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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上也在邀請之列, 閔大夫人問過相交不錯的兩家夫人是否去觀禮,得到肯定的答復也就來了, 不過帶的姑娘并非她的女兒,而是侄女二姑娘。 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個大秘密,其實也不叫秘密, 永??ぶ鳟敱姷烂?,很快便會流傳來,回府之后便去見婆母, 盛家和池家如果真無意送姑娘入東宮,這到底不是小事。 盛三夫人與侄媳婦、女兒回到華國公府,亦是先去見婆母太夫人, 再有些慚愧的問問‘盛十姑娘入東宮為良娣的流言屬實嗎?’ “郡主有心了?!碧蛉烁袊@, 本與那孩子毫無干系, 只為不想看到老人家被流言影響風骨才特意攬到自己身上呢。 此言等同默認, 苡言姑娘低下頭抿緊小嘴,神情自責羞愧,她的母親和長嫂是真汗顏了。 而東鄉侯府即當朝丞相府上,池大夫人和她的婆母關系有些緊張,公爹既然根本無意,先侯爺還有遺命, 這婆母什么意思啊才要生生折損她女兒的名聲,兩個女兒??! 相爺他媳婦即東鄉侯夫人震驚了,她不知情啊,她完全不知道;先侯爺到外地養病,在外病入膏肓都沒能趕回來,池太后都沒能見到親弟最后一面,她就更沒見過,根本不知先侯爺還有這等遺命留下! 一如盛家般,池家今日注定也要掀起一陣風浪了。 涂紹妡送小姑子回到豐國公府后就與婆母打聲招呼往娘家去,翼國侯府孝期未過,一應宴席基本都婉拒掉,她母親今日自然沒到傅家。 “什,什么?” 侯夫人吃驚道:“盛家和池家全都沒有想法,連庶女都沒想送入東宮?華國公府可是太子殿下的外祖家,東宮能沒有盛家女嗎?” 將剛聽來的緣由原原本本告訴母親,涂紹妡略略躊躇道:“永??ぶ骷雀耶敱姷烂?,等同于把老華國公的路給堵死了呢,若非有十足把握應當不會說死?!?/br> 翼國侯夫人當真被那姑娘憋屈的慌,這么著,之前無疑是在捉弄他們呢!又聽次女道:“郡主還言明,倘若涂家八年前就有心理準備,那么大姐這八年的緊張、忐忑今日一朝散,我們家應該欠她個大人情?!?/br> “……”一件事,這個姑娘是要玩他們家兩回???! 涂紹昉下衙門就被母親叫過去,率先被告知與霍國公府見面的日子定下來了,他休沐時到普濟寺上香,又被嘮叨著見面時該怎么怎么…… “娘您別說了,若非爹逼著我,我根本沒想去;就算我走這趟,我和重惠縣主也沒可能看對眼,全當兒子陪您到廟里拜拜佛燒燒香,相看的心思免了吧?!?/br> “多大的哥兒了,怎么就沒個娶妻生子的心思?”侯夫人憂心,望著長子俊逸的眉眼,心念一動,猶豫道:“還是已經有心悅的姑娘,瞞著家里呢?” “兒子不是在您眼皮底下嗎?我連花街柳巷都沒去逛過一回,屋里連一個通房都沒的,平常更甚少出門玩,您覺得我有心悅的姑娘嗎?”涂紹昉痛快的把球踢回去。 侯夫人聞言更憂心了,祖父的一年孝期過去,她給兒子相看,才看過兩個就沒興趣,非要再過幾年;她給孩子安排房里人,又不要! 別人家19歲的公子,兒子都能滿地跑了,她這個年紀更早做祖母了,偏她兒子就是提不起半點興致,該不會有哪里不好吧? 這么想想自己都被自己嚇了跳,把屋中伺候的奴婢們屏退,猶豫著問問兒子的情況,問得涂大少爺臉黑如鍋底,他娘病入膏肓了! “好,娘不問了,但是初十之行你多上點心思,若能看的好也是好事一樁?!焙罘蛉嗽賴@一聲,把今日傅家的事提了,他們還得欠永??ぶ鱾€大人情呢。 涂紹昉:“……”合著有別的內情就是這么個內情法?算傅歸晚她厲害! 厲害的郡主大人正被她祖母拉著問初十愿意到文泰伯府做客嗎? 之前在留興伯夫人壽辰上鬧出姐妹‘矛盾’,作為兄弟的文泰伯出面調和,文泰伯世子夫人提議兩位姑母各帶上小輩們回娘家,聚在一處說說話,把誤會解開。 四皇子也有可能會現身! 傅歸晚心說不是有可能,而是確定會,四皇子前兩日已經跟她提過此事,應承后又陪祖母說過些話,老夫人感慨:“先東鄉侯可惜了?!?/br> “祖母知道先國舅呀?” “40多年前,先東鄉侯便是京中頂頂優秀的兒郎,君子爾雅貴重非凡,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與當年的權相不分軒輊,可謂京中最出眾的男子了?!?/br> 傅歸晚眨眨眼,揚起一抹壞笑,揶揄道:“那您當年有沒有喜歡過先國舅呀?” “你個孩子!”傅老夫人伸出食指點點孫女光潔的額頭,嘆惜道:“祖母是覺得可惜,先東鄉侯如此風光霽月的人,沒能留下個一兒半女?!?/br> “對呀,聽聞先國舅病故時已經30出頭,怎么還會連一點血脈沒留下呢?”傅歸晚手托腮感覺這當中也有點怪異,就聽祖母說:“先東鄉侯終身未娶?!?/br> “???”她怔了怔,訝異道:“您是指先國舅一直沒有娶妻嗎?這又是為何呀,池太后和先太夫人能答應這等事嗎?” “這個祖母就不得而知了,只聽聞先國舅他感染重病,是不治之癥,才20多歲的大好年華便在甚少現身在人前,一直在府內養病。 傳言池家不想耽誤個好姑娘一生年華,因此對上門的媒人都婉拒掉,今上還沒有登基,先國舅便走了。聽聞池太后都沒能見到親弟最后一面,得到消息時還急得吐了血?!?/br> 從祖母院中出來,傅歸晚眉眼間有些低落,莫名替先國舅難過,得重病還要為外甥嘔心瀝血地籌謀,可不得生生熬干心血嗎? 怨不得相爺對皇帝外甥經常橫挑鼻子豎挑眼! 上個月二姑娘傅歸湉被曝出與五皇子過從甚密乃至有心要爭做五皇子側妃,尤姨娘就在查泄密者,查將近個把月終于有點眉目,果真是身邊人泄露的。 “夫人、姑娘,全部在此了?!比缤禋w湉喊生母為娘,從嶺南跟來的仆婦婢女們在私底下從來都是喊尤姨娘為夫人。 高幾上擺著個包裹,包裹內有不少東西,墊在最底下的是厚厚的絲綢布料,絲綢之上是縫制的新衣裳,另擺著兩只木匣。 一只木匣內全是銀兩,大到十兩的銀錠子,小到半角的碎銀子,瞧著恐怕有百多兩。另外的木匣內裝著首飾,珠花、銀手鐲、金戒指,甚至還有對鏤空金手鐲,這匣首飾恐怕也得有百多兩! 而這個包裹是從二姑娘傅歸湉的貼身丫鬟綠翹屋內搜出來的! 尤姨娘查到綠翹這婢子與三房有些過從甚密的舉動,派奴婢偷偷跟蹤兩回之后趁著打發綠翹出門辦事后去搜她的屋內,竟然真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