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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實習過,找報社主編說了這件事,他給我和小夢重新做了采訪?!?/br>“你放心,這件事我擔著,不會影響到你和林雪陽?!?/br>陸夕寒心下嘆氣,回道,“我不是擔心連累我。只是……”他突然不想再說了,內心也很矛盾,一方面張彬凱堅持的事正是他也想堅持的事,另一方面他不想辜負顧柏時為他們付出的努力。他只能祈禱張彬凱不再被處罰。但這件事帶來的影響遠比他想象的大。這篇文章的水平比陸夕寒他們之前寫的那篇要高得多,將語言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可以說是字字戳心。再加上之前李曉云事件剛平息不久,文華大學已經被貼上不好的標簽,這篇文章橫空出世將文華的污名化推到頂端。馬院長已經氣的摔壞了一套剛買的茶具,陳思維抖抖索索的坐著,埋著頭不敢說話。“你怎么不盯著點這群學生?!天天不好好學習只知道闖禍!”陳思維剛要開口說,一旁的季霖說道,“院長,陳老師又不是FBI,還能天天盯著他們啊?!?/br>陳思維感激的看了一眼季霖,季霖轉頭朝他笑笑,將手放在了陳思維的大腿上。馬奔鼻孔狠狠出氣,吼道,“你快點給我把張彬凱叫過來?!?/br>陳思維急忙撇開季霖不安分的手,拿出手機要打電話,這時門突然被打開,眾人看過去,站在門口的正是張彬凱。陸夕寒走到顧柏時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進來?!?/br>陸夕寒走了進去,關上門。“顧老師,您知道張彬凱的事了嗎?”顧柏時取下眼鏡,揉了揉鼻梁,說道,“我看到了,你不用太擔心,這一次鬧得全國皆知,學校絕對不敢再開除他?!?/br>陸夕寒松了口氣,他走過去坐在顧柏時的對面,將下巴墊在手上,他慣喜歡這樣抬頭看著顧柏時,會有一種全心依賴自己心上人的感覺。但顧柏時今天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伸出手揉他的頭發,也沒有從抽屜里拿出糖果或者巧克力給他。顧柏時似乎在忙著寫什么文章,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陸夕寒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些什么變了,但他向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他將手伸出去,越過桌上的鼠標墊,輕輕扯了扯顧柏時的衣袖。顧柏時轉頭看向他,目光帶著疑惑。“老師,我餓了?!标懴а巯蛏峡吹臅r候,長長的睫毛如天然的眼線,形狀姣好的眼睛似一條游動的靈魚,此時刻意將尾音拖的綿長柔軟,仿佛餓了一天的貓咪在主人回家后,爬到主人的肩頭,委屈的喵了一聲。顧柏時條件反射的就要伸手去摸他的頭,卻生生忍了下來,轉而從屜子里拿出一顆巧克力,擺在陸夕寒面前,仿佛主人將貓糧倒在貓飯盆里。但貓咪似乎并不滿意,依舊委屈巴巴的望著他。顧柏時內心嘆氣,他拿這樣子的陸夕寒根本沒有辦法,認了命的親自將巧克力的錫紙剝去,遞到陸夕寒的嘴邊。陸夕寒笑著湊過來,含住巧克力,靈巧的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輕輕舔過顧柏時的指尖。顧柏時仿佛觸電般將手收了回來,始作俑者還面色天真無辜的歪頭望著他,兀自咀嚼著巧克力,似乎不懂他這略顯突兀的反應。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向這場自己對自己的堅持繳槍投械。第二十七章張彬凱退學的事情轟動了整個新聞院。只是與之前被院里處罰勸退不同,這次是張彬凱主動申請退學。王思齊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小道八卦,在寢室里描繪的有聲有色。“話說當時,張大俠一腳踢開院長辦公室大門,大喝一聲,我要退學!將那院長嚇的三尺神散,七竅生煙。學生會主席問他意欲為何?大俠冷笑一聲,只扔下十個字,正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李耀文笑著搖頭,“你以為寫武俠呢。其實是南方報社主編給了他一個高薪offer,讓他去那兒當記者?!?/br>陸夕寒還沒從張彬凱突然退學的事情里出來,此時聞言道,“都大三了,再等一年就可以拿到畢業證,何必呢?”李耀文也不懂,在他眼里,什么事都不值得一張文華大學的畢業證。王思齊說:“大俠的瀟灑豈是我們這些凡人能懂的,在他眼里,一張畢業證算啥?”陸夕寒知道張彬凱退學后還有去處,還是國內久負盛名的南方報社,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擔心。以張彬凱的能力,即使沒有文華的文憑,也能做出一番事業。馬院長氣的回家休息了一天,袁校長為公關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一時也沒有找他麻煩。南方報社的影響力和鏡心浪潮這個學生自媒體自然不在一個量級,報道一經推出,很快就有網友人rou出報道中性侵小夢的人是袁升平,事發后被撤銷文華大學教師職務,但不到一年就到文華市另一所一本大學任教。更讓袁升龍懼怕的是,他和袁升平的親戚關系也被公之于眾。文華大學校長包庇堂弟性侵一事很快被大幅度報道,就連不少官媒都下場議論此事。剛剛平息的李曉云事件再次被媒體拖到公眾議程里,只是這次的輿論焦點卻出乎意料的集中——文華大學校長。袁升龍怎么也沒想到,一件兩年前被處理的風平浪靜的小事,居然會突然之間如炸彈一般被丟在公眾視野里,無可避免的牽扯到他身上。緊接著關于袁升龍的舉報信如雪花般飛出來,舉報內容包含貪污受賄、權力尋租、買賣學位等,不一而足。一時之間,批判袁升龍已經成為政治正確。而勇敢報道事實卻被學校嚴懲的“英雄記者”張彬凱,被網絡捧為新時代學生風骨的代表,“新聞理想未死”甚至成為網絡討論熱點。教育部很快介入調查袁升龍,文華大學風聲鶴唳。但事件最初的源頭卻很平靜,陸夕寒正在幫張彬凱收拾行李。“主編,你真的決定就這樣走了?”陸夕寒還是想勸勸他好歹等到畢業。張彬凱說:“我來到這里讀書不過就是為了以后當個記者,這是我小學就確立的志向?,F在這所大學已經沒有多少我留戀的東西,大四也沒什么能學的知識,留在這里的意義不大,還不如早點出去積累工作經驗?!?/br>這個社會其實對很多東西都很看重,比如一張名牌大學的文憑。但陸夕寒知道張彬凱是一個有些理想主義的人,此番主動退學的舉動,多多少少都有些負氣的成分在里面。張彬凱將自己大學期間寫的新聞稿仔仔細細的收到箱子里,而那些獎狀獎杯卻不太在意的丟在一邊,還是陸夕寒幫他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