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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里被自己置頂的那棵青翠柏樹,算著現在紐約應該是上午十點多,便點了進去。“顧老師,上午好??!”顧柏時并沒有搭理他,陸夕寒安慰自己,或許是在開會吧。他躺在床上思考嚴筱的作業,在即將睡著的時候,手機突然震了下,一下子把他的睡意趕跑了。“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覺?”陸夕寒噼里啪啦的打字道,“還沒到十二點,不晚啊”他想了想,又拖了幾個墊背的,“我們寢室的人從沒在十二點前睡過?!?/br>“這樣不好?!?/br>陸夕寒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他都能想象顧柏時說這句話時微皺的眉頭。“顧老師,你知道我們學校最近的事嗎?”他其實想問問用什么傳播理論來分析這件事情最好,然而顧柏時卻回道,“我看到了,你在學校要注意安全?!?/br>????陸夕寒腦袋里塞滿了問號,他一個男生總不至于被那個吧……但他還是回道,“好的,顧老師!”事件發生后的第三天,文華大學官方作出了正式聲明,撤銷朱利民的教師職位,取消其研究生導師資格,這件事總算有了一個比較勉強的結果。但就在第四天,文華大學又有三個男老師被學生匿名舉報性侵,將本來開始消散的輿論重新推向了頂峰。文華行政大樓的會議室,袁校長一掌幾乎快將桌子震碎。“李教授那樣正直的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李教授是被舉報的教師之一,是國軟學院的教授。底下有人謹慎回道,“或許是惡意中傷造謠也不一定,這種事情,只要拿不出鐵證,就說不清楚?!?/br>袁校長冷哼一聲,平日里總是和氣一團的臉此時比鍋底還黑,“那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別人是信其有還是信其無?媒體會怎么寫?網民會怎么討論?是不是要說我們文華就是個yin窟?!”“顧書記昨晚專門給我打電話,他對這件事非常重視,要我們務必處理好,不要丟了整個省的臉!”文華大學作為全省最好的大學,算是整個省的門面之一。沒有人敢搭話,都低著頭。袁校長將目光落在將頭快要塞進桌子下的馬院長身上。“馬院長,你是新聞院的,最懂傳播了,你說說,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要怎么面對?”馬院長額頭上冷汗連連,“這……輿論都有個周期……我們先辟謠否認,現在信息這么復雜,我們再提供一些新的討論點,人們兼顧不過來……”袁校長臉更黑了,直接打斷他,“都沒調查清楚,怎么否認?如果最后學生拿出了證據,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馬院長徹底歇氣了,不再吭聲,他其實本意是要用些傳播手段,轉移受眾的注意力,爭取些時間來處理這件事,畢竟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真相似乎變得不再重要,只要把握好傳播的技巧,就可以讓人們迷失在紛繁的信息里,忘記了彼此的初衷。在校里領導忙作一團的時候,陸夕寒終于得到了那名女生的回應。“我給你們一個地點,只能你們兩人過來,不要帶其他的人,不要帶相機,不可以拍照?!?/br>第十六章紐約時間下午三點,哥倫比亞大學新聞學院。“顧,今晚和我們一起去酒吧嗎?”一個三十多歲的金發法國男人將手搭在顧柏時肩膀上,腦袋湊過來親昵問道。濃重的男士香水味撲面而來,顧柏時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手,“抱歉,我今晚還要準備明天的會議內容?!?/br>法國男人聳聳肩,“真是太可惜了,中國男人都像你這樣嚴肅嗎,你會后悔浪費這樣一個美妙的夜晚?!?/br>這些天顧柏時在哥大新聞學院參加學術會議,對這個法國男人屢屢表現出的熱情有些無奈。那法國人見他沒有半分要去的意思,也就轉身走了。顧柏時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除了嚴筱發給他的信息,并沒有其他新內容。嚴筱給他發了一張若綠的照片,那棵小柏樹依然青綠如故。“顧博士,我可是給你照顧的好好的,不要忘了孝敬我?!?/br>顧柏時并沒有回復她,他鬼使神差的點開了平常極少打開的朋友圈,快速的刷了起來。沈女士依舊在曬她那滿陽臺的綠植,顧平川轉發了幾條政治新聞,評論里恭維之聲不少。顧槐衍曬了幾張山南水北在游樂園的照片,山南氣鼓鼓的瞪著眼,水北笑的比花兒還甜。顧柏時給這條點了個贊。他微信除了親人就是朋友同事,并沒有太多內容,他往下刷去,卻在看到一組照片時停頓下來。陸夕寒發了九張照片,都是同一個人,青春靚麗的女學生坐在鑒靈山的青石階上,抱著一只花色的小貓,笑容甜美。正是他的學生林雪陽。“在鑒靈山拍照時偶遇一只小貓咪?!标懴缴线@樣一句話。底下陸夕寒回復了某個他看不到的人:“想感謝本攝影師就幫我在圖書館占座位吧?!鳖櫚貢r知道他回復的是林雪陽。他看著照片里笑容甜蜜的女學生,將本要點贊的拇指收了回來,停頓片刻,評論道,“構圖上可以再好一點?!?/br>第二天陸夕寒早早就起了床,他要去采訪那位女生。陸夕寒和多數大學生一樣,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微信,卻驚喜的看到了顧柏時的回復。他暗自笑了好一會兒,回復道,“那就等顧老師回來指點我啊”陸夕寒和林雪陽在上午九點趕到了那名女生提供的地點,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咖啡廳,他們進了一個很小的包廂。那名女生獨自前來,她穿著黑色的寬松T恤,戴著一個鴨舌帽,頭發剪的很短,看著有些中性。黑色的口罩將臉遮的嚴嚴實實,但露出來一雙好看的眼睛依然透出滿滿的憔悴。“你們叫我小夢就好,采訪里也可以使用這個化名?!毙羲坪跤行┚o張,總是在張望關著的門。陸夕寒和林雪陽點點頭,為了讓氣氛和緩下來,他們主動和小夢聊了些不相關的事情。本來眼看氣氛漸佳,小夢神情也柔和了些,但卻在林雪陽不小心提到大學兩個字的時候,小夢突然蹲下來捂著臉痛哭。她毫無征兆的大哭,似乎在那一瞬間聽聞了什么噩耗,讓陸夕寒一下子有點慌了,要知道他最怕女生哭。林雪陽比較鎮定,她走過去將小夢扶起來,給了她一個擁抱。此時已是五月,大家都穿的比較單薄,林雪陽這一抱,才發現懷中這個有些嬌小的女生竟是瘦的硌手。等小夢哭好,已經過了20分鐘,垃圾桶里一堆白色的衛生紙團。“對不起,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