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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的瘋狂,輾轉吮吸。木宛童夢里也喘不過來氣,檀口輕啟,微微換氣,夏侯召趁機更深入了幾分。 一吻完畢,夏侯召撐起身子,喘著粗氣,眼睛猩紅的看著身下的木宛童,抬手替她擦去了唇上濕濡的水漬,他閉了閉眸,將心中的欲念壓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不能太過禽獸,不能…… 起身暴虐的掀了床帳子,愣了一刻,又認命的轉身,替睡得香甜的小姑娘掖好被子,裹得像個蠶蛹,最后才去凈房用冷水沖了涼。 夏侯召回來之后又怕木宛童不老實,再折騰他,只隔著被子將人圈在懷里。 既然唇都吻了,那親一親額頭總不為過罷!他正想著,身體卻誠實的在木宛童額上落下一吻 “晚安,童童?!?/br> 他側著身,去看木宛童的睡顏,漆黑的鳳眸在夜里依舊熠熠生輝。夏侯召他想,他這一輩子,現在,以及未來,所有的光明和希望都是木宛童給的。如果有機會,就一輩子這樣過罷。 世界落下一片寂靜,星子密布在漆黑的幕布上,這一生若能一直這樣安穩,便是極好了。有人疼惜,有人珍重,有人將你心心念念的記掛在心上。 木宛童燒退下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午時了,夏侯召守在她身側,衣冠整齊的牽著她的一只手在掌心里把玩。 木宛童的手生的白嫩纖細,嫩的能掐出水,削蔥一般,卻柔弱軟軟的搭在他的手心里。夏侯召搓了搓,觸感滑膩,實在讓他舍不得放手。 木宛童醒來了,卻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只是闔著眸子裝作未醒,夏侯召注意到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不安穩,呼吸也亂了幾分,便曉得她是醒了,伸手彈了彈她的腦門。 木宛童猝不及防的發出一聲驚呼,曉得這睡是裝不下去了,便抱著被子起了身,只是剛剛發熱后,身子還有些虛軟疲累,她摸了摸腦袋。 木宛童吃過早飯后,夏侯召便出府了,木宛童也不問他去做什么,既然說好了要過一輩子,那還是保持信任最好,他不說,她就不問。 夏侯召從樊門關帶來的軍隊駐扎在鄴城外,鄴城外有一大片空曠的野地和山坡,人煙稀少,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夏侯召到的時候,只見著軍營中一片蕭條,營帳好好的扎在地上,卻不見一個人活動,倒是帳中叫喊歡呼的聲音極為熱烈。 有個人出來小解,正提了提褲子,就見一黑衣男子,容貌俊逸,通身氣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身后跟著方副將還有幾個威風凜凜的親兵。 這些底下的小兵不認得夏侯召,卻認得方副將,平常的cao練和軍備都是方副將在cao持,這些人自然認得。 小兵見著就連方副將都要對那黑衣男子卑躬屈膝,甚為恭敬,又見男子腰間佩一把通身漆黑的長劍,寒光湛湛,有煞氣威逼而來,也猜測出了身份,當即單膝跪地抱拳喊了聲將軍。 小兵周身瑟瑟發抖,有些恐懼,就連腿都撐不穩。 夏侯召繞著這小兵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眼神冰冷,古井無波,像是寒天的冰,忽的抬腳將小兵踹翻在地。 不但未披鎧甲,且未持佩劍,可見軍隊松散,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所以他不在軍營的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他轉眸,眼中滿是怒意,明晃晃的責問著方副將。 小兵倒在地上,又顫顫巍巍的重新跪起,不敢有絲毫怨言,早就聽說夏侯將軍兇殘之名,但凡違背軍紀的人,他問也不問便一刀封喉。夏侯召腰上的那把劍是玄鐵鑄造,重量足足有六十八斤,光是挨著就已極疼。 方副將也是大驚,揪了那小兵的領口,大聲呵斥“去!把軍營中所有人都給老子叫起來!看看是不是都跟你一個熊樣!” 那小兵連滾帶爬的起身,將鼓敲得震天響,這是平日里發生重大事件,緊急集合才敲響的鼓。 足足過了半刻鐘,才繼而連三的有人提著衣服,穿著鞋子,衣冠不整的接連從帳中鉆出來,尤其是幾個高階的軍官,其余將士倒還好,多數都披了甲,還算精神。 夏侯召的怒意已經醞釀到了極致,臉上黑的下一刻就能滴下雨來,可見是極為不滿意,手暗暗的扶上了腰間的那把玄鐵劍,已經預備要出鞘。 方副將心中大駭,分明他前幾日前來視察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沒過兩天,都是這幅樣子,哪里還能稱得上是一個軍隊?連草莽烏合之眾都不如! 未待夏侯召開口,方副將便先拔了劍,開始潑婦罵街一般的叫罵,方副將不但說書說的一把好手,就連罵街,十個潑婦加起來都不一定能趕上。 “一群糟心爛肺的小兔崽子,□□羔子,老子養了你們,就是這樣讓你們□□的!一個個撒泡尿照照自己□□□□,還算是個爺們?回家你媳婦還能看得上你!指不定王八都當了好幾茬了!我呸!我□□們八輩祖宗!” 粗人罵起來,自是葷素不忌,難以入耳,卻實在是痛快。 幾個領頭的將領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衣冠,卻被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臉漲得通紅,其中一個絡腮胡子不甘的上前叫嚷辯駁“近來趕上佳節,將士們回不了家,總得樂呵樂呵吧!” 夏侯召挑眉“軍中章法第三章第十二條是什么?” 中間有個清秀的小兵躊躇了半刻,方才上前大聲背誦道“無論何時,皆嚴陣以待,不得有半點松懈!違者,斬立決!” “所以因為過節就可以廢弛軍紀?你們這是將軍紀視如無物?還是說已經打算洗好了脖子給附近的山匪砍!”夏侯召氣急,難得一次性廢話這么多,平日里一言不合都是拿刀劍解決問題。 絡腮胡子依舊心有不甘,開口要辯解。 咕嚕咕?!?/br> 帶著血跡的頭顱在白雪上翻滾了幾圈,眼睛瞪得老圓,嘴微微張著,訴說來不及反應的驚恐。 碗大的傷口濺出血,直沖了一丈高,尸體才緩緩的倒下,guntang的血液燙化了白雪,絡腮胡子附近的人都滿臉鮮血,俱是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夏侯召將滴答著粘稠血液的劍緩緩抬起,指著人群,鳳眸幽深而不見底“違軍令者!斬立決!”聲音冷的能結冰,像是地獄修羅爬上了人間。 冰冷閃著寒光的劍身,倒影著孤寒的清雪,血液溫熱guntang,從劍鋒上一滴、兩滴,粘稠的拉起一道絲,最后融化進清雪。 這才是真正的夏侯召,他背對著世人,將溫柔都留給了木宛童。 方副將生怕夏侯召見了血,又控制不住殺戮之心,趕忙教人清理了場地,點了方才那個大聲背誦軍規的小子 “你上前來,將近日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怎么本將軍前幾日來得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就這幅模樣的了?” 那小子不怕生,扶了扶頭上的鐵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