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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后已經著手給他挑選啟蒙師傅和伴讀。 皇后娘娘是靖寧侯長女,出身名門,德披六宮,三皇子是中宮嫡子,身份自當貴重,雖然如今皇上尚未立太子,但這其中意義不言而論,倘若他能當選三皇子的啟蒙師傅,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前途無量。 進了奉勤殿中,只覺四周一片肅穆安靜,他是小輩,先向幾位前輩大人見了禮,而后便恭恭敬敬立在一旁等著。 內殿里皇后娘娘和靖寧侯夫人,并幾位女官及國子監官員正在議論之中,時不時問幾句話。 他在雕花門外,隔著一道簾子,隱約能看見里邊翰林院周大人的身影,等周大人出來后,又有兩個大人被輪著叫了進去。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里邊才來人叫他,“大人進來吧!” 他頷首應聲,理了理衣領,邁步進去,面上一片鎮定自若,指尖卻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流露出心惶之意。 他心存太多想法,容不得他不怕, 他有學識,有本事,有抱負,亦有野心。 他不甘心做一個小小的翰林七品官,他相信只要能得到機會和賞識,總有一天他也能成為朝堂肱骨。 繞過簾幔進了內殿,他恭敬的給皇后娘娘請安行禮,又給皇后的母親靖寧侯夫人問了個安。 皇上日理萬機,無暇給三皇子挑選啟蒙師傅,皇后娘娘便請了自己的母親進宮幫著挑選。 請過安后,他便躬身而立。 皇后問他熟讀什么書,擅做什么文章,擅寫什么字體,他一一作答,問什么便回什么,不敢多說失言。 皇后問過幾樁之后,心里便拿了主意,前頭幾位大人們雖然年紀長,資歷老,但全都是一股老學究的做派,倒是這位新科探花還算有幾分真本事。 于是皇后偏過頭去,低聲問靖寧侯夫人道:“母親覺得呢?” 靖寧侯夫人雖已經年逾四十,但仍舊紅顏烏發,姿容昳麗,眉目間溫和素凈,自有一種寧靜致遠的氣韻,聽得皇后問她話,淺笑著道:“娘娘做主就好,這些事本不該臣婦過問的?!?/br> 皇后在母親面前多了些小女兒的嬌嗔,立刻嗔目道:“我是請母親來給我拿主意的,您倒好,盡給我推來推去!” 靖寧侯夫人笑了笑,“那我就直說了,依我之見,這位大人和先前的周大人都不錯?!?/br> 他聞言心中大動,但仍強撐著鎮定。 靖寧侯夫人雖然身份高貴,但在他們這些小官面前卻也不擺架子,見著誰都是笑盈盈的臉,客客氣氣稱一聲大人。 于是他悄悄抬起眼,眼神還沒定住,沒想到靖寧侯夫人也正將目光掃下來。 兩人看了個照面,嚇的他連忙噤聲垂首。 上邊的靖寧侯夫人卻突然問了他一句,“不知大人家鄉是哪里?” 他一愣,心里覺得奇怪,但還是如實相告道:“微臣是蜀中通縣人?!?/br> 靖寧侯夫人點了點頭,默默念了他的名冊,“啟元三十三年,春闈一甲二名崔月明,時任翰林院修撰?!?/br> “大人的母親姓什么?”靖寧侯夫人又問了這么一句。 他徹底傻了,不明所以,聲音也漸漸放緩,“家,家母姓余” 靖寧侯夫人頓了頓,略思忖后,忽然轉頭對皇后道:“就崔大人吧,他很好?!?/br> 崔月明聞言大喜,忙揖聲恭謝道:“微臣一定盡心盡力教導三殿下啟蒙,絕不辜負娘娘和夫人的信任?!?/br> 遙遙幕幕之間,靖寧侯夫人似有若無的看了他一眼。 崔月明的相貌極出挑,有一雙彎月似的眼,眼尾上挑,卻并不顯得輕佻,因多年的詩書浸潤,更襯托的落落大方,儀表堂堂。 他的眼睛,像極了從前一位故人。 靖寧侯夫人又問道:“能教養出一位探花郎,可見崔大人的母親也是可堪敬重之人,如今大人入朝為官出人頭地,不知你母親,是否也在京城呢?” 崔月明忙躬身回道:“家母不喜繁華之地,不愿來京城,她一心守著家鄉的山清水秀,如今仍在蜀中?!?/br> 靖寧侯夫人低頭翻著手里的卷冊,默默道:“哦,那也不錯?!?/br> 第一百零三章 番外二 莊嚴肅穆的殿宇重重羅列,綿延的晨鐘接替暮鼓之聲響起,大鄴皇城的東西十二殿,在蒙蒙的薄霧中逐漸清醒。 宮道上的傳旨太監臉色沉重,腳步匆匆,過往之處的宮女太監紛紛避讓。 聽聞萬歲昨夜吐血了,太醫說就在這幾日的工夫。 宮里人心惶惶,誰也不知當萬歲倒下以后,這座輝煌的宮殿會陷入怎樣的情形。 自今年以始,萬歲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且因東宮未立,奪嫡之爭在宸妃所出的肅王,淑妃所出的定王以及中宮嫡子三皇子之間愈演愈烈。 其實這三位皇子的儲位之爭早就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宮里六位皇子,唯有前頭三位有能力一爭天下,有母家,有權勢,年紀也正在當頭上,從靜嬪所出的四皇子開始,就漸漸式微,四皇子今年才十四,往下的更小,沒那個本事和前頭的哥哥們爭。 然而今日一早,萬歲親下旨意,三皇子李期,乃中宮嫡子,秉性貴重,德行有佳,可堪社稷,著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撫政監國。 傳旨太監疾步而行,直至坤和殿中宣旨立嗣,大統方定。 這一邊三皇子接旨過后,上陽殿里的皇后也得了消息,身旁的宮女連聲賀喜,“奴婢恭喜娘娘,恭喜殿下,終于得成所愿,萬歲終于立咱們殿下為太子了!” 整個上陽殿中一片欣喜,唯皇后一人坐于鸞座上,默默出神。 若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重病,逼的皇帝不得不立太子,只怕他們之間還有的耗。 她環顧著廣闊的上陽殿,說不清的五味雜陳。 終究他還是立了她的兒子為太子,終究他還是明白的,傅家不穩,朝野動蕩。 她是中宮皇后,身后有母家靖寧侯府為她支撐,她的父親權傾朝野,她的兩個弟弟皆是朝中重臣,她的舅舅是戰功赫赫的威北將軍,甚至她的侄子輩,也是個個杰出,大鄴的朝堂上,二品以上的官員有一半都是傅家的舊友故交,宸妃,淑妃的那點跳腳本事在她面前幾乎拿不出手。 她等這個太子之位等了十九年,中宮嫡子做了十九年的白身皇子,甚至在大皇子,二皇子接連封王之后,依舊沒有她兒子的份。 她猜不透皇帝的想法,但也從未以母家權勢相脅,靖寧侯府滿門忠臣良將,亦從不干預立太子之事。 可皇帝拖了十九年,終究還是得立她的兒子。 后宮多年,她仿佛只剩下這一個盼頭,心里突然放下了一樁事,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喜是悲。 皇后獨自凝神,片刻后,又有御前的人過來,在她身邊跪下請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