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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山就跟一塊肥rou似的,人人都盯著。朝里朝外瞬息萬變的局面,就那蠢子的腦子,怕是被人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跟他說了許多回,莫要去沾惹是非,離那些人遠一點,他就是不長記性,咱們家是怎么降的爵他自己心里清楚,哼,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如今大鄴的江山不穩,各方勢力相抗相衡,朝中有長公主輔政,有外戚傅家掌管內廷禁衛軍和五城兵馬司,內閣有荀家父子領頭,荀首輔五歲的嫡幼女,還被接入宮中冊封為元妃,五歲的孩子懂什么?不過是各方權術的犧牲品罷了。 還有那個攝政王,手握西北三十萬大軍,是個大隱患。 攝政王名寧珩,是西北寧家的長孫,寧家子弟世代鎮守邊關,守護疆土安定,五年前魯王造反,長公主從封地涼州趕回來,一路同行而來便是當年的西北將軍寧珩,寧珩帶來了西北大軍,助長公主平定京城內亂立下大功,后被敕封為一品王,人人尊稱一聲寧王爺,三年前又加封為一品攝政王,已是權傾朝野的局勢。 可長公主把寧珩引入京城,擁他坐大,如今竟有些騎虎難下的尷尬場面,人一旦有了野心,那是拴都拴不住的。 老夫人揉揉眉心,心緒不寧,朝廷里早晚得亂一場,長公主,寧家,傅家,荀家,哪個都不是吃素的。 可余家再也禁不起風浪了,不能站隊,只能躲的遠遠的明哲保身。 老夫人忖度片刻,對趙氏道:“過幾日你要帶幾個姑娘去荀家赴宴,我也知道,小荀大人少年才俊,身居高位,且尚未婚配,有不少夫人們都打著荀家的主意,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打這個主意,別把姑娘們推出去,去他們家赴宴也不要表現的太熱絡,賀禮只按著尋常的規矩來就是了,你態度淡些,也好叫人家知道咱們沒有結交的意思?!?/br> 趙氏只得應下來,又陪著說了會話,待到晌午才回去。 進了正院的門,趙氏左思右想,把賀禮盒子翻出來又裝回去,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終是定了心把那一套十二個的大金壽桃拿出來了,這么看著,玉觀音和老山參就顯得素了些,不過這些也夠了,不丟面子不長臉。 這大金桃子還是她自個庫里的東西,本想拿出來做個人情討個好,誰知道老夫人還不許她做人情。 趙氏坐在桌子邊上想了又想,心里怎么都不得勁,看看大金桃子,嘆口氣,這人情也送不出去了,尋思著給映容打幾個頭面得了。 到了下午,趙氏便吩咐人出府去,請了京城里有名的天香綢緞莊的大師傅過來,帶了許多成衣料子,各式精巧頭面,叫幾個姑娘們一同過來挑選,這是趙氏自己掏的私房錢,給幾個姑娘添些衣裳首飾。 映容帶著黛容最先過來的,慧容,碧容緊跟其后。 瞧著人都到齊了,趙氏便道:“初七要出門赴宴去,我叫了天香綢緞莊的段師傅過來,帶了些料子和頭面首飾,你們都過來挑一挑,選幾個喜歡的?!?/br> 廳堂里搬進了兩張八仙蟠桃長桌,第一個桌子上橫鋪著各色布匹料子,花紋也有許多種,有鵝黃柳葉紋的,霞紅繡牡丹的,丁香繡杜鵑的,粉紅繡綠荷葉,繡的極其精密細致,花樣子周圍還用金銀絞絲滾了一道邊。 除了帶花的,還有素色的緞子,絹絲,淡藍的,蓮青的,月牙白,香妃色,藕荷色,蔥綠色等等,素色的可做底裙,鮮亮的可做外裳,另還有十六匹尋常的料子,白底藍花,黑底紅花,有繡蘭花的,有繡雛菊的,都是織花緞。 旁邊的桌子上擺了八個雕花漆盤,漆盤里放了各式首飾,簪子,步搖,珠花,臂釧,手鐲,手串,耳墜,戒子都分門別類的放著。 慧容看了一遍,沒挑布料,只挑了一枚攢珠寶石花,一只蟲草鎦金珠釵。 慧容一向不缺穿戴,也舍得在衣裳首飾上花銀子,每回出門必是一身珠光寶氣,如她此刻戴的紅寶石頭面,顆顆碩大如鴿子血般殷紅的寶石鑲嵌在釵環上,戴這般華貴的飾品,要是撐不起來反倒顯得俗氣,人被珠寶給壓下去了,不過慧容生的高挑艷麗,戴這樣貴重華麗的東西反而襯得一身貴氣,更顯風華。 慧容的親娘,前高氏夫人嫁入余家的時候,帶了八十八抬嫁妝進門,從珍寶首飾,到古董字畫,再到田莊鋪子,金錁子銀元寶裝了滿滿一大箱子,珍珠都是用斗量的,還有足金打造的半人多高的笑面彌勒佛,那一路的嫁妝抬過來,堪稱是十里紅妝了。 高氏夫人過世之后,慧容年級尚小不能打理財務,便一直在老夫人手里管著,后來趙氏進門,老夫人尋思著要給新夫人做臉面,便說讓趙氏幫忙管著,等慧容大了再交還給她,不過被趙氏婉拒了。 管著丈夫元配的嫁妝算什么呢?到時候有時候要是出了什么差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她還說不清呢! 趙氏自己的嫁妝也不菲,沒心思沾別人的油水,就推拒了此事。后來便一直由老夫人管著,半年前慧容及笄時都一并交還過去了,只等著慧容成親時再添作嫁妝。 所以慧容是個小富婆,手里握著大把的銀錢,那是相當有底氣。 映容轉了幾趟,最終在趙氏鋒芒微露的目光下顫顫巍巍的拿了一匹霞紅牡丹的料子。 趙氏見她沒拿那些素色的,臉色立刻好了不少,親自上前給映容挑了一串十六子的珊瑚瑪瑙手串并一支赤金掛東珠步搖,那步搖十足的金,鑲了六顆拇指大的東珠,穗子是圓潤的小珍珠串成的,映容光是拿在手上都覺得沉甸甸的分量很足。 “這才像個姑娘樣子嘛,往后別打扮的那么素凈?!壁w氏很高興,從前也跟映容說過不少回,小姑娘就該打扮的活潑鮮艷一點,可是映容不聽,就愛那些月白的佛青的。 趙氏也不是不愿意映容穿的素,只是映容從前的衣著實在是尋不著一點明亮的,日日一身白衣白裙,頭上只纏個紗帶子,要么就只戴一支銀簪子,再加上映容本就白,這么一看就感覺她身子很虛弱似的,一點朝氣血色都沒有,不過這幾個月算是好些了,總算還往身上添點顏色,比原先可好多了。 碧容和黛容也跟著挑了幾匹布料,碧容拿的是鵝黃,柳綠兩匹,還有兩個云紋金手鐲,黛容拿的是丁香,藕荷兩匹,加上一對海棠春喜簪。 * 此刻的伯府大門口很是嘈雜,余文軒正急忙忙趕回府里,身上全是汗糟糟的味兒,中午陪著秦六爺他們吃完酒,便往菊花胡同找外室去了,進門還沒半刻鐘,小廝就著急忙慌的站在門口叫,“老夫人遣人四處找呢,怕是有要緊事,伯爺得空先回府吧!” 正是有興致的時候,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澆的他什么意趣也沒了。 氣哄哄的套了衣裳,出門踹了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