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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時楚泉還吃了一驚:“你什么時候買的?”“前幾天,”可能因為關舒怡說他幼稚,想要找補點面子,關千越解釋道:“好多年沒回國過年了,追憶下童年?!?/br>楚泉借著暗淡的月光看了一陣,忍不住笑了:“沖天炮、火樹銀花、蝴蝶飛飛……這都什么名字啊?!?/br>“你不知道,我買的時候才尷尬呢?!标P千越眉飛色舞地比劃了一番,一點沒看出尷尬。菜園那邊空地大、樹又少,適合放煙花。兩人抱著一箱“火樹銀花”、十幾根“沖天炮”、幾盒“蝴蝶飛飛”走了過去。楚泉很久沒碰過這些玩意了,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新鮮。小時候父母不給他買煙花,只有爺爺和外公偷偷買給他玩。有一次楚漢林看見楚泉玩擦炮,叱了一句“你少讓人cao點心行不行”,楚泉就再沒有玩過。關千越給自己和楚泉各拿了一支沖天炮,叮囑道:“這個一根有六發,炸出來紅紅綠綠的挺好看的。就是后坐力有點大,你拿緊點?!?/br>“我知道?!背行┡d奮:“你別直著舉,要有點角度,不然灰會落一身?!?/br>關千越眼里微微有些錯愕,但他很快就笑了,調整了一下手臂的方向,把一只打火機遞給楚泉:“一起點?!?/br>火藥射出時的震動沿著手臂傳遞到心口,楚泉睜大眼睛,忍不住“喔”了一聲。嘭,嘭,嘭。一個接一個紅亮的火球竄向天空,然后“嚓”地一聲炸開,形成一團團五顏六色的耀眼光點。關千越響亮地吹著口哨,寧靜的山頭被他攪得熱鬧異常。楚泉不像他那么咋呼,只是安靜地仰著頭,嘴角翹著,露出一點牙齒。最后一朵煙花炸開,關千越丟了手中的東西,摟住楚泉吻了上去。紅綠色光在彼此的臉上飛快變幻又寂滅,那是一個很短暫、又很漫長的吻。他們又放了幾根沖天炮,就開始玩“蝴蝶飛飛”。蝴蝶飛飛是小型煙花,上面粘了一只精致的紙蝴蝶。點燃了扔出去,它會先旋轉,等引線燒盡了再爆炸,炸出的煙花非常炫目。“這個好看?!标P千越點評道:“就是名字太難聽了?!?/br>過了一會,別墅里的人走了出來,整整齊齊地站在一旁看他們放。“喂,”關千越嫌棄地看了meimei一眼:“你要不要玩?!?/br>楚泉也看出關舒怡想玩。他怕女生拉不下面子,也幫腔道:“挺好玩的,來試試吧?!?/br>關舒怡猶豫了一會,問關遲:“大哥,你玩不玩?”“我不玩?!标P遲說:“你去吧,我給你們拍照?!?/br>關舒怡學著他們的樣子點燃了引線,但不知因為不熟練還是緊張,燒到一半了才在關千越的吼聲中驚慌地一扔。那個小小的蝴蝶就落在不遠處,竟然向著關舒怡的方向轉了回來。“你沒吃飯??!”關千越罵了一聲,幾步跑過去把關舒怡推開,然后“嘭”的一聲,煙花挨著他的腳踝炸開了。雖然很久之后想起來會覺得夸張到矯情,但那一刻楚泉覺得自己的心臟也隨之四分五裂了。關舒怡趔趄兩步,驚魂未定地說:“二哥,你沒事吧?”關千越坐在泥地上,有些狼狽地“嘶”了一聲。楚泉最先沖過去,顫巍巍地蹲下,黑夜里也看不清關千越傷得嚴不嚴重,手在空中停了一會,始終不敢去碰他的腳踝。“開個手電!”關遲也趕了過來:“你怎么樣?還能走嗎?”“沒事,”關千越捉住楚泉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你們這么大驚小怪干什么,就那么一點火藥。襪子厚,沒怎么傷著?!?/br>關舒怡打開手電,看見關千越的白襪子上有一塊被燒得焦黑的圓形。李秀玲驚慌地叫了一聲:“趕緊回去看看!”楚泉架著關千越的胳膊往別墅走,也許是肩上多了份重量,竟然壓得他喘不上氣。他低聲問:“疼嗎?”“有點?!标P千越急促地喘息著,呼吸熱得燙人。他平復了一會,在楚泉耳垂上親了親,笑道:“現在就不疼了?!?/br>回到別墅又是一番折騰。慶幸的是關千越脫下襪子后,傷口沒有想象中恐怖,看樣子也沒傷到筋。李秀玲給他止血消毒,又裹了幾層紗布。關舒怡愧疚又心疼地站在旁邊,想上前又不敢,只好在最外圍望著。“苦著臉干嘛,”關千越說她:“玩個炮都能傷著,蠢得沒邊了?!?/br>關舒怡紅著眼睛,想哭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惡狠狠道:“你才蠢!”也許是關舒怡的情緒太強烈了,在楚泉的心里激起了某種神秘的共鳴。他覺得鼻子有點酸,就轉向電視,說道:“開始倒計時了?!?/br>大家圍著關千越坐下,彼此緊緊地挨著。關千越半個身子趴在楚泉背上,手指在他肩胛骨劃來劃去。秒針轉到十二點,歡呼聲驟起。楚泉第一個扭頭去看關千越,然后意料之中地遇上了那雙多情的眼睛。每個人都笑著說新年快樂,但總有那么一兩聲是不同的,如同一個秘密的約定。16楚泉在關家住了兩天,初二一早關家三兄妹要去給大伯父拜年,他不好久留,就告辭回家。關千越本來想帶他一起去,被楚泉再三拒絕了。有些事進展太快總讓人不安,他現在已經有點搞不懂自己了,不想把情況弄得更加復雜難解。別墅顯然不久前才請人打擾過,窗明幾凈一塵不染,冰箱里飲料零食rou菜塞得滿滿當當。他在劇組拍戲的時候,關千越應該一直住在這里。這個猜測讓楚泉有種奇怪又矛盾的感覺。一方面因為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被人潛移默化地改變而不安,另一方面又想擺脫陳舊無趣的過去,因而對改變隱含期待。以前和于澤陽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沒有這么多煩惱,也沒有這么多快樂。楚泉半躺在沙發上喝酸奶,思緒漫無邊際地飄著。次日又要開工,他不想運動、不想打游戲,只想這么躺到地老天荒。但是今天注定是不能平安度過了。楚泉不知閉眼休息了多久,大概一個小時,或者兩個小時,然后門鈴響了。他在S市并沒有親戚,大年初二會有人來拜訪著實稀奇。楚泉一開始以為是關千越搞怪,故意騙他開門,所以也抱著捉弄的心思,躺著不動。門鈴聲歇了一會,又響了。楚泉打了個呵欠,不情不愿地從沙發上起來,把門拉開一條縫。門外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頭發花白,戴著一副無框眼鏡。即使皮膚松弛、略顯老態,他的長相卻還是溫和儒雅的,和楚泉有六七分相似。小時候楚泉每次聽親戚說他和爸爸長得像,心里就暗自高興,長大后卻越來越厭惡這份相似。隔著并不寬闊的縫隙,兩個人無聲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