正在給小皇孫擦汗的甄良娣,將疑慮按下,繼續對弈,大獲全勝后拉著面無表情的重惠去準備用午膳。 自古素來有冬至餛飩夏至面的習俗,今日瓊花園中準備的午宴亦是面食,御膳房里會做面食的御廚大半被召集過來,在長廊盡頭架起鍋爐當場和面熬湯,陽春面、干湯面、三鮮面、打鹵面、臊子面等等面食種種盡有。 飄香四溢,老遠都能聞到面食的香味。 愿意的還可以自己去挑哪種面、自己配料配菜,傅歸晚就領著重惠她們親自過去選了,按她的心意調配出一海碗**辣香噴噴的臊子面和一碗濃郁淳香的打鹵面,重惠無語:“這么大兩碗你吃得下嗎?” “我愿意各吃多少就吃多少?!?/br> 重惠不再接話,挑了小碗陽春面和小碗臊子面。 今日午宴安排眾人坐一席,一張張八仙桌拼成長達十丈的長桌,中間擺放著精致的菜肴和水果糕點,主食為面食,無論大人、小孩們皆人手一碗面或兩三碗。 長桌頭尾皆不坐,后妃們和王公貴婦們各坐兩側,位次隨意并不太嚴謹;譬如一側的首位坐的是掌宮貴妃,她對面可以坐太子妃,也可是親王妃或長公主乃至永??ぶ?,隨意,端看永??ぶ鬟x哪個位置太子妃又往哪里坐。 傅歸晚才不往前湊熱鬧,在長桌后段位置和朝霞胡侃,舉著玉箸攪動下打鹵面,又夾塊西湖醋魚,順便問問:“三公主病還沒有好嗎?” “聽四公主說好像還沒好?!背伎ぶ骱瓤谙銤獾拿鏈?,說:“應該這個月都難病愈吧,要不然病好的話,今天這種日子她也不可能不出來,其實我是奇怪你今天怎么心情這么好?都有閑情跟表姐下棋了?!?/br> 重惠面無表情地瞪向這表妹,傅歸晚同樣瞪她:“你啥意思,我憑什么不能心情好?” “我聽云裳和苡言還有我母妃我大哥說最近好多參奏你祖父還有傅家親眷的奏折,傅家這回麻煩大了,你該著急才對嘛?!?/br> 朝霞郡主偷偷往四下看看,湊過去小聲說:“聽說尤其是那個信陽同知,被參奏好多違反亂紀目無王法的事,簡直膽大包——”天。 “啊——啪——??!” 刺耳的喊叫聲與同時響起的噼啪聲打斷了姑娘們的竊竊私語,朝霞詫異地循聲望去,桌上所有人和兩旁站著伺候的宮婢們都是同時看去,見是甄良娣打翻了碗碟,瓷器碎地,她一臉慘白地昏倒在了身后奴婢的懷里,她所出的小皇孫急忙叫嚷著要跑過去。 傅歸晚眼皮一跳,不知哪個喊了聲有血,太子妃猛地變了臉色,快步走過去;閔貴妃緊隨其后,轉瞬間所有主子們都圍攏上去,看到一片觸目驚心。 只見甄良娣粉白的裙子上沾染著大片鮮艷的紅色,整條裙子血跡斑斑,血液更順著裙角流淌到地面,鮮紅刺目的血跡灼燒了每個人的眼睛。 “傳太醫,快傳太醫……” 長廊內短暫混亂過后即刻恢復秩序,太子妃把幾個孩子托付給小姨母琰郡王妃后便帶著甄良娣回東宮,閔貴妃令眾位嬪妃各自回宮,局面穩住后與琰郡王妃同往東宮去。 大公主趙思安懷著五個月的身孕都不放心硬要跟過去,把女兒交給永福,傅歸晚牽起小外甥女的手,目光沉沉。 “歸晚,我們先出宮吧,大家都準備要出宮了?!敝鼗葑叩剿韨日f,朝霞附和。 “懷胎沒滿一個月就大肆宣揚,胎沒坐穩便要出門湊熱鬧,還選在后妃宗親齊聚時,你們相信她這血流得這么巧合嗎?” 百合小娃娃仰頭看姨姨,有點害怕,小手握得更緊些;朝霞有點膽顫地看向表姐,重惠勸道:“宮里人多口雜更隔墻有耳,何況孩子還在,咱們先出宮去?!?/br> “你們先走吧,我也去湊個熱鬧?!闭Z畢,傅歸晚牽起小百合便往外走,先把孩子送到未央宮待著,再趕往東宮。 屋外日頭正猛,聒噪的蟬叫聲擾得酷夏平添煩躁,東宮中卻像恍然未覺煩擾與炎熱,尚未擺冰盆的大殿內已有陣陣涼意襲來。 太醫兩位接著兩位地趕過來,連太醫院的耿副院判都請過來了,甄良娣這胎恐怕不妙。 殿內像是陷入了死寂,宮婢們各個噤若寒蟬,太子妃和閔貴妃端坐在上位,一臉沉郁,琰郡王妃和大公主的臉色更差,趙思安被勸幾遍都沒離開。 寂靜被腳步聲打破,以耿副院判為首的六位太醫步入大殿,紛紛放下醫藥箱跪地請罪:“太子妃娘娘、貴妃娘娘,微臣等無能無力保住龍孫,請娘娘降罪?!?/br> “甄良娣小產了?”太子妃涂紹玥霍然站起,面色鐵青。 “回稟太子妃,是?!?/br> “有查出來原委嗎?”永??ぶ鹘釉捹|問:“好端端的突然流那么多血總有原因,是甄良娣體弱還是她今天累到了累及胎兒,或者吃錯什么孕婦不能吃的了?” “稟郡主,微臣還未查明,不過——”耿副院判斟酌片刻才道:“微臣等從脈象上探得良娣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