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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貼身太監斑竹公公和絲竹公公沒多久就跑去請示:隨三殿下從真定府來京中的幾位怎么安排,剛收到要來拜訪的帖子如何回復,三皇子府新派過來的護衛首領和從真定府過來的人員當中有一位都要求見郡主。 “……”你們就不能等那混賬睡醒后去請示他嗎? 這兩位公公和郡主還是熟人,連名字都是她取的,畢竟當時還沒有解除婚約……算了,往事不可追。傅歸晚喝口茶,讓護衛首領先過來。 她還真想不通,三皇子府新派來的護衛首領要見她作甚?等見到時她默默抿抿唇,還真是有原因呀,又是位熟人,她北方暗衛首領飛鷹的哥們——飛擎。 暫且讓兩位公公退到客堂外,郡主說:“把你派遣過來,權尚書還真是下本錢了;不過就這十多天,你難道是飛過來的嗎?” “老主人以為郡主回京后不會再拖多久,我個把月前就已經到靖國公府待命?!鄙聿目鄿喩黼熳觬ou發達,皮膚黝黑的護衛長說。 好吧,傅歸晚再喝口茶,順便履行下主人的職責:“你那個兄弟飛鷹近況如何?” “在深山里砍野豬?!?/br> “聽你的語氣很羨慕嘛,要不我幫你跟靖國公聊聊把你調走?” 飛擎無視掉永??ぶ鞯恼{侃,淡聲道:“我來向郡主匯報三皇子府的境況,新派過來的百名護衛全部是從鐵焰軍中從抽調出來;主院的二十名奴婢,圣上和權家的死士各半。 靖國公讓劍影過來做貼身影衛,是否告訴三皇子由郡主決定;三皇子這兩名貼身太監沒問題,皇子府長史也剛換過是圣上的人。 前院基本在掌控中,以前在前院伺候的奴婢已經全部遣到后院,后院有多少眼線不清楚,不過大廚房也已經全部換成死士,可以放心?!?/br> 換言之三皇子府已經大換血,至少前院已經變成銅墻鐵壁了,傅歸晚好心叮囑他:“三皇子腿殘后喜怒無常脾氣很差,你心里要有準備?!?/br> “多謝郡主提點,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告退?!?/br> “走吧走吧?!备禋w晚揮揮手,想起來應該順便讓他把候著的兩位公公叫進來,再讓公公們把另外要見她的那位傳來。 “你是,小楊大夫?” 站在大堂中央的年輕男子瞧著二十五六歲左右,眉目清秀膚色微深,他拱手應道:“回郡主,確實是我,冒昧來見郡主,想請示下郡主的章程?!?/br> 小楊大夫平常不拘俗禮,可面對聲明遠播的永??ぶ?,他只能謹慎些。 傅歸晚有點沒聽懂:“什么章程?” “我和苗疆大夫給三皇子醫治雙腿的事啊,如果不讓外泄,我就不回家了;如果無妨,我過兩日就回家一趟。 郡主可不知道我娘有多嘮叨,非要說我不省心,我十年前離京游歷都是偷溜掉的,上回回家還是三年前;要是被我娘知道我回到京都卻不回家肯定要打我,接著又要催我的親事,非要說我這么老了……” 你也有些話癆,看來是遺傳自你娘,傅歸晚在心底默默的說,打斷他,笑道:“先瞞著,請小楊大夫多擔待些暫且別回府上了。 都在京中住著,倘若你家中有什么大事需要你趕回去也來得及;沒有大事的話以三皇子的病情為主,你應該有感觸,三皇子比較敏感,宣揚開不利于他治療?!?/br> 小楊大夫自然應下。 傅歸晚便再問問三皇子的病情,知道兩位大夫有把握松了口氣,但愿這回真能有成效,再問問對住處有何要求,想要多少奴婢伺候,是和苗疆大夫住一處還是分開??? “郡主,我和苗疆大夫住一處,我們商量治療方案和藥方以及相互切磋也方便,院子安靜就好,奴婢不用,如果苗大夫想要就給他安排罷,我不用?!?/br> “好,兩位大夫有任何需要盡管提,千萬別不好意思;還有月例,小楊大夫千萬別誤會,若能治好三皇子自然重謝,不過月例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們入府便是府醫。 府中每位都有月例,獨獨你們沒有可不妥。我想著月例銀子20兩,其他按皇子府長史的份例,小楊大夫就別與我推辭了?!?/br> 永??ぶ靼言捳f到這個份上,再推辭也嫌矯情,小楊大夫拱手謝過,沒別的事便告退。 這位大夫走后,傅歸晚再把在外候著的兩位公公叫進來,問清楚他們看到的從真定府陪同而來的人員大概情況,據此將住處安排好,讓這些人也趁早回自己屋里歇口氣。 再問問從真定府送來的三皇子的家當,問府里的庫房還有幾處空置,又想起來北麓山的丹霞宮中還有一批,明天得派人去拉回來…… 這一覺似乎特別沉,趙鳴軒醒來時屋里已經掌燈,窗外的天黑沉沉的,沖外叫了聲,在真定府伺候他的老仆領著他以前兩個貼身伺候的太監隨即推門進來。 “殿下醒了,可要洗漱?可否餓了,是否要用膳,廚房都給您準備著,不知您可有想吃的菜肴?永??ぶ鬟€在,您是否要見見?” “傳熱水吧?!?/br> 趙鳴軒撐著坐起來,見他的貼身太監要上前來扶他,厲聲呵斥了下去,自己撐坐起來靠在床頭,吩咐道:“本皇子洗漱完畢,讓永??ぶ鹘o我端碗粥來?!?/br> 可永??ぶ鞑辉敢獍?? 兩位公公苦哈哈的領命退下,沒想到這回郡主特別好說話,他們一說,郡主就同意了,傅歸晚問:“廚房有備粥嗎?” “有的有的,有燕窩粥、銀耳紅豆粥,雞絲粥。目前只有這三種,郡主您看哪樣合適,或者吩咐廚房重新做別的?” “三種粥各端一碗來,我給你們的皇子殿下送過去?!?/br> 傅歸晚進屋時那混賬還賴在床里,只能在床頭給他擺條幾案,她把托盤放下,讓奴婢給他擺好碗筷,她搬個小圓凳來坐在床邊。 “你們先下去吧,永??ぶ魉藕虮净首泳涂梢粤??!比首淤囇笱蟮恼f。 “出這個門,敢多嚼舌根胡言亂語半個字,我摘了你們的舌頭?!庇栏?ぶ髌届o的說。 能進屋伺候的奴婢哪會連這點都不懂,連連磕頭保證就告退,趙鳴軒斜她道:“沒看到我晚膳還沒用,還不快給伺候我?!?/br> 傅歸晚特想翻個白眼,拿起繪紅梅纏枝的官窯白瓷盅給他舀半盅燕窩粥,遞給他提醒道:“別得寸進尺,否則餓死你都跟我沒關系?!?/br> 趙鳴軒冷哼,接過瓷匙,慢條斯理的舀粥喝,傅歸晚捧起給她自己準備的杏仁羊乳喝,看他吃得還不錯,問他:“我問過兩位大夫,這回有些療效?” “這兩個郎中是比你以前找來的那些稍微有點本事,可能否治好本皇子,言之尚早?!?/br> 能讓這個混賬說出這樣的話,證明真有效用,傅歸晚心底又放松些,再抿口羊乳,剛安靜片刻又聽到他亂叫要換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