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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你身為丈夫的責任,總不能你有多少就用多少、掙多少就自己花多少,那還拿什么來養家? 即便撇開養家這點,每年吃喝用盡都是些什么人家呀?不都盼著手中能有結余開開心心過個年嗎?你二哥即便摳門,可你還孤家寡人一個,怎么算都該他的花銷比你大,你更不是鋪張奢靡的性子,為何偏偏反過來了?” 趙珩穎嘴唇抿緊成一條線,答不出來。 “留興伯府沒缺吃的也沒少穿的,沒得要外孫窮自己虧妻兒來養他們!殿下您心眼好,但他們窮到揭不開鍋了需要你虧著自己和妻兒去救濟嗎?” 無需多猜就知道怎么回事,傅歸晚沒留余地,直接表態:“現在我不管,但我嫁過來后您還幫著養,我就得問問淳于家是否全成了軟骨頭只能靠外姓人來養他們?倘若當真如此,往后便跟著外孫姓吧,免得將——” “歸晚!”四皇子臉色不大好的打斷她:“你都說到哪里去了!” “我只想請殿下認清楚,你娶妻生子總得擔起責任,咱們總得先顧好自家才能有余力惠及乃至施舍別家,沒有虧待自己反而養別家的道理!” 四皇子低著頭,嘴皮子動了動終是沒說話。 傅歸晚沉著俏臉站起來:“天色不早,我回郡主府了。至于通房,明日我會進宮請師恩公公給您選六位姑娘送來。 我想殿下缺一晚應該可以吧,還有通房的份例,我定的是總共十兩,希望你不至于為這點小事來下未來妻子的臉?” “歸晚你又說到哪里去了,你決定便好?!彼幕首痈酒饋?,賠笑道:“都這個時辰,用過晚膳再走吧?!?/br> 郡主肯定應好,沒得為這點事再鬧不愉快,用膳時又熱絡回去,直到晚膳后四皇子提到平息留興伯府的‘怒火’。 “文泰伯身為兄弟應當會出面調合,我們做小輩的越過他來出面不妥;咱們先等等,倘若他沒動靜我們再出頭不遲;已經戌時二刻了,我該回郡主府了?!?/br> 四皇子有些不舍地送到府外,借著廊下紅燈籠透出的燭光目送馬車遠去才返回府內。 這片區域住的基本都是皇室宗親,四皇子府與永??ぶ鞲透魞蓷l街,距離也近,傅歸晚剛在馬車內靠了會兒就已來到自家大門外。 永??ぶ鞲挥幸晃恢髯?,還是位女主人,富麗堂皇的亭臺樓榭可謂空曠,傅歸晚便給自己布置兩重院落,前院有自己的主院,還另僻寧靜之所作為書房,后院亦是,至于晚上她想住前院還是后院更隨她心意。 今日事多疲憊,郡主歇在前院,泡過熱水澡,走出凈房時發絲上還沾著氤氳水汽,她剛坐到美人榻上,無情護衛長便竄出來,呈上一張紙條。 “今天收到飛鴿傳書,統領已經陪同將兩位大夫送到真定府,無名師爺收下了?!?/br> 傅歸晚凝視這張紙條少許,幾縷浮思涌上眉頭,轉向窗臺前擺放的兩盆百合,喃喃道:“瞧百合花好看嗎?”但她也沒有要無情回答的意思,隨即叫婢女準備筆墨。 丫鬟們在就近的桌案上擺好筆墨紙硯,她起身到桌案前,提筆落字一氣呵成,寫完信交給無情:“今夜送到權尚書府上,請權尚書送往西寧,交給鳳陵郡主?!?/br> “還沒裝信封、封蠟?!?/br> “如果我沒想讓權家看到這封信有必要請權尚書送嗎?”傅歸晚無語,拿起第二張信紙,吹干墨跡再對折,遞給她再報個名字,交代道:“也是今晚就送出去,可別搞混了,擔心出錯你就看一眼內容,請鳳陵郡主的信送到權家?!?/br> 無情冷漠臉:“我能犯這種小錯嗎?” “行啦,趕緊退下叫暗衛去辦事吧?!备禋w晚擺擺手,原本她都打算明早再寫信,今天是真的有些累,打發掉她們就回床鋪里安置,一夜無夢。 明媚的陽光從窗欞里傾瀉而入,郡主聞著陽光的味道醒來,睜開眼發現已經天光大亮,沒想到自己竟能睡得那么沉?叫婢女進來一問,得知已經辰時二刻,額上忍不住冒黑線。 姚黃再稟告今早三少爺又來過,又差點鬧起來時,傅歸晚滿頭黑線,深吸口氣把這事暫且放到一邊,叫伺候梳洗。 梳洗打扮好,用了早膳,她也沒耽擱,直奔皇城找師恩大總管把事情以及要求提出來:挑的姑娘們要漂亮要懂分寸,但也不能太漂亮太懂分寸,否則要么容易生亂要么容易被吃死,再塞他兩錠金元寶。 大總管笑:“郡主您總這樣客氣,您有事就吩咐老奴,不拘什么事兒,奴婢這把老骨頭還能給您跑跑腿就高興了,哪還能得您賞?” “知道公公您對我好,福兒請您喝茶的?!边@大總管對她是真好,有什么事吩咐一聲,給打賞還不樂意要。一兩回這樣還能是客氣,十幾年都這般就是真對她好;她也不好意思白白受這份好,有機會就回點禮。 “圣上今日心情好些了嗎?” “有比昨兒個緩和些,此刻正與大臣們議事;郡主若要即刻面圣,奴婢這就去回稟?!?/br> “不必啦,國家大事要緊,勞公公您幫我向圣上問安了;不過我倒有件事要找大統領,大統領他伺候在圣上身側嗎?” “郡主問的可巧,大統領在檢閱立夏出行的儀仗和防護,現正在含元殿前的廣場上?!?/br> 傅歸晚道聲謝便坐上轎輦去找沈隨大統領,達到含元殿前,入眼的便是氣勢恢弘的皇家禁軍在排演,她沒往前而是登上含元殿,站在高處俯瞰,幾縷青絲被吹到眼角,她抬手拂掉,莫名有些感慨。 恰此時涂紹昉被傳召入宮,正隨著引路的小太監前去東宮,抵達東宮后怕被長姐嘮叨都沒拐個彎,徑直找太子姐夫。 在太子殿下所有的印象中,他的妻弟清貴端持、器宇不凡,黑湛湛的雙眸中永遠洋溢著自信智慧的風芒,乍然看到兩眼發青、雙眼無神、渾身憔悴的小舅子都把他嚇到了。 “庭曦你這是?” “前兩天被冤枉成登徒子了?!?/br> “……”趙竤基怔了怔便不厚道的笑了:“哪家姑娘這么不長眼,我們昉哥兒要文采有文采要相貌有相貌,真無意輕薄到人家也該撲上來嘛?!?/br> 涂紹昉頂著雙眼發青的雙眼看向他:“姐夫——” “好好好,姐夫不開玩笑,既然你自己都煩著,姐夫就不麻煩你了?!?/br> “不,您吩咐吧,給我找點事做也好讓我緩解緩解?!?/br> 趙竤基又不厚道地偷笑了會兒,輕咳兩聲,有些尷尬的告訴他二皇子的事,再問應該如何處理妥當。涂紹昉順口就道:“捉jian啊,殿下親自捉住,二皇子根本狡辯不了?!?/br> “孤親自去?”小舅子開玩笑吧? “您出面才能鎮住二皇子,若是您覺得不好意思大可再拉上兩個作證?!?/br> 趙竤基沉吟半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