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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皺眉“都把頭低下!”不待旁人反應,他便快步的出了書房去找木宛童。 木左珩又送了信來,他不日就要回鄴城了,一切都還算順利。 木宛童將信仔細疊好放回去,與平日里木左珩送來是那封信放在一起,鄭重的鎖了起來,卻聽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聽得出是夏侯召,不慌不忙的轉身去看。 就見夏侯召一身清凌凌的白衣,站在身后,雖強裝著鎮定,但木宛童卻能敏感的感覺到他現在的局促不安,露出在袖口的手僵硬的不知怎么擺放,表情僵硬。 夏侯召看著木宛童亮晶晶的眼睛,內心的羞恥幾乎埋沒他,他強忍著不讓自己低下頭,努力裝作和平常別無二樣的表情。 “外面很熱鬧……如果你想出去看看……我……我勉強可以陪你出去?!彼曇羝椒€,甚至有幾分不耐煩,木宛童卻聽得出他潛在的期盼。 明明就是在說“外面很熱鬧,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木宛童摸出一個規律,但凡夏侯召口是心非,說話時候總是把字眼拉的格外長,讓人聽得十分清晰,尾音上挑,本就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把鉤子一樣勾人心,好似格外誠懇。 又好似說得慢一些,就能更讓人確信,也更能勸服自己,我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沒有半分虛假。 木宛童沉默的時間有些久,夏侯召原本滿懷期待的眼神逐漸黯淡,大概她是不愿意罷,不愿意和他出去。袖下緊握的手也逐漸松開。 不愿意就不愿意罷,總歸不離開他就好。他就知道,她說的什么喜歡都是假的,用來哄騙他的。他也明知道是假的,還要甘之如飴的接受欺騙。 木宛童上前去,伸手握住了他袖下的手,夏侯召下意識回握住她的手,軟乎乎的,又小小的,剛好能包在掌心里。他免不得一陣驚愕,猛然抬頭,神色復雜的看她,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木宛童當真以為他會吃她這個甜棗? 但實際上,夏侯召他的確吃,而且吃的死死的…… “那我們要出去的話,我替你梳發好嗎?”木宛童眉眼彎彎,指了指夏侯召的發。 他只是用黑色的發帶整整齊齊將一頭濃密的烏發束起來,與這身衣裳不大相配,又因為方才換衣裳,多少有些散亂。 夏侯召愣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木宛童要替他梳發? 替他梳發? 梳發…… 不但沒有拒絕他,而且要替他梳發! 木宛童牽著他的手搖了搖“你坐下好不好?我夠不到?!?/br> 夏侯召生的極高,木宛童年紀又小,只到他胸口處,她就是墊著腳也夠不到他的發頂。 夏侯召任由她擺布,端坐在銅鏡之前,鏡中模糊的倒影出兩個人交疊的身影,木宛童纖細的身影站在他身后,一抬手,便將他發上束著的發帶扯下。 他的頭發生的又黑又亮,而且濃密豐厚,離了發帶的束縛,一遭順滑的散在肩上,半遮了夏侯召的臉。 木宛童向銅鏡里看去的時候,心跟著漏了一拍,鏡中的夏侯召散著發,像個妖孽,鳳眼微挑,眼眸幽深,把她的心跟著也挑走了。 木宛童的確生的極美,但卻與夏侯召并非同樣的長相,夏侯召偏艷麗,沖擊力極強,一下子便能攝人心魄,令人窒息,大概修煉千年的狐貍精該是這樣的模樣。 而木宛童偏柔婉,就是人人口里說的天仙兒一樣的,便是一身粗衣麻布都自帶仙霧繚繞。 木宛童搖了搖頭,回神,抬手拾了桌上的玉梳,分出夏侯召的一縷烏發一下一下輕輕的疏通。 她纖白的手穿過夏侯召錦緞一樣冰涼的發絲,黑白交錯,妖冶美異。木宛童找出一件羊脂白玉冠,拿給夏侯召看 “你看這個好不好看?我們用這個好不好?” “好,哪個都好?!彼钌羁戳艘谎勰莻€玉冠,只要是木宛童挑的,哪個都好看。 木宛童手指靈活的翻轉,將他兩側的發各取一縷松松的編了,總束在上頭,散了一半的發披散在肩上。 木宛童將玉冠最后的橫簪簪入夏侯召發的時候,他的眼眶忽然不由自主的紅了,有淚顫顫巍巍的欲要涌出,他死死揪了膝上的衣擺,將眼淚忍回去。 木宛童將他披散下來的那一半發又重新梳順了,就聽夏侯召忽然沉沉的開口,聲音比平日更沙啞幾分,近乎帶了幾分軟和和哀求 “童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我剛曉得什么叫人間煙火,人情溫暖,你不能就此棄我而去。你不能教會我,又舍棄我…… 木宛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眸望去鏡子里,鏡中的夏侯召,褪去了往日的鋒利棱角,一身溫文爾雅,任誰都瞧不出這是個沾染了滿手鮮血的人。 他未來不會僅僅止步于一個平城侯,在鄴城消磨一輩子,他未來或許會有一位出自鐘鳴鼎食之家的女子為妻,為他增添助力。而她的未來還不確定…… 夏侯召見她沉默,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她有些吃痛,只是她卻一聲不肯吭。夏侯召的手還在發抖,不知是怕還是恨。 木宛童,你明明上次答應了我,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你騙我! “木宛童,我有沒有和你說過……”夏侯召的聲音也跟著發抖,眼眶還是紅紅的。 木宛童抿了抿嘴,低頭看向銅鏡里的他。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你走!我問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明確的……命令你,你這輩子除了我身邊哪里都不許去!” “生同衾,死同xue。我不是單單說過就算了的!”他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木宛童,眼里滿是瘋狂。 木宛童抬眸去看他,這或許才是真正的夏侯召,無論他平日里在自己面前是如何的。 “你將來會有妻子,她是和你生死與共的人……”木宛童聲音很輕,散在風里。 夏侯召更發狠的握了她的手腕“誰都不會有,只有你一個人!”他牽著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聲音忽然低落又軟了下來“這里只有你,就算你說的愛都是欺騙假裝的……” 木宛童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撲上去緊緊抱著夏侯召,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 “你說的,就我一個人!那我哪兒也不走了!就算我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在假裝愛你,你怎么知道我沒有一個時辰是假戲真做了?” 夏侯召對她好,獨一份兒的好,而且是在她父母雙亡家境破敗,最為狼狽無助的時候,所以她不可避免的動心,卻又約束自己的感情。 她想,夏侯召未來定然不會娶她,這是殘酷的現實。 但是夏侯召今日既然承諾了,她就信,夏侯召是個一諾千金的人,以往他沒有承諾,她始終不敢向前踏出一步,既然他現在承諾,那她就賭一把。 夏侯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