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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話也沒比我少!涂紹昉郁悶的把反嗆聲咽下,關上車門,繼續趕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歡脫小劇場: 傅歸晚:“少說句話能要你的命啊,難道你平日里見個女的就要去搭訕?” 涂紹昉:“不,我平?;旧喜桓吧墓媚镎f話?!?/br> 傅歸晚挑眉:“那你這么多話?” 涂紹昉開朗笑:“其實我沒把你當姑娘,咱們做個哥們做怎么樣?” 傅歸晚呵呵噠:“還是做姐妹吧,我今天就把你變成跟我同性?!?/br> 涂紹昉燦爛笑:“我趕馬車了,您做好?!?/br> 第003章 靈巖山上有座吳宮,又喚館娃宮,是一千多年前吳王夫差為西施所建。 傅歸晚站在山腳下,眺望這巖壑奇秀的靈巖山,嘆道:“江南山水,三分秀色在靈巖。以前我覺得夸大,多來幾回發現的確妙不可言?!?/br> “可惜靈巖山的人文情懷有些凄婉悲涼,西施美人計,夫差國破人亡?!蓖拷B昉顯然沒把兩刻鐘前被罵的教訓吸收,疑惑的問:“郡主怎么會想要來此處?” “你還不如問我舅父蘇望舒為何要把府邸建在靈巖山后?” “請郡主賜教?!?/br> “我并不知情?!备禋w晚如實說道:“我問過舅父,他不肯告訴我;后來我猜,或許舅父有傷心事,想借景抒懷。 可館娃宮背后的隱喻,范蠡、西施、夫差之間凄美哀婉的糾葛也好,勾踐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的復國也罷,我怎么想都不覺得和我舅父能扯上聯系,實在想不透我便不想了;總歸,每個人都有秘密?!?/br> “郡主言之有理,不知您可否指教小臣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涂紹昉誠懇的問:“郡主究竟如何知曉‘山有木兮木有枝’?如婳不可能主動告訴你?!?/br> 傅歸晚一字以蔽之曰:“否?!?/br> “多謝您?!本芙^的真直接,涂紹昉俊臉頓時晴轉陰:“郡主聽過句詩嗎?‘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你沒發現你這副模樣很假嗎?”傅歸晚差點翻白眼:“前面開路,別再耍心眼?!?/br> 靈巖山不算高,以多奇壑怪石而聞名,沿著蜿蜒的山道進入山林中,偶有幾聲鳥鳴傳來,似是在為進山之人引路。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走到半山腰,涂紹昉止步,側身轉向她,不識趣的出聲:“郡主你究竟如何知曉‘山有木兮木有枝’?這疑惑壓在小臣心頭不解,我只能一直打攪您的雅興?!?/br> “當然看到的!” 傅歸晚語氣不善:“如婳從蜀地回來就有些不對勁,問她又不說,我和舅父趁她不在專門去翻她的閨房和書房,一找就找出來了?!?/br> 涂紹昉嘴角微抽,總有種無端的憋悶:“郡主,你翻找表妹的閨房不妥吧?” 傅歸晚抬抬高傲的下巴:“你管得著嗎?” “自然管不著,就是有些好奇?!蓖拷B昉把心情平復好,微笑道:“傅家二公子大婚在即,郡主卻無意趕回京都,你和你的堂兄不和嗎?” “你問得太寬了吧?” “那么60大壽夠重要吧?”涂紹昉笑問:“去年傅副相60大壽,整個京畿都沒想到,永??ぶ骶谷粵]有回京來參加她祖父六十大壽的壽宴。 為此,你傅歸晚不孝的名聲又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我真的有些好奇,什么分歧能大到郡主寧可冒著父母、家族的重壓也沒現身祖父六十大壽?” 傅歸晚沒接話。 “昌和23年8月中秋,宮中的晚宴上你當眾放言將來想做皇后,不日你祖父就和愉妃、四皇子母子結盟了。 四年前傅宗弼接任朝堂從一品副相,可是不得了,聽說兩個孫媳婦他都要從宗室里挑,公爵人家都看不上?!?/br> “你沒必要費唇舌挑撥離間?!备禋w晚提醒他,涂紹昉笑應:“當然,傅副相向來重威勢,郡主能硬抗住祖父的重壓把兩個嫂嫂改成你中意的人家,你們祖孫之間沒鬧僵沒差多少了,哪還需要旁人來挑撥? 可傅家的隱患是換個親家能解決的嗎?傅宗弼這些年有多貪婪,有眼睛的都看著,恐怕是傅副相貪得無厭到已令圣上深惡,你在給家里敲警鐘。 不過可惜,郡主用心良苦的背后沒換來家人的諒解,只換來了你不孝的名聲傳遍京中,還有變本加厲的假造祥瑞欺君罔上!” 她抬眼看他,很平淡的神色,涂紹昉好意勸道:“既然你要敲警鐘,溫溫吞吞的能起什么作用?把傅經茂扔到牢里,你祖父才能吸取教訓知道收斂?!?/br> “繼而引發傅家內亂,傅歸晚再次成為整個家族的眾矢之,甚至嫡長房都要被排擠得沒有立足之地了?” 傅歸晚彎唇而笑,隨手摘了片葉子,蔥白的指尖撫過綠葉細密的紋理,語氣平淡無波:“年紀輕輕就已是東宮的得力謀臣,只要太子還是太子,你長姐的位置絕對固若金湯?!?/br> “過獎?!?/br> 涂紹昉收斂思緒,繼續向前領路,冷不丁聽到她說走另一個方向,爽快的拿話回給她:“郡主不打算去靈巖寺求菩薩保佑你早些當上皇后嗎?” 傅歸晚斜視他:“你可以接著貧?!?/br> “讓您見笑了,可郡主既然帶小臣來靈巖山,總得告訴小臣您此行的目的地,好過我胡亂在山林中四竄?!?/br> “舅父在山中埋著幾百壇佳釀,我要挖幾壇酒回去?!?/br> “挖酒,你?”涂紹昉打量她好幾眼,再看看腰間的馬鞭和空空的兩手,有種不好的預感,勸道:“郡主想喝佳釀有的是下人為你準備,不用親力親為?!?/br> “能讓下人代勞需要本郡主親自來嗎?我舅父不喜外人踏足此地,我與如婳都甚少來此,更不要說讓旁人碰他的酒?!?/br> 傅歸晚郁悶道:“他這兩日犯懶,不樂意多走動,如婳又出門去了,就使喚我過來挖幾壇酒。你正好撞到本郡主面前,我不使喚你使喚誰?” 涂紹昉輕咳兩聲,情愿暫時撇清關系:“郡主,我現在也還是個外人?!?/br> “我要挖的桃花釀已經埋了九年,年份剛好,挖出來最好喝。其中兩壇自己喝,另外兩壇送人?!备禋w晚揚揚眉,笑得有點jian詐:“你猜猜送給誰?” “小臣不知?!睘楹嗡缓玫念A感更強了,可與他總沒有關系吧? “沒有誰?!备禋w晚笑得和藹可親:“就是太醫署院判的幼子,聽你姐夫提起過嗎?” 涂紹昉在心底抹把淚,面上很真誠的說:“聽過,是楊院判三子中最得他真傳甚至青出于藍,只是不喜拘束故而沒有在太醫署任職。聽說這位小楊大夫一直云游四方,郡主找到他的下落了?” 傅歸晚伸長纖細的脖頸靠過去,嘖嘖道:“你很高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