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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好幾塊都不過癮,拾蘭看她吃的太多了,連忙勸阻道:“待會就要吃中飯了,姑娘這會子可別吃太多,不然待會該吃不下飯了?!?/br> 映容只得收住食欲,又不舍得看了一眼點心,忍痛吩咐道:“拿下去吧?!?/br> 誰讓中午的飯菜更好吃呢,要留點肚子吃中飯。 拾蘭手腳利落,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完端了出去,攜素就立在一旁等著伺候。 映容撐著頭望向窗外,丫頭們正在外頭門廊子里說笑玩鬧,打絡子編花繩繡帕子,磕磕瓜子聊聊天,她們常玩的就這些,能消遣的時間也不多。 發著呆,又翻了一會書,坐了大概小半個時辰。 這日子,確實有點無聊,可沒辦法,她現在的身份是古代的閨閣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悶在屋子里,時間基本上都用于三餐飲食,讀書習字和女紅儀止,要么就去后院子逛一逛,要么就去給趙氏和老夫人請安。 幾個姐妹有時候過來玩一玩,但是還不如不來,一來就沒好事,就最小的黛容是個老實乖巧的,大姑娘慧容脾氣嬌矜,動不動就生氣,三姑娘碧容小心眼,常常疑心這個疑心那個的,相處起來不知道有多累,巴不得她們不要來,不來還清靜一點。 不過慧容前些日子剛在趙氏那里鬧了場事,連帶著記恨上映容了,估計最近是不會來了,她可不會上趕著給自己找不痛快。 當然了,能出門的機會也是有的,東家的賞花宴,西家的流水席,不過這些宴席的主要功能是為各家適齡男女牽線搭橋的,相看人家成了重頭戲。 原先的余二姑娘自十歲以后懂得這些了,以至于她每次宴席都坐立難安,也不止是她,慧容碧容哪個不是這樣?怕自己表現得不好不端莊,連菜都不敢大口吃,坐的格外矜持,臉上得體的微笑也要一直保持到宴席結束,這不是吃飯,簡直是受罪。 映容來到這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趙氏也帶她去了不少宴席,不過映容同樣坐立難安,無所適從,她知道這些名頭生硬的宴會都是相親宴,可男女不同席,相看人家也不是她看,是長輩們看。 她連看的機會都沒有,還要忍受煎熬,生怕長輩們杯盞相接談笑風聲之間她的終身大事就被莫名定下來了,還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在這樣的情境下,縱然她再心大也沒辦法穩穩地坐住。 除了各家各府安排的宴會,還有宮宴,但是宮宴只有身有誥命的命婦可以參加,所以余家能參加宮宴的也就只有老夫人和趙氏。 在映容的記憶里,仿佛她很小的時候參加過一場宮宴,老夫人和趙氏帶著她和慧容一起去了,時間有點久遠她有些記不清了,也可能是當時年紀太小記憶有點模糊,好像那一年她才三歲,那時候余家還圣眷正濃,所以才能有這樣的優待,反正記憶中她就參加過這么一場宮宴,她只記得她去了,其它的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五年前幼帝登基,長公主輔政后,余家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宮里對余家也僅僅是維持個面子情,畢竟還有老夫人在,開國功勛的面子還是要給幾分的。 其實說到底,余家沒落和后繼無人也不是沒有關系,連能建功立業的有用之人都沒有,何談家族振興? 如果現在余家有幾個文臣武將,東山再起不是沒有機會,可如今只有余老爹這么個敗家子和一屋子女眷,想再復往日榮光,實在是機會渺茫。 映容雖然明白,可她也不能說什么,余老爹雖然渣,還敗家,可她還白吃人家白喝人家的呢,那只好把吐槽默默壓回心底了。 拾蘭掀了簾子進來叫吃飯,映容就起身往門廳去了。 書房和正廳是連著的,原是正房兩邊的小耳房改的,一間改成了小廚房,一間改成了書房。 出了雕花門便是正廳,中間擺了個六扇的香木刻絲琉璃屏風,拾蘭采萍幾個已經在擺飯了。 映容一向愛吃rou,趙氏怕她油葷的吃多了火氣旺傷身體,因此廚房里做的菜都是搭配著來的,比如三鮮鴨子里放了山藥,烏雞湯里放了紅棗和百合,燒rou脯里擱了白芨和筍。 素菜有龍須菜,涼拌瓜條和上湯小白菜,上湯小白菜雖是素菜,但是用雞湯調了味,吃起來很是鮮美。 湯水就比較簡單了,就是一道絲瓜蛋湯,旁邊還放了一大盆瑩白圓潤熱氣騰騰的粳米飯。 拾蘭擺好了菜,攜素給她盛了一碗飯,這用餐的碗碟也是極講究的,素白瓷鑲金邊,盤子底和碗底都繪有蓮紋,從杯茶碗盞到湯勺筷子,都是整整齊齊的一套。 原先的那位余二姑娘規矩挺大,但凡一套里面摔壞了一件,她就不肯再用了,這一套白瓷的是最常用的,還有一套燒藍甜瓷和一套圓底印蘭花的。 慧容曾給過她一套富貴牡丹的餐具,不過從來沒用過,一直收在柜子里,因為她覺得俗氣又浮夸,慧容用的東西向來和她的人一樣張揚高調,不過余二姑娘會做人,雖然不喜歡,但嘴上不抱怨出來,反倒說的很喜歡的樣子,慧容聽了高興也就沒怎么在意她用沒用過了。 最珍貴的一套是老夫人給的那套暖玉餐具,一整套餐具再加上一套茶具,全是用一塊極好的暖白玉打造而成,通體沒有一絲雜質,玉質和軟,觸手生溫,連趙氏都說這樣的好玉用來做杯子碟子可惜了,這一套也是從來沒有用過的。 映容就著菜連吃了一碗半的米飯,又喝了半碗湯,覺得肚子已經有些撐了才放下碗筷,一旁的攜素和拾蘭端著器皿服侍她漱口凈手,洗完了手,摘月又遞上一塊絹絲帕子給映容擦手,映容接了帕子問道:“平mama是說今兒回來嗎?” “說是今兒回來,她家里離的遠,平mama坐著驢車過來的,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呢!” “她家孫子的病好了嗎?”映容問。 攜素接嘴道:“說是已經好了,小孩子鬧病鬧的兇,上吐下瀉的,發熱發了十多天呢,可把平mama給嚇壞了,連夜趕回家去了,原也不急著讓她回來,在家陪陪孫子多好,可這老媽子的性子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急吼吼的就趕回來了?!?/br> 里頭說著話,外面一個小丫頭叫了一聲,“平mama回來啦!” 映容趕緊起身出門,平mama已經到了院門口,梳著個扁鬏鬏,壓了枝銀簪子,一身灰色麻衫,石青色褲子,臉上熱的通紅,左右兩臂上挎著大包小包,正跟門口站著的小丫頭們熱切的閑侃。 見著映容出來,平mama哎喲了一聲迎上前去,“外頭這大太陽的,姑娘怎么出來了?” “mama怎么急著就回來了?”映容牽了平mama的手,笑著道:“小虎的病已經好了吧?” 平mama咧著嘴笑道:“好了好了,小孩子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姑娘也cao了不少